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夠了!”某霄惱羞成怒,雙眼鮮紅一片。
“嘻嘻嘻~”我揪住著他的袖子:“師父師父,你知道那天看比賽的時候,那個紅頭髮的高個子男孩說了什麼嗎?”
“哪個?”
“就是,就是那個……不是有三個麼?有兩個是雙胞胎,還有一個是他們的弟弟,叫羅恩。就是那個羅恩弟弟。”
“說什麼?”
我捏著嗓子,指著玄霄翻譯那句話:“清城!那個是你爹麼?!”
讓我感到意外的是,玄霄那張萬年不變的酷臉上居然出現了一種名為“失措”的表情。
某梁深深深深地,陷入了內疚之中。
於是我搜腸刮肚地組織語句:“那個……師父啊,你知道我從小就沒爹教沒娘養的,長到二十六歲死一回之後,才認了個奇怪的爹……”
“……奇怪?”
“唔……他是個吸血鬼,當然,他不吸人的血。我們那個世界的科學技術很發達,有專門的人分析血液裡各種成分的量,然後用其他食材製作出和人血一樣的東西。所以吸血鬼就不需要吸人血了……”我扯著他的袖子,一步一步慢慢下山。
我們身後,跪倒了一大片磕頭謝恩的和尚。
“……可是我終究是人嘛,不是吸血鬼……”
“我是你師父。”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嘛!”我沒臉沒皮地道:“小野人云天河都那麼大了,不是麼?嘿嘿嘿嘿……”
玄霄無語,一揮手扯回自己的袖子。
我有些失落地停下腳步,對跟在身側的流雲小聲道:“我是不是太無恥了?”
下一刻,一隻大手放在了我的腦袋上,輕輕拍了拍。
Part 48 那個男人叫許仙
玄霄的手很溫暖。
這與他常年冰冷的表情很不相符。我想起他用過的兵器(流雲火離劍與羲和劍)似乎都是火熱熱的,難道果然如小說中說的那般——冷酷男主的肉體和內心都是與性格完全相反的火熱?
他的聲音有了那麼一絲溫暖:“你大可不必如此。”
“哦。”我作小鳥依人狀,奉承道:“師父,依我這種資質,能有幸做你徒弟,真是很勉強很叫人眼紅了。”
“哼!”
“師父,有空你可以看看那些仙四的同人小說,那些……人啊~都是哭著喊著抱大腿也要……嘿嘿……”
——也要對某人以身相許。
一時興起和怪蜀黍說了“師”“父”的話,並非是我無恥到非要認他做爹才罷休,而是……有那麼一瞬間,我惶惶然覺得他掌握了穿越技術之後隨時都可能飛走再不出現。
他是我選定的一家之長,我還打算培養他做我們家的主心骨,怎麼可能讓他隨便離職?
試想如果他翹家了,我要上哪兒找一個比他更加彪悍的怪蜀黍?
我可不想再穿一次仙三誘拐赤目牛角重樓君。
我對現下這種關係極為滿意。玄霄不知為何,對我和哪吒似乎比其他人親近和縱容許多。
我沒有公主病,自然不會自戀到以為他對我有了什麼曖昧的想法,畢竟他對萬里獨行極為嚴苛和……唔,看重。我只能將怪蜀黍縱容我的行為理解成——
因為我對他坦誠相告,因此他將我看做值得信任的晚輩。
至於哪吒。
唔~
雖然粉紅色的年下文讓我頻頻將他們的關係想歪,但哪吒還小,未來的路還很漫長。
玄霄蜀黍的大手在我腦袋上停留了許久,久到我的思緒已經飄到“哪吒玄霄如果耽美了我該管玄霄叫兒媳婦還是管哪吒叫師孃”的囧事上去了。
忽然,腦袋上一空。
我賊心大起,抬頭想觀摩一下玄霄蜀黍的臉,卻只看到他快速縱下山的背影。
“師父你太狡猾了!”我捏緊拳頭,跳上流雲劍:“哥們!咱追師父去!”
流雲一動不動。
“咦?難道不是哥們?”我清了清嗓子,重來一遍:“姐們!咱追師父去!”
流雲晃了晃,突然飆起,帶著驚叫不已的某梁追著玄霄的背影而去。
原來這劍……真是母的A!
金山雖不是很高,往上山砍柴、打獵、採藥的人卻是不少。我跟著玄霄飈至山下,正瞧見一披著袈裟的中年和尚拉著個面容清秀的男青年不放,口中不住說著:“這位施主,貧僧見你頗有慧根,不若棄了那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