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刺完丁陽也不理會摔倒在地上的芳菲:馬上奔出去——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間,他一腳踩在芳菲的臉上,踏斷了芳菲的鼻骨。
他跑進那扇牢室中的薄木門逃走了。
墨隨風和水慕霞鬆了一口氣,不過並不能讓那獄卒跑掉。水慕霞對墨隨風道:“你跟上去,切記不要打草驚蛇。”看墨隨風不動他推一把:“我在這裡不會有事兒的,我保證不會用內力。”
“接下來完全是好戲,發暗器也有這機括在,你放心快去吧。那獄卒有古怪,絕對不能放過的;說起來跟丁家也有不短的時日了,可是這忽然冒出來的獄卒是從天而降。丁家的事情,說不定在他的身上有著落;還不快去,大事為重。”
水慕霞再給墨隨風一個安心的眼神:“嗯,還有你給我防身用得藥;九黎的人都能搞定的藥,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墨隨風看到官衙後的小巷子裡有人影閃出,就是剛剛在牢房裡對芳菲百般折辱的獄卒,他輕輕一握拳:“你,萬事小心。就算是死了人我們再另想法子,你也不要輕舉妄動,知道嗎?”
來不及再多說,他看一眼水慕霞飛身而去。
空曠的屋頂上只留下了水慕霞,他看著墨隨風的背影一笑:“哥在京城混得時候,你還在琢磨著摸街坊大姑娘小媳婦的手——看到我是他們倒黴,豈能是哥倒黴。”
他說著話繼續向屋內看去,房頂上揭塊瓦不是難事兒,可是不能讓屋裡的人發現,這就要講究點了。
牢房裡的丁陽還在大吼,拍著牢室的木樁對著芳菲喝斥:“你還不去死?你要丟臉到什麼時候,如果你在東通知廉恥一死了之,也不會被人輕薄了去;如今你還有臉活著嗎?”
芳菲氣得肚子都脹了起來:“天香樓的事情能怨老孃嘛,老孃也是身不由己;當初真是瞎了眼把你當個男人,你算什麼?出了事情丁點不為妻子考慮,只知道指責、謾罵,甚至是要逼死我!畜生,你就是頭該死的畜生。”
“我不死,你死了我也不會去死。”芳菲咬牙回瞪:“我活著,就要丟盡你們丁家的臉;就要讓全京城的人看你丁陽的笑話。”
原本她就已經恨極丁陽,被獄卒輕薄後她不只是恨丁陽那麼簡單了:朱紫萱和丁陽相比,如今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不再是她最恨的人;現在,她最想要除掉的人不是朱紫萱,而是丁陽。
他一天不死,她一天就睡不安穩。
丁陽盯著芳菲剛想再說什麼,牢門開啟了;他轉頭看過去,進來的也是獄卒。
這個獄卒進來後和剛剛逃走的那位一樣把牢門關好,回頭看到牢房中的芳菲,微微皺起眉頭:“牢門怎麼開啟了,這裡,出了什麼事情?”
丁陽看著獄卒沒有說話,天知道這個獄卒又是何方神聖。
獄卒看向丁陽,神色間倒是帶著一分恭敬,抱拳對丁陽先行禮:“丁將軍受苦了。丁老將軍的吩咐,將軍記得吧?這裡出了什麼事情,還望將軍明言不必生疑,小的是丁老將軍使來的。”
丁陽聞言上下打量一番獄卒:“有何為憑?”他經過剛剛那獄卒的事情,對獄卒打扮的人已經全無好感,開口沒有罵人已經算是客氣了。
獄卒聽出丁陽語氣裡的敵意,很不解抬頭看一眼:“小的奉老將軍之命,在昨天晚上和兄弟一起守在這房中的暗門中,今天取得了輔國郡主的信任;現在小的是來除掉丁夫人的,當然不會在身上帶什麼憑證。”
他看一眼芳菲,已經完全當芳菲是死人:“只要她死了,不就是憑證。丁將軍,時間不多了,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丁陽聞言看看獄卒,微一沉吟道:“剛剛來了一個人,已經逃走了。你要殺她就儘快,免得再有人來。”
眼下沒有比讓芳菲死更重要的事情,而剛剛在牢房裡發生的事情,他是打死也不會說出來的。
看著芳菲他恨恨的催促那獄卒道:“你不是來殺人的嗎?還不動手?”他說完盯著芳菲的眼睛:“你的死期到了,你早就該死了,現在你不想死也要死。”
芳菲看著那獄卒應命當真向她走過來,嚇得向後退去貼在牢室的牆上:“丁家老頭兒給了你什麼好處,能讓你為他賣命的?要知道,你殺了我你也活不成的,不如我給你更多的錢財,你放了我吧。”
獄卒一笑:“丁夫人,你身邊有錢財嗎?拿得出來自然是好商量的,但要我把你弄出去再給我銀子卻不成。我看起來,不像是個笨蛋吧,丁夫人你現在拿什麼來收買我。”
丁陽握拳兩隻眼睛兇光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