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併帶來的。”祁夜的話讓戚默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隨著一陣清風吹過,將祁夜的聲音吹散了,彷彿世界上一切都安靜了,什麼聲音都沒有了,戚默甚至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了。
她一定是做夢,她此刻一定沒有躺在祁夜的懷裡,聽到他用一種無比憂鬱卻又淡涼的聲音說出那一句話。
“雲軒侯……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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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是做夢,她此刻一定沒有躺在祁夜的懷裡,聽到他用一種無比憂鬱卻又淡涼的聲音說出那一句話。
“雲軒侯……過世了。”
聽起來那樣淡淡的口氣,卻偏偏讓人覺得像是在夢裡一般,許久……許久,戚默都沒有反映過來。
過世了,過世了。
那樣三個字一直輕輕的迴盪在戚默的腦袋裡,戚默不知道為何,呆愣了良久後,竟是無比冷靜的問道:“為什麼?”
她這樣一句清淡的反問,別說祁夜了,就連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祁夜不由得低眼看了一眼,那蒼白的小臉似乎還在一片迷惘之中,祁夜無法確定她是不是已經反映過來他們說的是什麼樣的事情。
可是他卻還是回答道:“聽聞是久病纏身,回到南陵不久……便過世了。”
回到南陵……
雲軒侯一身功高蓋世,後來淪為祁夜的階下囚,對於他那高傲自信的心本就一直是折磨。
戚默知道,在天祁時,雲軒侯怕是每時每刻做夢……都在期望著回到南陵,回到自己的故鄉。
若說起來,雲軒侯若是死在南陵,起碼也算得上是死能瞑目了,可是戚默卻總覺得不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啊!
雲軒侯一身征戰沙場,身體是很硬朗的,哪怕在天祁受到非人的折磨,可是後來不也好好的被祁夜關在牢裡,怎麼可能一回去便一病不起?
回去南陵,該是叫他身心都回歸了,怎麼會舊病不愈?更何況他怎麼可能就這樣撒手人寰?連他最牽掛最心愛的女兒……最後一面都沒見到,他怎麼捨得離去?
“不……不可能……他不會就這樣丟下一切走的。”戚默茫然的搖頭,已經毫無意識的緊緊的扯住了祁夜的衣襟,手指用力得都泛了白,“你告訴我實情,我要知道實情。”
祁夜的表情嚴謹,卻也不由得嘆了一聲,道:“這訊息都是由蕭澈帶來的,但據孤猜測,雲軒侯的身體在天祁時便已經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在天祁淪為階下囚那麼多年,也沒有將他熬垮,可是一回去便……所以孤覺得蕭澈的話不可信。”
“那……蕭澈為何要騙你。”戚默想了想,隱隱的感覺到蕭澈對於她,還有對於雲軒侯……怕是恨得入骨了,難道……
“這便要問你自己了。”祁夜的話讓戚默的心猛然一抽,呆愣著,只有聽祁夜繼續道:“若是蕭澈有心為難,那麼雲軒侯在南陵……便是很有可能遭受到非人的折磨,但當初我以為蕭澈舉兵投降,該是對當初由南陵前皇后造的所謂你和雲軒侯叛國的理由不在意了……如今,卻又覺得不是這樣,所以,出兵鳳國時,你便不能與他單獨一起去。”
所以,祁夜才要跟去的啊。
可是戚默如今哪有時間去想這些是是非非,只是……想到了當初蕭澈那種仇恨的眼神,想到蕭澈已經變得黑暗並彆扭曲的心。
莫說祁夜了,他為何投降天祁,連戚默都不知道。
但是之前與他見面,他說什麼都不在意了……說已經不恨戚默了,戚默覺得都是假的,因為以前那個雖然邪惡卻率真的蕭澈,已經不可能回來了。
可是……若要戚默相信蕭澈真的與雲軒侯的死有關……只是想想,戚默就覺得顫抖個不停。
為何,蕭澈會變成這樣了?
“蕭澈他為什麼變了……當初天祁大軍壓境時,究竟發生了什麼?”戚默本來就是要問祁夜的,哪怕祁夜不可能全部知情,但是一定也該直到一些什麼才是。
“當初他舉城投降,唯一的一個要求,便是南陵哪怕是化國為省,省郡也一樣要是他,那時……為了讓孤答應他這個要求,他還……”
祁夜幽幽一頓,看了一眼戚默彷彿還算平靜的臉,才幽幽的道:“他還……將他大哥離宮的行蹤透露給了孤,後來孤派人追殺蕭冕,卻叫他逃脫了,後來蕭冕便像是徹底消失了。”
蕭冕……
戚默猛然一驚,抓著祁夜的衣襟的手似乎都顫抖了,她彷彿不敢相信,一點也不敢相信……竟是蕭澈出賣了蕭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