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在乎了。
紫萱的眼睛眯了起來,沒有想到長隨居然沒有反咬她一口:此人當真不壞,只是不幸被冷氏所騙罷了。在紫萱看來,冷氏如此做當真是豬狗不如,眼前的長隨肯把性命不要也要她平安無事,如此男子實在應該好好珍視的。
她輕輕一嘆:“你就算是如此說,以為就能幫她脫罪?是就是、非就是非,你的命值不值錢不論,你可想過你的父母?”她真得不忍心長隨就此把命丟掉。
可是丁太夫人已經反應過來,看向冷氏的目光裡雖然全是嫌惡可是她嘴中卻在道:“說,是誰收買你的?老身就說丁家門禁森嚴,豈會有那等事情發生?”冷氏偷人的事情傳了出去,他們丁家還有什麼臉再在京城住下去,不如就依著長隨的話弄假成真把此事遮掩過去再說。
冷氏聞言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知道自己是賭對了,丁家的人絕不會讓她揹著這樣的汙名去死;至於長隨的話讓她極為不滿意,因為那樣說根本沒有說服力,就算是暫時保住她的性命,卻無法讓她取信於丁家母子。
如果長隨依著她的暗示去做,一口咬定是紫萱收買他的話,那麼她不但能有法子取信於丁家母子,而且為丁家母子“收服”輔國夫人可是大功一件,相信以後她在丁家可以和芳菲平起平坐了。可是長隨卻長了個榆木疙瘩的腦袋,不肯助她,讓她恨得咬牙切齒又踹了長隨幾腳,狠狠的責罵他,也就是催促他死死咬住紫萱。
長隨卻不停的搖頭,只是叩頭認錯,把所有錯的都攬到自己身上,說是秦家人給他的銀子,就是因為冷氏曾訓斥他所以他才懷恨在心云云。
丁陽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沒有作聲,就算是丁太夫人開口後他依然還是沉默,此時忽然暴喝一聲:“來人,拖出去給我杖斃了他!”他是絕不能容此人活在世上。
紫萱心中生出小小的不忍來:“慢著。事情還沒有問清楚,將軍不必如此著緊把人打殺吧?”
“你不讓我動刑,是不是因為你就是那個收買他的人?”丁陽的兩隻眼睛瞪得老大,盯著紫萱惡狠狠的道:“不然,你怎麼會為他一個奴才開口。”
紫萱笑了:“我開口的確是不想他死,因為他就算是做錯了什麼,至少他還是個人;不像是其它一些人披著人皮卻做不出半點人事來,既然不是人的人都能繼續活下去,他為什麼就非要死?而且,他既然和冷氏無染,不過是被收買而已,更應該留下他來和秦府的人對質啊,殺了他豈不是少了一枚棋子?”
丁陽被駁的無話可答,再加上被紫萱譏諷的怒火中燒,當即蠻橫不講理的道:“秦家和丁家世代有仇,還需要對質什麼?對質他們也不會承認的,這等背主的奴才留著做什麼,當然打殺了好給其它人提個醒,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我是丁家的家主,我說要打死就是要打死他,來人!”
他盯著紫萱,就好像要打殺的人不是他的長隨,而是他眼中的紫萱一般,說得那麼的殺氣騰騰。
紫萱看向冷氏:“你呢,當真無話可說?”
冷氏抬頭看向紫萱:“大夫人當然想讓我為他開脫,以此來證實我的確和他有染是不是?是誰收買的他,就算他不說大家也能猜得出來——自應該有人為他開脫,卻不是我。”她不止是有腦子而且狠毒異常,此時她不但不救長隨且把紫萱的嘴巴堵上,不讓紫萱為長隨說話。
152章 一語中的
紫萱聽完冷氏的話只是笑笑看向長隨:“你可還有話說?要死要活只在你一念之間。”只要他肯說出實話,冷氏的面目已經很清楚了;如果他當真一心求死,她自然不必為他而再招惹麻煩——欠了他的人,不是她朱紫萱。
如果長隨有求生的念頭,能認清冷氏的真面目,那冷氏的幾句話她根本不會放在眼中:丁家的人根本就不是能講得通道理的人;要知道,她可是個惡婦,可以不必講道理的。但要救人,當然要救個值得救的人,而不是弄個麻煩在身邊。
長隨叩頭:“小人,知罪。”不管冷氏如何,她只是個弱女子;他沒有能力給她什麼,今天就讓他來保護她一次吧。
紫萱不再說話,在丁太夫人和丁陽的喝聲中,大管家帶人把長隨拉了出去;丁家的人根本不想在長隨的口中再問出什麼話來,幾棍子就要了長隨的命。不是紫萱心狠,而是長隨一心求死她不認為自己應該逆了其心意。
冷氏終於放下心來,她知道自己眼下不會有殺身之禍了,以後就要好好想個法子如何哄得丁家母子回心轉意:要搶在老太爺回來之前才成。
紫萱倚在椅子上懶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