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你和你們丁將軍學過兩手吧,居然也會未卜先知的本事;只是要救你們姨娘,帶著兩輛馬車去兵馬司呢?十萬火急的事兒,倒讓你這個周全、慢性兒的管家誤了時辰。”
丁管家跪倒在地上叩頭:“冤枉啊,是來得路上,小的聽宋將軍的吩咐讓人去準備的馬車。”
水慕霞看看丁府的管家:“也對,這事兒不能認下。”他看向丁陽:“還有一事在下不解,請丁兄賜教——丁將軍你們帶著人,來得如此及時呢?”
丁陽“哼”了一聲:“我們追著擄人者過來,早到一步有什麼稀奇。”
“哦,那不知道為什麼追到了你所說的擄人者,卻棄之不顧反而打起了丁夫人來?而且你們丁家的護院也打成一團,這又是何解?”
丁陽指著碧珠和雪蓮:“當然是他們這些外族人下得手!”
“丁將軍你不要含血噴人啊,不要因為我們是九黎之人就把什麼罪名往我們身上推。”碧珠的嘴巴向來不笨:“你說是我們害得,那我們為什麼要害你們自己打自己?你是想說我們用了毒吧,當真我們用毒的話,有的是藥為什麼要讓你們打成一團?”
“宋將軍來時,這些軍爺都看到了,丁將軍你打得正在興頭上,你們丁家的護院也打得很上癮;還是我們和宋將軍說了幾句話,因宋將軍相詢丁將軍你才放開丁夫人的——宋將軍。你可曾看出他們有中毒之相來?”
“天下間居然有那種讓人只打自己人,而不打敵對之人或是旁人的藥,嘖嘖,我聽都沒有聽過;丁將軍既然知道,什麼時候也讓我們見識見識呢。真要對你們用毒,哼!我們一直在這裡,你們打成一團沒有人理會我們,我們都沒有走,豈會是殺人兇徒。”
一番話說下來碧珠換了口氣:“丁將軍,上唐和九黎、大陽親如一家,你最好不要開口閉口就是外族人。”
府尹點頭:“這位姑娘言之有禮,丁將軍你無憑無據就說是中了毒;正好有大夫在,可請大夫請脈看看你們氣血有什麼異常沒有。”
老大夫的鬍子翹起,顯然還在氣丁陽:“大人,草民剛剛給丁大將軍請過脈了,他的身子除了有些很久以前就有的隱疾外,並無中毒之像。”
府尹看向丁陽搖頭:“將軍,你也聽到了。”
“他們九黎的毒詭異的很,豈會是庸醫能瞧出來的?而且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府尹能聽信一個番族女子的話!”丁陽強辯,今天的事情說什麼都要推出去才成,管它是什麼道理,只要能助他脫身他都會拿來用。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說得好,說得好,原來我們大陽族在你丁將軍的眼中是這樣的人,怪不得丁將軍使了人在驛館外守著;我們兄妹只是想知道,你的所為是誰的意思?”火舞和金烏緩緩而來,他們給紫萱遞了一個安心的眼神。
看到火舞和金烏的眼神,紫萱便知道他們來得這麼晚必定是有事兒,下意識的看向晉親王和水慕霞:會是什麼事情?
金烏抱拳和晉親王等人見禮,回頭看向丁陽:“丁大將軍,看來你對我們大陽蠻族有極大的懷恨之心;明面上來賠罪,暗地時卻讓人守在門外,還使了刺客來!如果不是晉親王和水兄在,我們兄妹說不定就死在了刺客的手中。”
“此事,我定要向上唐的皇帝陛下問個清楚明白。”他對著皇宮裡那裡拱了拱手,表示對上唐皇帝的敬意。
丁陽吃驚至極:“哪裡有刺客?我只是讓人守在驛館的前後門,讓他們看到大陽蠻族的人走出驛館就火速回報,可沒有讓他們去行刺貴使。”
火舞“哼”了一聲看看府尹:“這位大人,此事是您斷案吧?我們兄妹就在您這裡擊鼓鳴冤了。”她聽說上唐要報官就要擊鼓,卻不知道現在不是在衙門前,哪裡有鼓讓她敲。
府尹頭疼了,先和火舞、金烏見過了禮:“不知道貴使是不是捉到了活口?”
“活口有,死屍也有,一個也沒有跑掉。”火舞看一眼丁陽:“在我的長鞭下還想要跑?”
水慕霞悠然開口:“丁兄,這件事情看來你要向皇上解釋了;那我們還是說說珍珠姨娘死的事情吧,丁兄你說是郡主等人殺人,只是不知道她們因何要殺珍珠啊。”
丁陽這次答得倒快:“珍珠原是郡主的陪嫁丫頭,只是後來被我收房後留在丁家,沒有隨郡主離開;今天大街上珍珠衝撞了郡主,原本她就和郡主反目成仇,今天可能更是讓郡主生氣吧,因而才會要人來擄珍珠。”
“郡主的脾氣無人不知,眼裡是容不得一粒沙子,她想要殺珍珠也沒有什麼值得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