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進了天香樓,看來他並不想把芳菲扔在這裡——他也沒有那個膽子把芳菲扔在這裡不管。
時辰不早門外無好戲了,雅間的好戲他們看不到,紫萱等人也就打道回府,來去倒無人發覺他們這行人是女子;回到驛館就看到燈火通明,錢天佑懶懶的道:“誰啊,趕路趕到這麼晚才到?”進了大門他們才知道來得是冤家,來得是四大世家的人。
錢天佑惱道:“陰魂不散了!看我把他們打得抱頭鼠竄。”
紫萱搖頭:“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嘛,他們既然敢來當然就是有備而來,我們等一等不要緊的,他們定會過來告訴我們這次來是做什麼的。”
四大世家的人並沒有全到,來得只是司馬家司馬玉;卻不是自司馬家那邊走過來,反而是自他們身後走過來,且是一身的馬伕打扮,揚著一張笑臉:“錢小國公,輔國縣主,有禮了。”他到現在還不知道火舞和金烏是誰,因而並沒有對火舞施禮打招呼。
紫萱上下打量他:“琉璃,拿五百個大錢給司馬大人吧。”
“啊?”琉璃張大了嘴巴,她家姑娘搶錢是正常的,但是送人錢財是卻少見。
“雖然說用這些打發叫花子太多了些,但是司馬家倒底是司馬家,就算是落魄了第一次見面,司馬大人也值這五百個大錢。”紫萱拿過銅錢:“拿去吧,慢走不送。”
話還沒有開口就被紫萱的話氣個半死,司馬玉臉色不太好看卻還是笑了幾聲:“縣主的盛情心領,司馬家安康的很不勞縣主掛念;至於為縣主做馬伕、送縣主去天香樓裡轉了一轉——這事兒當然要由我來。嗯,除了錢小國公外,諸位都是女兒身吧?不少字”他笑容有此古怪。
紫萱看看司馬玉,又看看那邊司馬家的人:“他們好像不識得司馬大人,您這扮相當真能瞞得過所有人的眼了。”
“為了縣主的清名嘛,臣當然要小心些。”司馬玉笑得就好像他是一株臨風的玉樹般:“只是縣主和諸位姑娘們所為,真是驚世駭俗啊,被人得知的話……”
紫萱笑笑看一眼雪蓮和碧珠,然後對火舞使了個眼色,就看火紅的鞭影一閃司馬玉就倒在了地上,可是他摔到了頭卻連聲也沒有吭;而火舞大聲呼喝責罵,就好像是馬伕做錯了事情,司馬家的人很有規矩,他人家的事情他們連看也沒有多看一眼自顧忙自己的。
火舞著人拖起司馬玉就走,眾人很快回到他們住得院落,就落門上閂也不怕水性楊花和晉親王進不來:這牆再高些也攔不住那兩個人啊。
紫萱看著司馬玉:“你不是忘了我姨母和雪蓮是九黎人吧?不少字嗯,怎麼可能忘得了?那就是你認為握住我們的把柄,以你的身份我們不敢把你弄死,所以才會如此有恃無恐吧?不少字可是你不知道九黎人做事只憑喜惡?哦,你不如武將們清楚,你是文官嘛。”
司馬玉急得要死拼盡力氣也說不出一個字來,看著碧珠和雪蓮接近他嚇得差點暈過去:實在是太過得意了,不然也不會這麼輕易就中了招。如今,無人知道他在這裡,真被人殺了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紫萱看他鼻尖上、額頭上都冒出了汗水來笑著搖頭:“司馬大人何必怕得如此厲害?我們可是女子豈會殺人不眨眼?你放心好了。”她笑著對司馬玉眨眨眼:“說起來司馬大人當真是玉樹臨風之姿,平日裡也很愛惜自己吧?不少字來人,司馬大人弄得一身泥土,還不伺候司馬大人去梳洗?”
於是晉親王府的護衛進來把司馬玉弄走了,接著紫萱等人就收拾一番睡下,誰也沒有再理會司馬玉。第二天一大清早,就聽到院子外傳來嘻笑的聲音,紫萱等人迫不得及待的開啟門出去瞧好戲。
幾個男人圍在一塊大石旁,對著石上睡著的美人兒嘖嘖稱奇,一來奇怪她為什麼睡在石頭上,二來稱讚她花容月貌。
司馬玉終於醒了過來,可是身上有些痠痛:不是被打的,只是沒有休息好、或是在溼氣重的夏天早裡醒來的那種感覺;他皺皺眉頭,輕輕的哼了一聲——因為還在半夢半醒間,再加上身上痠痛,那哼聲就彷彿一聲短促的呻吟,聽得人心中忍不住一癢。
我見猶憂啊,這麼美的美人兒哪個如此狠心?幾個男人連忙開口,喚得口氣都是那麼的輕柔,生怕會驚到石上的美人兒:“姑娘,醒醒,睡在石上這種天氣會生病的。”
司馬玉沒有睜開眼睛:“誰在吵?打出去!”他睡覺的時候要絕對的清淨,身邊的妻妾丫頭們都是知道的,今天居然有人敢吵他讓他心中生出幾分不快來。
“姑娘。”不斷有人輕喚使得司馬玉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