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說是來得正是時候。”他對宋將軍點頭:“有請。”
丁老將軍雖然有了好轉但是走路並不利索,是被人抬了過來的;看到晉親王后在椅子上彎腰行禮。雖然他看紫萱的目光分明帶著殺機,但並沒有缺少了禮數。
“犬子帶著人出府後一直未歸,我不放心出來尋找,沒有想到他在和王爺等人敘話,倒是老夫多心了。”他微笑著開口,完全不知內情的樣子:“這裡出了什麼事情,郡主好像是受了傷?”
宋將軍開口把事情簡單的一說,丁老將軍的臉馬上放了下來,目光在府尹身上一轉,心知這位府尹有幾分硬骨頭的,而且有晉親王在也不可能一切盡如他意。
“沒有想到我們丁家死了人,唉。”丁老將軍長長一嘆,再次睜開眼睛:“犬子雖然不成器,倒還不至於對自己的女人下此毒手;如果真要教訓姨娘的話,也不會鬧到府外來讓大家看笑話了。”
“當然,郡主更不是那樣的人,和珍珠原本就是主僕,後來又一直沒有什麼來往,當也不會痛下殺手。此事,總要麻煩府尹,只是累王爺和郡主不能回府卻是我丁家的不是,也是府尹大人處置不當啊。”
他看向丁陽臉一黑:“不成器的東西!既然事情說不清楚,如今天色又晚,依老夫所想大家不如各自回府——誰也走不脫的,京城四門緊閉喲;還有老夫在,也不會讓犬子胡亂走動;如此,也能讓王爺和郡主早些回去歇著。”
“有什麼事情,進宮面聖還是到府尹衙門裡說清楚,明天一早再說不遲。”他長長一嘆:“我們丁家也要擺個靈堂,雖然珍珠只是個姨娘,倒底是有了我們家的骨肉,只是母子無福……”他說到這裡咳了起來。
幾聲咳嗽之後,他捂嘴的手帕已經見了血,但是他仔細的拭了拭嘴唇並沒有聲張:“如今殺人一事也無憑無據,府尹你認為老夫的話可在理?”
府尹點頭施禮:“老將軍的話當然有理。命案一事因為無憑無據又無人證,下官自然不好把郡主和丁將軍請回衙門;但是,驛館之事、還有王爺被刺殺一事,不知道是丁將軍和下官回去,還是——?”
他沒有說完,而是抬頭看看丁老將軍沒有說話。他能在京城之中連任府尹是他倒黴,不知道上一輩子造了什麼孽,但也證實他不是泛泛之輩,不然小小府尹早不知道死幾次了。
丁老將軍聞言又咳了兩聲,看向晉親王道:“王爺,你可相信老臣?刺殺一事的確是誤會,犬子對朝廷對皇上對王爺只有忠心一片,豈會做出大逆之事。我丁家父子二人上戰場、保家國,王爺是最清楚的。”
晉親王淡淡的道:“信得過老將軍你。府尹,你還是請丁將軍回去吧,老將軍養病多時,刺殺之事當然同老將軍無關的。”他硬是曲解了丁老將軍的話。
丁老將軍聞言想了想道:“一切全憑王爺做主。”他居然不再爭了,接著對晉親王和郡主彎腰行禮:“老臣恭送晉親王和輔國郡主。”他也沒有掩飾他的不滿。
對於他這個兩朝的老臣,皇帝也很是給幾分面子的,因而他才敢把他的不滿讓晉親王知道。
晉親王起身看向府尹:“交給你了。”
紫萱看了一眼丁老將軍,知道他因為九黎之事對自己恨之入骨,如今當然不是想把自己弄回丁府去做丁大夫人,而是想置自己於死地了。
九黎那邊,丁老將軍外室靈雀所出的那個兒子當然是被馬家軟禁了;而九黎如今也沒有落入丁老將軍的手中,這仇可算是結大發了。
而紫萱對丁家更是恨之入骨,不管丁老太爺是為什麼要把九黎弄到自己手中,是為他自己的私心也罷,還是為了上唐也罷,馬家在九黎遭受的一切苦難都是與丁家脫不了干係:她回來,就是來找丁家報仇的。
丁老將軍和紫萱誰也不想化干戈為玉帛,兩人心知肚明對方是絕不會放過自己的。
紫萱行到丁老將軍面前:“你的病好了,這很好。”
丁老將軍迎著紫萱的目光:“郡主回到上唐來,也很好。”
紫萱微微一笑:“本郡主就先回府了,明天再見。”她轉身登上馬車就走,並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
水慕霞在走時對著丁老將軍一笑:“我們就在前面大路上等老將軍,以便能把老將軍護送回府。”
丁老將軍目光一凝,什麼也沒有說彎腰施禮,送晉親王和紫萱等人走了;看不到晉親王等人後,他對宋將軍和府尹道:“老夫和犬子說幾句話,可否行個方便?不會太久的。”
府尹和宋將軍對視一眼,行禮後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