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可不太好呢,萬一氣個好歹出來,說不定你丁家真得只有丁夫人腹中那一個繼傳香燈的,丁將軍豈不是更要氣得吐血?和為貴嘛,丁將軍你還是扶起老管家來認個親算了。”
水慕霞點頭:“言之成理,我們可以為丁將軍做個見證。”
丁陽額頭上的、手背上的青筋都暴起:“住口!”他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為了丁家的名聲他不得不替芳菲遮掩,但是他並不是不氣惱的,此時聽到墨隨風和水慕霞的話如何能受得了。
紫萱看向芳菲:“你不是打算一直這樣哭下去,什麼話都讓丁將軍為你說吧?你和丁將軍也是四年的夫妻啊,你當真捨得他如此難堪,就不為他著想一二嗎?”
297章 笨兒子
芳菲沒有想到紫萱會問到她頭上來,心知這次是躲不過了,而且丁陽明顯應對不了這些人:就連大陽蠻族的人,那嘴巴也不是一般的厲害。
她抬起滿是淚水的臉來:“郡主想要讓臣妾說什麼?只憑一個小人的胡言亂語,就要對我這個當朝的誥命問罪不成?清白二字於女子來說那就是性命啊,府尹大人一語不發是想草菅人命嗎?”
府尹聞言看向芳菲:“夫人言重了,下官一直在等夫人開口。事情是真得就是真的,是假的也變不成真的,總要有憑有據下官才會下判詞。不知夫人有何教下官的?”
芳菲倒沒有想到府尹會如此說,原以為這個在京城做府尹會是個面瓜,看來她是真得想錯了:“大人,我的清白就拜託給大人了;請大人為我查明還我一個公道,不然、不然我也只有一死以證清白了。”
“我死倒也沒有什麼,可是腹中的孩子卻是丁家之後,我豈能讓翁姑痛惜?再說我也不能讓府尹大人背一個無能的罵名,不明真相的人會以為是大人查不清楚而致人於死地。”
她說完卻看到了丁陽惡狠狠的目光,心下微微一顫:那兩道目光就如同利劍般刺過來,就好像要把她刺個對穿。微低下頭避過了丁陽的目光,她心中也知道丁陽對自己恨之入骨了,夫妻緣份真要到此了嗎?
四年以來,不,更長久以來她就把丁陽當作是自己一生的依靠;就算她喜歡一品誥命,就算她喜歡丁家侯門,但她對丁陽是有份感情的。當真是把丁陽當作天來待,從來沒有想過和丁陽反目成仇。
但是自東通回來後,丁陽待她就很古怪,有時候和原本一樣,可是大多時候都冷漠了很多;雖然丁家還是以她為主母,丁陽也不曾薄待了她,但是她就是有種感覺,丁陽的心已經離她很遠了。
剛剛丁陽的目光告訴她,丁陽不只是待她冷漠了而且還恨極了她;但是要讓她如何解釋呢?她也不是有意的啊。
現在,也不是解釋的時候,有再多的話她也只能壓在心底不能說出來。
府尹淡淡一笑:“夫人賢良,下官謝過。下官得罪,敢問夫人對丁福貴的話——?”
芳菲開口說了一番話,卻不曾正面回答她是不是有姦情,巧妙的迴避了這個事兒;可是府尹大人卻不是那麼好糊弄的,開口就問到了點子上,並不為芳菲所說得一死而生懼意。
紫萱走到芳菲面前:“丁夫人,你開口就要給我這個郡主扣個罪名,還真是改不得老毛病;你要記得我不再是丁家那個含冤受辱也不敢吭聲的朱紫萱,不要再用那些老伎倆。”
“還有,剛剛一直在說話的人有晉親王、有水公子,甚至還有墨會元和老大夫,你為什麼單單指責我呢?本郡主想聽得就是你說出的實情,要知道時辰已經很晚了,你就直言給府尹大人一個答案吧。”
芳菲咬著下唇:“當然沒有!我不知道那個該死的奴才為什麼要汙我清白,但絕無那等事情發生;我腹中的孩子,當然就是丁家的骨肉。”
她的話一吐出來,丁陽惡狠狠的目光就掃過來;予他來說,最最不能接受的、最最不想聽到就是自芳菲的口中吐出,“孩子是丁家的骨肉”這樣的話來;可是偏生芳菲一次又一次的提及。
紫萱微點頭:“那倒要好好的問問那個丁福貴,通姦的罪名不輕,如果汙主子的清白那罪名更重;嗯,他當真和人有染,定能拿出憑證來吧,不會空口白話就汙人清名吧?”
金烏剛要說話,那邊飛奔過來一個兵士:“丁老將軍來了。”
宋將軍聞言馬上抬頭看向晉親王和水慕霞,他將來的前程就在這兩位的身上,眼下當然要聽從的就是這兩人的吩咐。
晉親王的眉毛微一挑:“來得,倒真快。”
水慕霞微笑:“不過事情也差不多問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