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其中有蹊蹺。阿瑪,二妹定是知道什麼,在關心女兒呢!”
烏雅。和倫泰面色嚴肅起來:“文欣,你若真看到什麼,大膽說出來,阿瑪必會為你們做主。沒想到我烏雅府上竟然也出現這等腌臢事!若讓我查出來,定不輕饒!”杯子重重放在桌上。
滿屋人都看向文欣。
文欣大驚失色,立刻覺察失態,笑容分外僵硬,神色變換間,吃吃道:“我……我哪有看到什麼!姐姐胡說!我……我沒有!”一把拽住柳姨娘,急道:“姨娘,我什麼也不知道……”
“好了!”柳姨娘輕喝,狠狠瞪了文欣一下。文欣猛地頓住,臉憋得通紅。
柳姨娘輕笑道:“二姑娘只是好心提醒大姑娘小心一些,哪怕是家裡平常的地方,若是疏忽也有可能失誤,沒有別的意思。”
“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文欣忙跟上。
“二姑娘說話也不慎重一些,好歹也是剛剛選完秀,都長成大姑娘了,說話該謹慎,別讓人誤解!”白佳氏對著文欣意味深長。
柳姨娘垂目。
待眾人散去,白佳氏私下裡攥緊了清嵐的手:“你實話告訴我,你落水真的是意外?”
清嵐肯定:“不是,有人在背後推我!”又道:“今天我只是試探一下,誰知真的發現她不對頭……”
白佳氏看著清嵐,越發憐惜:“都是額娘沒照顧好你!” 心下暗恨,咬牙切齒,“除了她們,還能有誰?蘇氏只有一女,沒有必要害你。文欣一向嫉恨你,如今你倆同時選秀,她卻撂了牌子,自是不甘。空有美貌,卻沒有繼承她娘一點的頭腦,只會拈酸吃醋的……柳氏已經確診懷的是兒子,老爺縱然再尊重我,長久以後這府裡哪裡還有我們的位置?”話中遮掩不了的苦悶。
“額娘,”清嵐握了白佳氏的手:“她們做下這等事情,必不敢讓阿瑪知道。”
白佳氏旋即恢復了冷靜,若有所思:“柳氏沒那麼笨,她這麼多年跟我作對,不會用這種法子,只怕是文欣一時頭腦發熱,自作主張,未必敢告訴她額娘。”
清嵐細細想了一回:“二妹頭腦簡單,容易衝動。柳姨娘倒是沉得住氣。額娘,我這裡有個法子,不知道……”遲疑一下:“二妹……房中有沒有額孃的人?”
白佳氏微一頷首,表情欣慰:“我的兒,你終於長大了。”
“怎麼不可能長大?”清嵐苦笑。剛進入這個身體的時候,哪怕原主的魂魄已經離體,身體裡殘留的不甘和掙扎、恨意和眷戀是如此強烈,讓意識強大如她也不由自主地同仇敵愾。
清嵐將自己的想法跟白佳氏說了,白佳氏又指出了幾點不足。母女倆又計議妥當,方散去。
☆、德 妃
“姐,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文欣很不情願。
“二妹還不知道吧,這裡是我落水的地方。”清嵐面色嚴肅地牽了文欣的手來到池邊。
文欣的表情很不自然:“是嗎?妹妹真不知道。”
“二妹,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周圍悄無聲煙,丫頭婆子們早已支到遠處,只餘下潺潺的水聲在腳下流淌傳來,仿若親密的呢喃。
清嵐貼近文欣,幾乎就在她耳邊,待文欣的注意力被引起,悄聲一字一字道:“這池裡有鬼……”
聲音不大,卻如炸雷般在文欣耳邊響起。“姐,你說什麼呢?”文欣的聲音變得尖細,幾乎跳著遠離河邊挪了挪。“怎麼可能有鬼?你在胡說!”
“我也希望是胡說。”清嵐語氣裡帶了一絲委屈:“二妹我從小到大什麼時候騙過你?你想啊,我平時那麼小心的人,那天在池邊看的時候,覺得有一股力道將我拉向水裡。真的!”清嵐大力點了點頭,表情格外真摯。“老人說那個時候可能是鬼上身,難怪我那時頭有些暈……”清嵐如落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攥著文欣的手。“二妹,我沒有騙你,我當時真的很害怕……我聽說水裡的鬼有時候會上岸纏著它見過的人,二妹我怕府裡其他人會不會也有什麼不測……二妹,你以後一定要小心一些……”清嵐語無倫次。
文欣的手被攥得生疼,一把丟開:“姐你暈了頭了,快回去休息休息!”退後幾步,下意識地左右看看,“姐,你不要亂想,沒有什麼鬼的!我……我先回去了……”慌慌忙忙地跑開。
清嵐看著文欣跑遠,臉上一點一點綻出笑容。剛剛她的聲音和目光里加了一點蠱惑和暗示,對文欣這種心裡有鬼意志不堅定的人來說,並不難將這個種子埋在她心底。
接下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