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什麼,我身上也有的!”
“哦?”男人停下動作,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見他表情透著懷疑,夏雨猛地扯下他的西服外套,當著他的面挽起袖子,雪白的藕臂暴露在溫暖的空氣中,夏雨指著胳膊上一條淡淡的粉紅色疤痕道:“這是我訓練的時候被玻璃劃傷的,這裡……”說著彎起褲腳,露出粉嫩的腳踝:“是我五公里訓練的時候被石頭割破的。當時在考試,我怕又不及格,忍著疼一直跑到終點!還有這裡……”
每一道傷口都有一段故事,有好的有壞的,有無可奈何的,也有迫不得已的。
黑焱天聽的很認真,臉上的猜疑漸漸化為一種欽佩,亦或者說,吃驚。
不難看出在她在家裡的地位絕對不亞於祖宗,夏家就她這一個女孩,早已疼到骨子裡,他實在想象不出來,這樣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女孩為什麼會受那麼多次傷。
“你媽媽知道麼?”他的聲音有些暗啞。
夏雨將卷高的袖子放下來,露出自豪的表情:“怎麼可能給她知道,我都是養好了才回去!”
要給老媽知道那還得了,她還不把警校拆了。
黑焱天輕輕一笑,不知道是笑她的傻,還是笑她的單純。
氣氛稍微輕鬆了一點,黑焱天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夏雨立刻叫起來:“你受傷了還喝酒?”
黑焱天對她舉杯:“你要不要來一點!”
夏雨連忙往後一縮:“我怎麼能喝酒呢,我有寶寶了!”
這句話彷彿是條無形的鬆緊,一下將輕鬆的氣氛勒成之前的緊張。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夏雨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但令人意外的是,黑焱天這一次卻沒有之前在醫院表現的那樣絕情。
只見他緩緩走到夏雨身邊,彎下腰將她縮在沙發與他的胸膛之間,這個姿勢彷彿要將她整個人禁錮住。
銀髮垂下,掃著她的手臂。
“能告訴我孩子的父親是誰麼?”他問道。
夏雨露出驚訝的表情,因為自從兩人認識以來,他從來沒有用這樣平和而且不帶諷刺的語氣跟她說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