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月,琉月,怎麼是他?若是他……
陡然打了個寒戰,斐成列一下想到琉月的容貌,那個第一次見面,就讓他幾乎心都停止跳動的容貌。
以牙還牙9
像,太像了,太像那三年天,一身鮮血仿若修羅的慕容琉月。
不,不,不可能,慕容琉月在天辰國的邊關駐守,怎麼可能來到他後金國,而且還是如此張揚的來?
而且,慕容琉月是女的,這琉月是男的,怎麼可能……
慕容琉月,琉月,好相像的名字。
心一下就緊了起來,背上寒毛直豎,不,不可能是一個人,不可能。
對,肯定不是一個人,這事情只是碰巧,只是碰巧。
心中不斷的否定著,一瞬間從心底湧出來的各種想法,斐成列不可控制的開始顫抖。
“爹,你怎麼了?”斐嚴看著一瞬間突然變色的斐成列,臉上揚起濃濃的擔憂道:“爹,你想到什麼了,眼神很不對啊,你……”
眼神,眼神,斐成列陡然又是一驚,斐嚴接下去的話,完全沒有聽進去。
眼神,剛才那馬車中那黑小子最後看著他的眼神。
那抹暗紅,那抹鐵血和冷酷。
那眼神,那眼神……
砰,斐成列一蹦而起,整個面色大變,頃刻間一絲血色都無,整個人無法控制的劇烈顫抖。
那眼神,他記起來了,那眼神曾經的他太熟悉了。
在天辰二十年,他幾乎是看著那眼神的主人是怎麼長大的,看著他一步一步成為舉世的天才,成為天辰國的頂梁大柱,成為他們後金國下了鐵殺令,一定要除掉的人。
天辰翼王,軒轅澈。
是他,是軒轅澈,是那個被他陷入火海,三年身死不知的軒轅澈,他來了,他找上門來了。
身體劇烈的顫抖,斐成列一顆心幾乎要跳出來,軒轅澈,是軒轅澈。
“爹,你怎麼了?什麼事情這麼害怕?爹。”
一見斐成列如此神態,剛清醒過來的斐嚴被完全的嚇住了,連忙從床上跳下來,滿臉焦急的道。
以牙還牙10
害怕,是的,害怕,他不可能不害怕,他們找上門來了。
他們,越是害怕,腦海中這一瞬間越是清明,轉的越是快。
他們,軒轅澈來了,那琉月,那與三年前的慕容琉月,長的好生相像的琉月是誰?
琉月,慕容琉月。
心整個的跳到了嗓子眼,斐成列一瞬間好似陷入了冰窖,全身冷的發顫,冷的無法呼吸。
是她,是那個一身殺伐,從地獄中來的慕容琉月。
不是海外的琉月,是慕容琉月,他是慕容琉月。
不是他,錯了,錯了,他們後金國錯了。
他們封賞的不是會為後金肝腦塗地,一片忠心的琉月,而是那個殺神,是那個修羅慕容琉月。
慕容琉月,軒轅澈,他們來了,他們一起來了。
來找他算賬了,來他們後金報仇來了。
感受過琉月厲害的斐成列無法控制心跳,別人不知道琉月的厲害,他知道,他見過那一身鐵血殺伐的琉月,他見過那一身肅殺,佛擋殺佛,神阻嗜神的慕容琉月。
他更加知道,他跑掉過後,天辰傳來的訊息。
左相府,吏部侍郎府,禮部尚書府,柳皇后,太子,所有參與了誅殺軒轅澈這件事情的人,沒有一個活著。
血洗,一絕滿門的血洗。
“不……不能……不能讓他……們……”顫抖著,話都說不出來的斐成列,咬緊了牙齒。
“爹,你說什麼?”
“不能讓他們翻了後金的天,不能讓他們得手。”
不能讓慕容琉月和軒轅澈聯手翻了他們後金的天,不能讓他們得逞,要不然,他們後金,他們後金……
斐成列害怕琉月,也在軒轅澈面前背叛過後金,但是他愛他的國家,就如他能為後金犧牲那麼多,他還是向著後金國的。
“來人啊,施放煙火琉璃彈,快。”
以牙還牙11
雙眼升騰起一片血紅,斐成列咬牙切齒的大吼出聲。
“煙火琉璃彈,出了什麼事?爹,發生什麼大事了?”斐嚴聽言臉色也變了。
煙火琉璃彈,那可是西廠最緊急的訊號彈,那是一出,整個後金國都要全面戒備的訊號,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沒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