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聽上去好玄啊,比那些他們聽過的鬼怪狐妖的故事還要玄上三分。
真要被人聽到良妃和紫萱的話,她們一個妖言惑眾的罪名是逃不脫得;可是聽她們說話的認真的勁兒,沒有一個人像在說謊。尤其是,紫萱在開口前還詐了他們一詐,如果他們不是遲疑了一下子,也就聽不到這些古怪的話了。
紫萱,倒底是什麼人?
想到丁家人說過,紫萱尋死前後判若兩人的話,兩個人的臉色有些發白,看到對方的臉上的血色都在往下褪;晉親王扯起嘴皮來想對水慕霞笑笑,可是笑容說不出來的怪異;而水慕霞也想讓晉親王不要想得太多,可是他的臉皮也扭曲的很可怕。
亭子裡的兩個人並不知道亭子上的兩個大男人在糾結什麼,她們互相盯著對方的眼睛,就好像在做一場角力般,誰也不敢輕易眨一下眼睛。
終於,紫萱輕輕的開口:“我是有一枚小石頭,不像你是祖傳的,也不是撿來得;我根本就沒有撿它,只是不小心踩了它一下,它就把我帶到了這裡的丁家。你,有什麼法子可以回去?”
“它在哪?”良妃急急的問道:“你的小石頭呢,它現在應該就在你的身上。”
紫萱微微皺起眉頭看著她:“你有什麼法子可以回去?”她同樣沒有答良妃的話。
良妃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我不知道。”
紫萱聽完後有種抓狂的感覺,終於知道為什麼太后那麼不喜歡聽人說“不知道”三個字:“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還說這些廢話做什麼?莫名其妙。”她真被氣得不輕,不想再理會良妃轉過身就要走人。
良妃再次坐下:“我有個猜測,你不想聽聽嗎?而且,你也不是不想回去嘛,不然你發這麼大的脾氣做什麼。”她指了指身邊的椅子:“坐吧,吃點東西,你難道不餓?人是鐵飯是鋼……”她和晉親王是完全相反的兩種人,說起話就沒完沒了。
紫萱沒有再留下來:“你自己吃吧。”她說完直接就邁步走出了亭子。
她以為良妃是個極為聰明的人,可是現在她發現自己的剛剛的判斷有些差錯,這個良妃不折不扣是個吃貨,而且還是個極愛說話的吃貨:吃貨倒沒有什麼,可是愛說話在宮中可是大忌,早晚會吃大虧。
她不想成為一條被殃及的池魚,所以決定以後要離良妃遠遠的,打死也不能對人承認她和良妃有過交集;從此以後,她和良妃就僅僅是點頭之交,僅僅是在太后的宮中見過面而已。
“紫萱,你能告訴我什麼是計程車,什麼是公交車嗎?聽你們說著那車舒服啊,叔父年紀大了,弄那麼一輛給他做壽禮正好。”錢天佑自一叢灌木裡爬出來,頭頂上還有兩棵草。
紫萱被他嚇了一跳:“你、你怎麼在這裡?”
良妃也被嚇得不輕抬頭張望:“那些宮人太監是死得不成?”如果有人靠近,她的人應該會過來提醒她的,為什麼被人接近卻無人來示警呢?
504章 粗人
良妃雖然沒有和錢天佑有過交往,不過卻是聽說過這位大名鼎鼎的錢小公爺,當然也知道他不是個武功高手;嗯,聽說是在習武,不過聽說紫萱也在習武,可是武功這種東東卻需要時間,不是你練一練就能成為高手的;因此這兩個人也就是身手比常人敏捷些、力氣比起常來人大那麼一點點。
除非是錢天佑帶著護衛而且人不少,才有可能把她的人都放倒;可是這裡是皇宮內院,如果錢天佑當真讓護衛們動手那就是謀逆之罪——沒有見水慕霞那麼胡鬧也只是把春桃送到太后宮中,並不曾和宮中的任何一人真正的交手嘛。
錢天佑叔侄的脾氣性格說什麼的都有,當然沒有一句是好話,但是從來無人對良妃說過這兩個人是傻子,倒是有人說過他們叔侄是瘋子。不是傻子的人,怎麼可能在宮中大動干戈自取滅門之禍呢。
再說了,就算是護衛們真得動手,那些太監宮人也不會不吱聲,早就引得宮中侍衛前來捉拿;現在頂著草的錢小國公就會成為階囚,被侍衛們送到皇上面前,而不是出現在她面前了。
良妃看著錢天佑手腳冰涼的感覺在向身體蔓延,只聽錢天佑一句話也知道他聽了不短的時間:有些秘密是不能見天日的,因為她對於被火烤是沒有半點興趣的。
錢天佑跺跺腳看著紫萱:“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你能進宮,水大公子和王爺都能進宮,我就不能進宮來轉轉?倒是紫萱你還有秘密是我們不知道的,嗯,當然了,我不知道沒有什麼,可是你姨母也不知道,這事兒我想有你解釋的了。”
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