都,可不比從前,為此,大傢伙也便改了口,一併喚她掌櫃。
“哪裡哪裡?我也瞅瞅”正在大量著相反方向的良緣聽錦繡這般說,急急好奇的扭過臉來,不待雲萱阻止便一把撩開那剛剛擱下的紗簾,朝著藥善堂那邊打量了去。
雲萱搖了搖頭,間良緣按回了座位,只道:“我也不知那是誰家的公子,不過,藥善堂卻是西街最具有影響力的藥鋪,許多中小藥鋪都引以為瞻。”
錦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藥善堂莫非就是掌櫃的從前提到的那個對咱藥鋪暗下黑手的幕後指使者?”
雲萱輕嗯了聲,眉眼間不禁湧上了一層憂色。正是應了那句話,近鄉情切,雲萱隨著身下的馬車緩緩朝著醫雲堂駛去,心內的忐忑也愈發的深了起來。
自己不在的這些時日,真不知,那苦心經營的醫雲堂折騰成了什麼樣?鋪子裡的的七個人手中便有三個是楚觀雲的人,剩餘的趙家四兄弟,則是趙烈痕將軍新近賞給雲萱的,忠誠度?雲萱很是心虛和沒有把握。
“咦?前方怎圍聚那麼多人?發生什麼事了嗎?”當馬車行進的速度突然比蝸牛還要緩慢時,錦繡不免撩開了前面的簾子,低聲問那趕車的。
趕車的戴著一面大大的斗笠,搖了搖頭。
雲萱的視線也隨著那撩開的簾子朝前投了去,入眼便是人聲鼎沸,水洩不通,第一感覺便是訝異無常,“到了。”她輕聲道。
“掌櫃的,你還真是謙虛啊,都說咱鋪子是小本買賣,瞧瞧這陣勢,顧客都擠到門外邊來了”良緣只顧著看那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群,嘖嘖讚道,視線全然觸不及那人群最裡面的慘狀。
雲萱尷尬的笑了笑,臉上的疑惑卻絲毫不減。良緣正欲催著那車伕停靠下車,突然,人群中間傳來一聲女人淒厲的哭聲,將個車廂內三人驚得面面相覷。
女子含糊不清的哭音中,斷斷續續的話語讓雲萱好不驚駭。
賣假藥這個罪名,對任何一個藥鋪而言,無不是最毀損聲譽的禍事,尤其對於醫雲堂這樣尚未在西街站穩腳跟的小藥鋪而言,更是致命的打擊
車窗外,百姓的激憤已在那些病患家屬聲淚俱下的訴說中跳動得越發的高漲,雲萱看看不是頭勢,正隔著簾子壓低嗓音叮囑那車伕趕緊將馬車朝前趕去,她想要繞過幾個彎子轉到醫雲堂的後院後牆處。沒料,良緣按捺不住好奇,不合時宜的撩起了簾子小小的一角,就只這一角,卻已將一身男子裝扮的雲萱暴露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雲掌櫃?”車窗外一個女人尖利的聲音劃破四下,“大夥快來看啊,我瞧見雲掌櫃了”
“快,快將他攔下,不得讓他給溜了”激動憤怒的聲音此起彼伏,隨即,越來越多的人如潮水般朝著雲萱的馬車湧了來,更有熱心過度的群眾攔在了那馬兒的前頭,不顧死活的去拽那馬兒的韁繩。
趕車的兩個車伕自是有著不菲的身手的,然,司空颯有令,不得隨意暴露身份和身手。二車伕急急朝著車廂內的雲萱請示。彼時,錦繡和良緣也已進入一級備戰狀態,“錦繡良緣,你們二人暫不要暴露身手。”雲萱急急叮囑,不待那些群眾來掀她的車簾,雲萱彎腰鑽出車廂,錦繡良緣尾隨雲萱身後,站在她左右,而車伕立馬起身護在三人身側,手中雖無兵器,但人手各執一條馬鞭。
雲萱站在高高的馬車上,一襲青衣,背手而立。冷眼環掃四下,不禁眉眼緊蹙,好不惱怒
“住手”雲萱冷冷開了口,清冷的容顏卻罩著讓人威懾的厲色。
“豈有此理你們是什麼人?為何在我醫雲堂前搗亂作祟?”
正扛著木樁搗門的中年漢子猛地停下了手中動作,凶神惡煞的轉過身來,也不搭理雲萱,悶著個頭不由分說便風一般朝雲萱這邊衝了過來,
漲紅的雙眼中灌滿的仇恨火花,還有那從腰間拔出的寒光閃閃的匕首,無不彰顯著這個男人想要跟雲萱同歸而盡
“庸醫,你害我老父半身不遂,我要砍斷你的狗腿”中年漢子如野獸般咆哮出聲,雲萱微怔,她從未在別人眼中見識過這樣仇恨兇殘的目光,且,那仇恨的物件竟然還是自己忿恨的掃了眼那摘了招牌的藥鋪,雲萱真不知旺兒那幾個人這些時日到底是怎麼折騰的
正怔愣間,那中年漢子轉眼便撥開圍觀的眾人衝至雲萱近前,尾隨在他身後的是那個披頭散髮的婦人。
眼看著中年漢子便是朝雲萱發難,圍觀的人群中沒有一個人出手勸阻,皆是同情的旁觀更有甚者將仇恨的目光利劍般射向了雲萱。
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