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在……什麼、地方?”
斷續的,納蘭誠壁問周遭的人,眼前早已模糊不清。
他竟然不知身在何處?
“皇上,這裡是宣政殿!”純在他耳邊說道。
“宣政……殿?”納蘭誠壁重傷失血,意識卻清晰,“朕怎麼會……在這裡?”
納蘭純與納蘭慕白迅速交換了眼色,立刻問向跪在遠處的太監總管,“昨日皇上在何處安寢?”
“回三王爺的話……昨兒皇上朝服都未換下,直在御書房批褶子……”老太監唯唯諾諾的回憶著,“約莫四更,吩咐奴才們全都退下、奴才想是,皇上體恤奴才們,這在往日也是常事,到了五更上朝時,奴才們來到宣政殿,就見到……”
就見到納蘭誠壁浴血倒在殿中,早已不省人事,而夏伊妃,成為了謀害帝王的兇手!
“朕被人……加害了嗎?”納蘭誠壁感到胸口存留著痛楚,卻不知因何而受傷,方才耳邊吵鬧喧囂,他聽得模糊,隱隱約約,好像誰提到了‘夏伊妃’三個字。
他微微一笑,慘白的唇血色盡失,心中恍然清晰了些。
“不是她……不是……”
“大哥!”站在不遠處,護著夏伊妃的納蘭潤滿心複雜的喚了他一聲。
納蘭誠壁太瞭解親弟的思想,夏伊妃是他心中的至寶,利用那個女子痛擊自己,絕佳的一石二鳥之計……
是誰……擺了這樣的局?
宣政殿的大門被拍響,太醫在外懇求入殿。
戲裡戲外,孰真孰假(三十二)
這門若是再開,百官定然要一湧而入,納蘭慕白當機立斷,“潤!帶她走!”
她是七王爺的心頭肉,不能有事。
誰也無法預料,納蘭潤為了保全她,會做出什麼事。
夏伊妃深知自己闖下大禍,昨夜她本有機會避免禍事發生,可太過自負,非但未避,反而迎頭相撞,真是蠢到了極點!
“你留下!”搶在納蘭潤將自己帶走以前,她反手握住他的臂膀,“你不可以走。”
自責感充斥全身,此刻夏伊妃沒有任何理由要納蘭潤留在自己身邊,如果她沒有好奇來到宣政殿,事情就不會發生,皇帝大哥也不會……
想到此,她萬分懊惱的垂下頭,語氣堅決,“你留下。”
除了讓納蘭潤留在此地,夏伊妃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只怕多做多錯,現在哪怕是將她當作行刺的兇手,也不會多做反駁了。
無心追溯誰人陷害。
圈套是她自己走進來的,理應承擔一切後果。
“你不準有事!”洞悉她的想法,納蘭潤湊近她那張煞白的面容決然道。
然後不給夏伊妃任何說話的機會,一把將她塞給納蘭慕白,“帶她去那個地方!”
不解‘那個地方’是何地?自己已經被納蘭慕白不由分說的拽著往宣政殿後方快步離去。
在沒入後殿之前,她望見納蘭潤宣政殿的大門被開啟,百官隨著強烈的光線一起湧入裡面,高呼著‘皇上’二字……
驚慌、猜忌、質問……各種聲音充斥在早朝的大殿之上,納蘭誠壁奄奄一息,引發惶恐的颶風……
納蘭潤竭力制約著幾乎要崩塌的場面,這一切皆因她而起。
可是自己卻被完全保護起來,她不是弱者,卻犯了比弱者更加愚蠢的錯誤!
對於如是保護,夏伊妃為自己感到可恥!
她該死!
——————————
寫了一天=_=沒夠20章,明天繼續哇……偶先睡覺了,晚安……
計中計,環環相扣(一)
群臣湧入宣政殿,見到納蘭誠壁奄奄一息,紛紛慌亂不安的嚷起來……
“皇上!!!!”
“皇上……”
一聲賽過一聲的高亢,喊有什麼用呢?
太醫忙著為納蘭誠壁止血上藥,冷不防他又是一口鮮血從喉頭湧出,旁邊幾個年老白髮蒼蒼的大臣只差沒跟著一起暈厥過去。
“都給朕閉嘴!”
身受重創,納蘭誠壁硬是卯起口氣斥責,君威不減。
宣政殿立刻沉寂下來……
剛才純給他服下的藥起了作用,卻不知能撐到幾時。
口中含著血,納蘭誠壁意識半分清晰,“潤,過來!”
伸出手去尋到親弟,他雙目早就變得模糊,一把揪住納蘭潤的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