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蓬萊,等到皇帝許你出海,你就叫自己人去將這島打下來。”石清妍說道。
何必問笑道:“知己果然是性情中人,必問知道了。既然如此,必問便跟皇帝說,太甲真人、鬼山人都是假的,真的神兵利器在石家人身上。”石清妍也是石家人,在她身上不就等於在石家人身上嘛?而且石清妍對他說的是真話,既然是真話,說給了楚徊聽,也不算有意詐他。至於那蓬萊、琉球等等,興許拿下那小島,日後能留著做個碼頭。
若是楚徊、楚律知道何必問的心思,定要唾罵一聲無奸不商,奈何此時何必問對面坐著是跟何必問臭味相投的石清妍,於是何必問自然不會被人唾罵。
事無鉅細地將天下大事後院小事胡吹亂侃一番,見已經到了一更天,何必問便跟石清妍兩個意猶未盡地離開前廳。
石清妍回到蒲榮院,進了屋子,便見楚律急忙問:“他說了他到底跟老四做了什麼買賣?”
石清妍在心裡嘆息一聲,心說這人還是這般沉不住氣,說道:“等會子臣妾慢慢告訴王爺。”
楚律點了點頭,便先去了裡間上了床,在枕頭下摸了一摸,果然摸出石清妍壓在枕頭下的書,看是一本玄學經書,翻了翻,便又給她掖到枕頭下,枕著手臂等著她過來。
耳朵裡聽到一陣啪啪的腳步聲,扭頭便看見石清妍披著披風快速地跑來,到了床邊將披風一丟鞋子一甩,便快速地鑽進被子裡擠到自己懷中。
懷中涼涼的,楚律拿了腿捂住石清妍的腳,又問:“到底說了什麼?”
石清妍先拿了何必問要送楚徊回去的事告訴楚律,楚律一怔之後,心道太后果然夠狠,當真不怕弄巧成拙害了楚徊,半響說道:“放了他走吧,權當賣了人情給何必問。”
石清妍見楚律一說就通,心道楚徊虧了,這事就算是他拿來跟楚律說,楚律也會答應,可見楚徊聰明的時候又糊塗了,隨即又將旁的事也跟楚律說了。
楚律聽了之後,深深地看了石清妍一眼,問道:“你當真信何必問跟你無話不說,他那般狡黠的人,興許是為了要迷惑你,然後準備著日後出賣你呢?”
“王爺會不會出賣賀蘭小道?出賣王鈺?”
“自然不會。”
“這就是了。”
楚律心說他跟賀蘭辭、王鈺自幼相識,哪裡像石清妍跟何必問才見了幾面,因看石清妍信何必問的很,又覺時辰不早了,便不糾纏這話題,伸手將錦帳放下,翻身將石清妍壓住。
作者有話要說:王爺:萌那什麼吧啦,還本王船戲。
王妃:那什麼萌了吧唧,敢刪本王妃船戲!
吧啦:河蟹當道啊,縱有滿腹寫肉文的才華也不敢發揮啊
☆、83真絕色自傾城八
一夜無話;只有漫天的白雪趁著黑夜隨著北風鋪灑下來。
第二日一早;神清氣爽的楚律便早早地離開了蒲榮院;日上三竿的時候,石清妍睜眼開;聽祈年說又下雪了,便裹緊被子縮在被子裡,彷彿被子外有洪水猛獸一般不肯露出頭來。
祈年低聲道:“王妃,王爺說日後王妃再跟外頭人見面,奴婢要悄悄地跟他一一彙報。”
石清妍嗯了一聲,禮尚往來;她尚且防著楚律呢;哪能強求楚律全然信任她;“看看有沒有什麼現成的湯水;給王爺送去,就說是我親自做的。”
祈年一怔,隨即低聲建議道:“王妃要不要給王爺做件袍子,每日縫兩針,但王爺來的時候那袍子不收起來。”
祈年的意思是得叫楚律親眼看到石清妍動手了。
石清妍細想想,也覺有道理,這借花獻佛的事一不磊落,二容易露餡,腦子裡雖記得怎麼縫,但依舊對自己的手上的功夫沒抱多大的希望,說道:“你拿了尺子來,等王爺下次來我給他量身量。”說著,趴在床上,從枕頭下摸出一把翡翠柄金齒梳子,便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床上梳著頭髮打發時間。
祈年有心要勸石清妍枕頭下別放著這麼多東西,想想又作罷了,半響又低聲道:“郡主裁去了過年府裡的全部宴席,那王爺的部下、益陽府的官員內眷,王妃要如何款待她們?總要應酬一下,也免得冷了人心。”
石清妍的手一頓,想了想,說道:“待年後請了她們來蒲榮院賞雪,這要茶水點心就夠了。後院裡的雪千萬別叫人掃了。”
祈年心道石清妍當真想得出,竟會使出這一招,蒲榮院院子雖大,但那一片雪能有什麼看頭,“如此,會不會叫內眷們腹誹王妃有意怠慢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