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死的明白,那臉上浮現的是到死方知的不甘。
“後金國主,你也有今天。”冰冷的話語夾雜著狂妄之極的神色,琉月一聲冷哼。
“不……”被六堂堂主緊緊抓住的辰飛,血紅了雙眼,神情幾欲瘋狂。
“王上……”一瞬間被這陡然倒轉的形勢震撼的迷茫的後金國眾臣,齊齊驚醒過來,整個的瘋狂了。
他們的王,被刺殺了。
“琉月,我殺了你。”漫天狂吼,七堂堂主雙眼血紅反身急衝琉月而來。
“哈哈哈梗”猖狂的大笑狂飆而出,琉月雙手一分抓住身上淡紅的喜袍,唰的撕開,一把扔開,露出裡面白色的長袍。
“我正要找你。”唰的轉頭,琉月一眼鎖定撲來的七堂堂主,他不來對她,她也要找上他。
前幾日沒有下計動手,不是沒有機會,而是她要堂堂正正的滅了他們,滅了害的軒轅澈如斯之慘的後金國兩大毒砂掌的宗師。
硬碰硬,誰怕誰。
“主人,接住。”冰冷的聲音夾帶著一具瑤琴臨空飛速的朝琉月拋來,杜一早就準備好了。
一個前空翻,五指一扣那杜一扔來的瑤琴,琉月唰的一指輪在琴絃之上,剎那,無數風刃四射而出。
以眼還眼6
音色四起,黑髮飄揚,撕開了臣服的偽裝,剩下的只有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仇恨。
一室琴聲激越。
一片殺氣騰騰。
大開殺戒。
站在大廳門口的斐成列,緊緊的抓住脖子,面色已經漲的通紅,雙眼一片絕望。
他來晚了,他還是來晚了。
他們的國主,他們後金的王,就在他的面前倒下,那**的紅,那奪目的黃。
膝蓋一彎,斐成列一個支援不住跪在了地上。
是他的錯,他執掌西廠,掌管訊息來源,卻沒有查出琉月的真實身份。
是他該死,為了兒子上了軒轅澈的當,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是他掌管的西廠不利,是他,是他,他怎麼遇上了這麼兩個羅剎,早知道今日有此報,三年前真不該動手,真不該。
眼前血紅一片,那抹白色的身影與三年前完全的重合在了一起,殺伐果斷,素顏騰空,令人神魂都失的冰冷殺氣。
喉頭咕嚕嚕的直響,呼吸陡然一緊,頃刻間斐成列整個的顫抖了起來,抱著脖子臉色瞬間鐵青。
“爹,爹,你怎麼了,爹。”
一直站在斐成列身邊紅了眼的斐嚴,見此不由大駭,嘶聲大叫道。
無法呼吸,完全無法呼吸了。
張大了口,猶如脫水的魚,斐成列只覺得眼前金星亂冒,死神是第一次如此的接近於他。
“快走。”說不出話,無法呼吸,死亡的陰影下,斐成列反而坦然了,手指在地上顫抖著寫下字來。
害怕了三年,今日終於可以不用在害怕了,只要他的兒子沒事就好。
“爹,要走一起……啊……”斐嚴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柄利劍瞬間從他的背心刺了過來,一個伶人冷冷的站在了他的背後。
以眼還眼7
雙眼陡然圓睜,斐成列那面上的神情幾乎扭曲如鬼,伸出手想抓緊面前人的身形,卻怎麼也抓不住。
手指僵硬在半空,半響滑落而下。
一地血色中,斐成列倒了下去。
眼角勾勒起一絲冷笑,琉月沒有回頭去看,毒發的時間似算的很好,傷害過軒轅澈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血債血償。
琴聲四起,殺伐滔天。
軒轅澈派來的全部都是精挑細選的好手,後金國除了七堂和六堂堂主,餘者並無多大本事。
激烈的拼殺中,頓時就落了下風。
“召喚西廠的人,快。”被六堂堂主護衛在身後,一腔血幾乎要憤天的辰飛,血紅著雙眼大吼出聲。
嘯聲,又是尖銳之極的嘯聲。
六堂堂主幾乎嗓子都喊啞了,周圍卻沒有人來,怎麼回事情,西廠的人到那裡去了?怎麼還沒有來?
心中不好的念頭急劇的翻滾,六堂堂主臉色難看之極。
“不用在召喚,他們來不了了。”嘴角邪邪的勾勒著,琉月一個斜身翻飛,五指飛速的在瑤琴上划動,一邊冷笑著大聲道。
此話一出,大廳中後金國的人臉色大變,西廠,難道說西廠……
而此時,本一片陰森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