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陽的臉色直接綠了:“給我拖進來,把人都給我拖進來!”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女人會有不忠的人,因為在府中哪個小妾不是看他的臉色,哪個小妾不是費盡心思在討好他?就連楚氏,雖然並不常在他眼前出現,可是他也知道楚氏的眼中只有自己。
他享受著這一切,享受他的女人以他為天,為了能得他一句誇獎而各顯神通;在她們努力裝扮自己以期能得他寵愛的舉動中,他知道他能左右這些女子的喜怒哀樂,知道她們沒有他是不能活得。現在,冷氏的姦夫就出現在他的眼前,好像一人拿著竹板狠狠的抽在他臉上,不止是火辣辣的痛、不止是燒得心發顫的怒,還讓他感到一陣又一陣的頭暈。
現在就是把冷氏碎屍萬段也不能消他心頭之恨,就算是把那個姦夫活活烤死或是活活的打成肉泥,都不能洗涮他的屈辱!對,雖然冷氏和秦家大夫人言辭鑿鑿的說紫萱和秦三公子有染,可是他自己心底深處是不相信的,所以他那個時候雖然也已經怒極,但並不像現在這樣怒。
如果不是冷氏的姦夫出現,他還真得不知道原來他在心底深處是不相信紫萱會偷人的;但眼前的事情這樣的發現卻讓他更為惱怒,甚至於是惱恨:恨紫萱,為什麼那個偷人的不是她,而是冷氏呢?!如果是紫萱的話,那就是有把柄落在他手中,只要他肯給她條活路以後還不是由他予取予求?
冷氏有姦夫此事讓他著惱,更惱的就是此事是朱紫萱發現找出來的,更惱恨的是她事先不同自己說一聲,而看著自己和母親為這個不守婦道的冷氏求情。這些想法在丁陽的腦中轉過一遍後,他恨冷氏但因此也更恨紫萱。
紫萱不再說話了,她要看看丁陽如何處置冷氏。嗯,今天這趟丁家還真得沒有白回來,看到這麼一出鬧劇真得很值回票價的:比起上一世的電視劇來,丁家可要出彩的多。
丁太夫人瞧著被拖進來的冷氏和長隨,氣得胸口有些痛。紫萱的那些話她當然聽得出來是什麼意思,她幾次三番的疑心紫萱與人有染,應到冷氏身上豈不是說她也不乾不淨?如果冷氏行得正坐得端,她也就不用聽紫萱指桑罵槐了。
她忍不住過去一掌甩在冷氏的臉上,話還沒有喝問出來那長隨已經上前把冷氏擋在身後:“太夫人,您要打要罵小人都認,可是真得不關姨娘的事兒,你們給她一條活路吧?看在她在為丁家操心這麼多年的份兒,你們不能太過絕情啊。”
紫萱聽得嘖嘖連聲:“冷氏,你還真是個有福的,居然能挑上如此有情有義的主兒。”
冷氏卻不領情的一踏踢在長隨的身上:“滾開!你不要亂潑髒水在我身上——是不是你收了人家的好處才來誣我的?敢壞我的清白,我和你拼了。”她剛剛不防長隨會跳出來受驚不小,如今心神定下來後當然知道咬死不認才會有一線生機。
長隨也不還手任由冷氏又踢又打:“是,小人的錯,小人的錯。”從來不曾有人對他正眼相看過,就算是做了丁陽的長隨便,府中的丫頭們也只是把眼睛放在丁陽的身上,對他的好不過是想透過他攀上丁陽而已。
是冷氏讓他知道了什麼叫做溫柔,也只有冷氏是真得關心他,對他問冷問暖,這一輩子能得冷氏的青睞他真覺得值了。對於冷氏的打罵來說,他承受下來沒有生出怨恨,因為他當時看不得冷氏捱打,現在卻明白過來他的出現對冷氏來說意味著什麼。
是他害得冷氏如此,他當然想好好的彌補這一切;而冷氏嘴中吐出的話無疑讓他有了想法,只是他死倒沒有什麼,卻再也不能看冷氏一眼讓他生出千萬種的不捨來。他轉頭看向冷氏,深深的看她一眼就是想把她印在心中,就算是到了陰曹地府、就算是喝下了孟婆湯,他也不會把冷氏忘掉。
冷氏自然深知長隨對她的痴,所以她不停的謾罵著:“你倒底是收了什麼人的好處,為什麼非要害我,你還不說?不說我就是死了也不會饒過你,你這樣害我,你知道不知道會死人的。”她每一句話都是暗示,讓長隨明白他應該如何說話。
長隨轉回頭來:“小人、小人,全是小人的錯,是小人收了人的好處,姨娘對將軍一往情深,如何會做出那等不要臉的勾當來?請將軍和太夫人、大夫人明鑑。”他可以為了冷氏去死,可是他的良知未泯做不到冷氏讓他所做得一切。
大夫人的為人雖然他也看不過眼去,但是清白二字於女子來說意味著他太清楚了,為了救冷氏他不能平白就汙大夫人的名聲;他沒有說是誰收買了他,只說是收了銀子才來汙冷氏的,反正只要他咬定此事定能救冷氏一命,至於他的性命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