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隨我出家,將來與我一道飛身成……”
此光頭,又是那妖僧法海。
那男青年雖然文弱,卻拼命掙扎道:“放開我!你這和尚太討厭了!昨天在山上我已經告訴過你我不要出家不要出家!你還纏著我!”
那法海笑道:“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這是不一樣的。”
——雖然我知道人妖和尚是有許多分 身可以對看中的男青年進行“輪番轟炸”,但聽到“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這樣曖昧的說法,還是華麗麗地僵住了。
玄霄輕道:“下去看看。”
我們停在一棵蒼天古樹之上,坐在枝頭看熱鬧。
“我管你什麼昨天今天!總之我不能出家也不想出家!”
“施主,如你這般有慧根的施主已是天下難求……”
“你這和尚好生無禮!我家中已有妻子,即便我真有什麼勞神子的慧根,又如何能做出拋棄妻子這般不仁不義之事?!”
“你那妻子乃是千年白蛇變化而成的妖精,與她久了你……”
我一愣,心說原來這男的就是傳說中被顛覆來顛覆去的未來小和尚許仙哇!
白白的臉蛋,紅紅的嘴唇,挺挺的鼻子……黑黑的眼睛。許仙果然是小白臉一枚,不過他說起話來挺乾脆利落的,似乎並不像我想象中那般優柔寡斷。
那廂法海仍在遊說:“……凡人怎能與妖精為伍……”
就聽得許仙怒道:“你才是妖精!你全家都是妖精!”
我忍不住,靠在玄霄胳膊上抽搐。
那法海也不生氣,還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取出一張符紙遞給許仙:“你若不信,可將這東西貼在你家床頭……”
“我又不是瘋子,好好的床頭為什麼貼黃黃的東西?!”許仙將那黃符揉成一團丟在地上狠狠踩了兩腳,繼續掙扎著想從法海手中“奪回”自己略顯細弱的手腕,“你這賊僧甚是可恨!竟從昨天糾纏我到今天!少不得要告訴我家姐夫,讓衙役們將你囚了去!省的你再禍害他人!”
我捶著流雲,已笑得不能自己。
玄霄止住腳步,輕道:“去,把那人妖收了。”
“是!師父。”我從樹上跳下,向他一揖便衝那二人走去。
許仙一側頭,正瞧見我跳下來,打量了兩秒,忽然叫道:“那位女俠……啊不是,是仙姑!仙姑請留步!這和尚……這和尚……”
我作震驚狀,大聲喝道:“何方妖僧!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調戲路人!”
一面說,一面彈出一枚小石封住他的啞穴。
許仙囧了,忙道:“姑娘此言差矣,我並非是女子……”
我一揮手:“不必多說!這和尚分明是妖僧,你可知妖僧便是這般?”
法海氣得臉都漲成紫紅色,卻說不出一句話,只能飛撲過來。
我急急退數步,從袖中摸出他的紫金缽盂,學電視機裡董前輩炸碉堡那樣往上一舉:“呔!妖僧!你且看這是什麼?!”
法海又撲了過來,我抽出魔杖,對那許仙喝道:“小夥子,今兒就讓你瞧瞧什麼是人妖!”
我用魔杖敲了敲那缽盂。
法海“嗖”地一聲,被收入其中。
許仙一臉呆滯:“這就完了?”
“完了。”我點頭,肅然問道:“你還想我與他大戰三百回合?”
許仙長舒了口氣,一屁股坐倒在地,擦著額上的汗:“不是……我只是覺得……太窩囊了!白讀了二十來年的書,連個和尚都擺脫不了!那賊和尚纏著我……他是妖精不用吃飯,我是人!我都告訴他我要回家吃飯了他還不放手,分明是想餓死我……”
我從袖中摸出一盒穿越前黃蓉做的小點心,丟給他:“吃完了就趕快回家。”
那許仙道了謝,取出一塊千層餅啃著,一面啃還一面問:“姑娘,你是專門斬妖除魔的麼?”
“不是。我不隨便殺生。”
“也是……這世上妖魔鬼怪多得是,又不是個個都害人,姑娘不殺生是對的。”許仙認真地道:“姑娘,那你打算怎麼處置那個……和尚妖?”
“唔……這個人妖不簡單,他練了十六個分 身到處調戲男青年要拐人出家當和尚……”
“姑娘!”許仙囧道:“男人對男人,不能用調戲!”
“哦。”我撓撓頭:“總之,隨意拐人出家是不對的,男人們享有不出家的自由。”我靠在樹幹上擦著缽盂:“你快點吃,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