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的頭疼起來,但是她完全不相信錢天佑的話:“你進宮來轉轉,就那麼巧轉到了這裡?轉到這裡還不和我打招呼,反而偷聽我們說話?你什麼時候學得聽牆角的功夫,我也要給姨母說一說,此事也有你解釋的了。”
錢天佑白了紫萱一眼,進亭子坐下自取茶水來猛灌一通:“哪有隨便轉轉就轉來的道理?我是看到你一個人氣沖沖的跑過來,想過來安慰安慰你的;可是不想太皇太后那裡有人來尋我,我便過去請了個安,再回來正巧看到這位娘娘帶著人走過來。”
“我聽說她的宮人和秦妃的宮人謀算什麼,怕她再做什麼對你不利的事兒,才會一路跟過來想看看她做什麼;哪成想你們是朋友——紫萱,你們來來回回的說回去、回不去的,你們是想回哪裡去?我聽著可不像是要回九黎啊,你不要騙我。”
錢天佑的出現也把亭子上的兩個人嚇了一跳,晉親王和水慕霞的臉都有點微紅:不是錢天佑功夫高了太多,也不是錢天佑的技巧多好,而是他們的心思完全在亭子下面紫萱的身上。
實實在在的說,這種差錯是不應該出現在兩個人的身上,何況是兩個人一起犯了這樣的錯?如果他們有一人稍稍留心,就會發現錢天佑的藏身之處。
好在來的人是錢天佑。兩人對視之中都有所慶幸,然後兩個很仔細的注意起四周來,確定再無旁人時,他們才真正的鬆了口氣。
紫萱的話讓他們不懂的地方有很多,下意識的讓他們認為不應該讓太多的人知道;如果再有旁人在左近,那他們只能痛下殺手了:為了紫萱的安危。
聽到錢天佑問出紫萱要回到哪裡去,兩個人的耳朵都立了起來,對錢天佑真是越看越順眼啊:這小子,果然是個好人。他們全神貫注的聽著,想知道紫萱倒底是要回到哪裡去。
錢天佑的話讓紫萱吃了一驚,正在想怎麼騙過他時,錢天佑又開口了:“紫萱,你要不要回去的事情,是不是應該和你姨母商量商量?還有,你告訴過王爺和水兄嗎?”他抬眼看著紫萱:“做人,可不能是這個樣子。”
“不說其它人,就單論我如果你不告而別的話,我都會把你恨個透。”他攤攤手:“你們還是先給我說說車的事情,那可是個上好的壽禮。”
亭子上的兩個人聞言氣得真想跳下來掐死錢天佑,這小子一點兒也不靠譜啊:剛剛說得句句都像人話,最後卻硬是拐到了車上車有什麼要緊,現在要問出紫萱倒底要去哪裡是最重要的,這個傻蛋。
不知道是不是晉親王和水慕霞在心中罵得太狠,錢天佑無端端的連打幾個噴嚏;打完後他揉揉自己的鼻子:“我這麼英俊無雙的好人,誰在背後罵我?讓他爛了嘴巴。”
亭子上的兩個人現在想得不只是掐死錢天佑了,他們在心中把所有酷刑都在錢天佑身上用了一遍,卻還是沒有解氣的感覺。
錢天佑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晉親王和水慕霞今天被紫萱弄得太過緊張,居然忘了這一點。
紫萱被錢天佑說得微微一愣:“你哪隻耳朵聽見我說要走了?是她要走,不是我。”
“是嗎?那你問回去的法子幹嘛。”錢天佑斜睨紫萱一眼:“你也不用對我說了,回頭你就好好的對你姨母說吧;唉,她可是有身孕的人,如果她傷心動了胎氣什麼的,我還好說——咱們怎麼也是患難之交,頂多也就是追殺你幾里地;我那個叔父,你知道脾氣的,唉,不是我不幫你啊,紫萱。”
錢天佑還真不是好糊弄的,紫萱抿了抿嘴:“回頭說吧。”這下子可完蛋了,最大的秘密被錢天佑知道了,要怎麼圓得過去呢?她又是一陣的頭痛——如果是其它的人,比如是秦家的人,她還可以心狠手辣一次殺人滅口;對錢天佑,她可真得下不了殺手。
但,她的秘密怎麼辦?
良妃卻執著於一點:“錢國公,你怎麼過來的?我的人都是活得,國公你的功夫長進如此之大?”
錢天佑看她一眼:“你沒有長腦子啊,也不想想本國公的夫人是誰;不就是那麼幾個太監宮人嘛,我甩甩衣袖他們就睡得死死的,不扔水裡任誰也不可能叫得醒他們。功夫?你看仔細嘍,”他挺了挺胸膛:“像我這麼玉樹臨風的人,會和粗人一樣與人動手動腳嗎?”
“武夫知道都是什麼人嘛,說他們是粗人都抬舉他們,動不動就喊打喊殺,動手把人打得頭破血流;嘖,本國公可是風雅之人,做不出那等兇惡的事情來。功夫越高的人,我告訴你良妃娘娘,他們就越是粗鄙不堪。”
“話說到你們女子身上,想找丈夫就要找我這樣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