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便事半功倍,還恰恰印證他這幾年對匪患的憂心並非多慮。
孟長河再一想,他每回與成翔知府談及剿匪,知府都粉飾太平,如今這姑娘說知府變節,那就太說得通了。
不用看地圖,孟長河也很明白,鳳來和成翔若失守,對金鎮意味著什麼,對南頌又意味著什麼。這樣一個戰術,需要萬無一失的佈置,打通內外人脈,以及持久戰的耐性。成翔官員貪腐,大王嶺匪患猖獗,鳳來沒有知縣,正是這個戰術成功的要素。
此戰術太高明太厲害,不是眼下這個病重的姑娘可以編得出來的,而他回顧以往,又能想到不少端倪,硬生生驚出他一背脊冷汗。
也正因為慌,他急切需要一個確鑿萬分的證據。
他的臉色幾近陰沉,他的目光幾近噬人,“本將軍再容姑娘說一回話,若還只是狡辯,就不止二十軍棍這麼好過了。”
地氣冰寒刺骨,節南並不甘心跪著,掙脫另一兵士的鉗制就站了起來,甩甩眼前讓風吹亂的散發,連額頭那條破相的疤也不介意顯露,笑得爽朗,“大將軍能如此光明正大處置六娘,六娘就放心了。”
人人怔住,不懂節南的意思。
節南再道,“其實不管六娘交給大將軍的信是真是假,不過用來試探大將軍而已。六娘來金鎮之前,受人再三囑託,要用此計確認大將軍忠心。軍鎮忠將如雲,總不見得所有人都和大將軍一條心。大將軍若與知府串通一氣,見信就知事蹟敗露,必然花言巧語安撫,卻暗中殺六娘滅口。然而大將軍沒有這麼做,反將六娘帶到眾將面前公開審理,可見心思坦蕩,忠節未變。如此一來,六娘就能放心呈上真正的證物了。”
果然,果然,留一手是絕對必要的。
節南脫去笨重的舊襖,眾將才瞧見她肩上斜背了一小包袱。
常莫恍然大悟,“這般謹慎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