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宗親?會不會在夫家受氣?咱家雖跟德妃娘娘連著遠親,可畢竟關係遠了,以前也少有往來,以後未必能指望她的照拂……”白佳氏未說出口的是,聽德妃的意思,算著年齡,只有四阿哥,只是也未做的準,便未說出口。
嫁人清嵐倒是無所謂,修真者之間若是修為相近,互相結為道侶也不失為一種極有效的雙修之法。而且修真者沒有所謂的貞操觀念,若是兩人修為拉大,或是一人意外,換道侶也是常見的,且生命漫長,很少有雙修道侶能從一而終的。如今她在凡人身體裡,一身修為盡無,少不得從頭練起,哪裡容的她挑揀,只是還有些不甘心。
“額娘,女兒若是執意不嫁,會有什麼後果?”清嵐大大的眼睛望著白佳氏。
白佳氏大驚失色,忙向門外看了看,兩人的丫頭俱在門外,離得遠,遂壓低了聲音喝道:“你在胡說什麼?選秀是咱滿人祖宗規矩,誰敢違抗?不僅會連累全家闔府上下,抄家滅族也不為過,你怎麼能有這種想法?”白佳氏驚疑地掃視清嵐。
清嵐一驚,忙解釋道:“可女兒害怕……”低了頭,遮掩住臉上的神情。
白佳氏不疑有他,嘆了口氣:“我也本希望你能撂了牌子,託你阿瑪再行打聽,不拘哪家,只要家裡人口簡單,為人本分就好,誰知你卻被宮裡的德妃娘娘看上……可惜你阿瑪官小位卑,以後給不了你什麼幫助……”白佳氏沉默了一會兒,又道:“你放心,老爺最是疼你,我也只有你這一個命根子,拼著咱們全家,我也要護你周全。”
清嵐心裡盈滿暖意,眼裡卻該死的酸酸的,握了白佳氏的手,認真道:“額娘,你放心,女兒定不會讓自己受委屈!”
白佳氏只道是女兒懂事,並未多想。
晚間,烏雅。和倫泰回府,聽說愛女醒了,又是一陣關心,又怕累著清嵐,囑咐她早早休息。
待眾人都離去,清嵐對寶絮及屋裡其他二等丫頭道:“你們都出去吧,晚上不用人守夜。我現在睡眠淺得很,輕微動靜便醒來,你們在這裡我睡不著。”
寶絮一向惟命是從,給清嵐收拾好床鋪,掖好帳子便退下了。
聽得閉門聲,清嵐立即坐起身,腦袋探出帳子。月光透過窗紙,所以屋裡並不全黑,影影綽綽。門外稍有走動聲,少頃,便一聲兒也沒了。
清嵐放好帳子,在床上盤腿坐下,先是檢查了一下這具身體,好在資質中上,年齡不大,現在開始修煉尚可。隨身的“木心小築”仍在,這一次死裡逃生全託賴它。“木心小築”是清嵐上一世最大的機緣和秘密,早已與她的靈魂繫結。界內自成空間,當前所至有百餘頃地,一條小河貫穿而過,種滿百年來收集的各種靈草靈藥。界內與外界時間比為10:1,因此一些靈藥年份極為可觀,若放在外界珍貴至極。儲物間內還放著丹鼎和未用完的丹藥。清嵐上一世是五品煉丹師,九為極數,五品已是難得,在界內煉丹,不僅成功率高,且丹品上乘,她修為的提升離不開一身精妙的煉丹術。
默唸口訣,清嵐開始操縱身體感受靈氣。按著資質不同,靈氣初入體從幾天到幾個月時間不等。再好的資質,頭晚上也未必能感受到靈氣。清嵐心裡有數,依舊打坐整晚。
轉眼間金雞報曉,屋外已有人走動。清嵐既然病好,該去主屋給父母請安。入鄉隨俗,既來之,則安之,才是修真者最佳的心態。
到了主屋,兩個姨娘和妹妹已在,互相見禮,父母便相攜從裡屋出來,又是一陣問安。
烏雅。和倫泰將清嵐叫到身邊坐下,滿是慈愛:“可好些了?你身子一向弱些,再請大夫看看,不可馬虎。”
清嵐笑得很是乖巧:“是女兒不孝,讓阿瑪和額娘擔心,以後定不會再這樣。”
文欣微一撇嘴,隨即又想到什麼,笑容分外豔麗張揚:“姐姐這次真把阿瑪嚇壞了。姐姐一向面兒上最是穩重,這回怎麼這麼不小心?何況還是家中的池子,從小玩耍的。姐姐即便心裡疏忽了,可也別忘了阿瑪和額娘時時會擔憂啊!”
白佳氏神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清嵐腦中轉了幾回,轉過身看著文欣,口中淡笑道:“二妹說的是,我縱使再糊塗,也知道愛惜自身,無緣無故不可能落水,誰會想著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呢!可惜我實在想不起當時的情形。莫非二妹知道緣故?”
清嵐的眼神格外誠懇:“二妹若是知道,定要告訴姐姐,也讓姐姐以後記得你的情誼。”又對著烏雅。和倫泰道:“阿瑪,昨夜女兒也是左思右想,還以為真是什麼意外,誰知二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