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長紅腫的印子很快浮現在她的臉上,疼得她梨花帶雨的躲進丁侯爺的懷中;而就是丁侯爺制止紫萱,他怒視著紫萱手裡握著雞毛撣子:“你想做什麼?沒有看到有客人在嘛。”
“看到了。”紫萱看著他:“放開。她也知道有客人在啊,敢口出穢言汙主母,我這個主母就不能當著客人教訓她?你還要不要丁家的體面,你還要不要你侯爺的臉面了?”她見丁侯爺不放開雞毛撣子,乾脆放開撣子揚手就給芳菲一個耳光:“給我跪下。”
芳菲哭得更痛:“侯爺……”
就在此時一聲暴喝:“跪下給你們丁家的列祖列宗、給聖人夫子跪下”這聲暴喝的人是錢公爺了。
芳菲在眼中閃了笑意,對著紫萱道:“還不跪下?錢公爺可是你生了好大的氣,姐姐好好的賠不是吧,讓公爺把氣……”
“老夫讓你跪下”錢老者氣得雙手都抖了起來:“不知所謂,不知所謂。”他指著太夫人:“你是怎麼教兒子的?”他又指著丁侯爺:“你又是如何治家的?”他指著紫萱:“你一個主母豈能讓小妾壓到頭上去,枉你擔個惡婦之名。”
紫萱的下巴差點掉在地上,看向已經指著芳菲破口大罵的錢公爺她有點摸不著頭腦:呃,錢公爺不是來找她算帳的嗎?怎麼會為她說話呢。
錢公子和水慕霞在一處,不過他立著水大公子坐著;錢公子也不理會自己叔父的暴跳如雷,因為他實在是見得太多了,習以為常後就等著他叔父累了帶他回家。他的雙袖已經挽起,如果不錢家的僕從拉著他,他早撲過來罵人了。
不過現在他也沒有閒著,正指著芳菲開罵呢:“你個惡婦啊,裝出那副可憐的樣子騙誰呢,這天下間也只有傻子才會被你的樣子騙到,你當你家少爺我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丁大夫人和少爺我不過是在我追未婚妻時遇上,說了兩句話罷了,你就在嘴巴里噴什麼髒東西?”
水慕霞很好心的相勸,扯他的衣袖:“正所謂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錢兄何必著惱……”
錢公子剛轉頭去馬上轉回來繼續罵:“說是非者就是是非人,你是那等水性楊花之人,走出丁家大門看到像我這等瀟灑倜儻的少爺,便邁不動你的腳了,就要上前去調笑兩句,扔下個手帕什麼的,來個一回生二回熟的把戲,對不對?少爺我在京城可是交友廣泛,回頭就讓哥們兄弟們找找你扔的手帕,讓大家看看你倒底是個什麼東西。”
“不是你這種天天存心想勾男人的東西,也不會當大夫人出去當著滿街的人,勸誡本公子兩句也能想到那麼骯髒的地方去。”他罵得性起,倒讓他叔父有機會歇口氣喝茶。
水慕霞這次站起來再扯錢公子的衣袖:“錢兄息怒,可能丁家姨娘只是不小心說溜了嘴,和你又沒有生死大仇,不要再生氣了啊;不必同她一個婦道人家一般見……”
錢公子話沒有聽完,一把推開拉自己的僕從:“沒有生死大仇?她分明就是要害……”
“和錢兄你哪裡有生死大仇了?”水大公子打斷他的話:“聽我說,聽人勸能吃飽飯嘛……”只怕他也是被錢家叔侄弄暈了頭,說了些什麼他自己都不太清楚的樣兒。
074章 你放心吧,有我呢
錢公子的腦袋瓜兒可不是普通的好使,聽完水大公子的話馬上醒過味兒來,指著芳菲對丁侯爺道:“我們錢家和你們家這姨娘有什麼過節,啊,你說有什麼過節?她居然欲毀我名聲,要知道我就要被皇上冊封為公爺,最年輕的公爺知道不知道?”
“而且今天被你家大夫人訓斥後,打算回去後好好的讀書,等到皇上封了我也能做個像叔父一樣有為的公爵,不讓叔父這些年的辛苦白費。可是她呢,居然空口白牙說出那等噁心話來,傳了出去的話,那我的名聲啊——”錢公子拉著直音的乾嚎:“她這樣做不是汙了我早去母親、父親的清名,我如果今天饒了她就是不孝不義之人;丁侯爺,你總要給我個說法。”
水慕霞連忙拉著錢公子:“錢兄,錢兄,你消停消停吧;這不關丁兄的事兒,再說今兒不是老公爺有事兒嘛,你我是做小輩兒的,還是旁邊坐下吃茶,來吃茶。”他只管拉,憑他的功夫,不要說是一個錢公子就是十個二十個也拉到廳外頭去了。
可是現在的錢公子生氣力氣大啊,人家叔父在跟前水大公子可能也不好意思太過用力吧,反正只是扯住了錢公子不讓他撲過去,卻就是不能拉動錢公子坐回椅子上。
錢公子腦袋瓜就像撥浪鼓一樣,猛得一轉就看向他的叔父:“叔父,你看這惡婦人居然誣……”他的話還沒有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