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頭一個想對付的人就是太后,後頭的就是朝中那些尸位素餐、倚老賣老的老臣。”說完,想到石清妍去將楚律從妾侍房中拉出來,便又嗤嗤地笑了。
石清妍笑道:“笑什麼,若你沒跟皇帝結什麼盟,我那位也不至於氣成這樣。在商言商,你且說說要給你什麼好處,你才肯將跟皇帝的約定告訴我?”
何必問聽到一句在商言商,便笑道:“你跟必問是知己,必問也不瞞你,皇帝要必問將各地的訊息頭一個告訴他,還要問鬼山人、太甲真人的事。”說著,又拿了手指蘸著茶水在小桌上寫道:“送他回京。”因楚徊說的是不可當著楚律、楚恆的面說起太后養了小皇子的事,並未說不可當著石清妍的面說,便又將太后如何京中眾娘娘如何說了一通。
石清妍點了點頭,說道:“這太后當真有主意,她養了皇子就是要絕了我們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心思。”
何必問點頭,心道若不是太后身邊的老臣太過圓滑,太后又過於執著前朝舊事,就憑著太后的這股狠勁,再加京中餘大將軍、石將軍的輔佐,太后若要迎回楚徊還不簡單?
石清妍略想了想,便明白何必問為何跟她坦白要送了楚徊回京的事,笑道:“送了他走就是了,如今爺們們要搶的是北邊,南邊斷然不能叫它亂了,我會勸王爺的。”
何必問笑道:“果然是知己,為謝知己叫必問的行事省去眾多麻煩,日後那海貨必問先供著益陽府,多餘的才送去旁處。”
石清妍輕輕一笑,雖說混水好摸魚,但水太混將魚嗆死了就得不償失了,眼下楚律、楚恆沒一個有能耐直接攻下上京的,況且燕回關、亙州府的事後,益陽府、中洲府都要休養生息一段時日,不管怎麼說,楚徊回了上京安定了南邊,對他們都是一樁好事。而且這麼著,楚徊只當是何必問送了他回京,定會更倚重何必問,如此這般,日後她再叫何必問給楚徊致命一擊,楚徊定無反手之力。想著,就將桌上瓜子推給何必問,又自己抓了一把在手上。
“不吃,太乾了,容易上火,你也莫吃了,我瞧著你的臉有些幹。”何必問說完,半響想到以後的事,便又脫口道:“知己,你最後會向著我的吧?”
“這自是當然,千金易得,知己難求。我日後還要仰仗你呢,咱們兩個要打遍天下無敵手。”石清妍拿了手背摸了摸自己的臉,心道這水嫩嫩的,哪裡幹了?
何必問聽石清妍說得氣勢十足,便也豪氣千丈地說道:“說得好,咱們知己兩個定要打遍天下。”
石清妍不由地睜大眼睛,隨即一嘆,說道:“我個子小,你相貌淺薄,咱們兩個當真是同命相連做不來那豪邁狀。”
“是呢,還有一事要請知己相助。”
“說吧,正好我也有一事要勞你幫忙。”
“知己說吧,必問聽著呢。”
“明兒個我家大姑娘要去莫家糊弄人,勞煩你跟著去點撥她一二,我總覺得她會竹籃子打水,最後功勞全叫你小師妹搶了。”
何必問雖不知道楚靜喬要如何糊弄人,但想來也知是甘棠與她一同行事,不然石清妍也不會說功勞叫甘棠搶了,笑道:“弱肉強食,你家大姑娘傲慢的很,該挫一挫她的銳氣。”想到楚靜喬那一聲恭敬的師伯,便從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暗道以他的相貌,喊他一聲哥哥,誰敢說不對?瞧見祈年給石清妍送來了燕窩,便不客氣地端了燕窩吃。
祈年看了何必問一眼,也沒說旁的,心想幸虧多做了一盅,想著,便又出去端另外一盅。
“你沒當爹,不知道做孃的心思,你先叫她吃點苦頭,然後指點指點她吧。”
何必問聽石清妍這老氣橫秋的話,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後孃太不稱職了,做人家後孃的就該心狠。”隨即將銀勺放下,抿了口茶水,又問:“那鬼山人、太甲真人當真確有其人?實不相瞞,你知己必問也曾查了查,但無論如何都查不出知己那一身高深莫測的本事是哪裡來的。”目光灼灼地看著石清妍,見她雙瞳如點漆,熠熠生輝,便在心裡嘀咕著不說石清妍,就說石家突然有了神兵利器,也叫他一時半會不敢置信。
“鬼山人、太甲真人都是我,你知己我天賦異稟,一夢夢到了蓬萊仙島,得了神兵利器。”說著,石清妍又疊著手臂倚在椅子上,問:“如今可有島嶼叫做琉球的?”
何必問不知她為何有此一問,便說道:“約莫有。”
“打下它。”石清妍果斷地說。
“……這島嶼有什麼玄機?”何必問沉吟道。
“我心裡厭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