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洛洛是,是——然的男朋友?”
愛裡斯嬌羞的用手敲著杯沿,微微卷曲的褐色長髮貼著精緻的小臉,綠蕾絲邊的衣裙襯得她越發窈窕。她時不時的抬頭望庫洛洛,發覺他回應的目光後又惶恐驚喜的低下頭,細膩的脖頸和可愛的臉龐上都染上了淡淡的一層粉紅。
呵,真是青澀可愛的女孩。
庫洛洛淡淡打量著她,表情驟然有些迷茫。
她是漠然的朋友,這樣……可以嗎?但是,若有是老頭之一的孫女做協助的話,事情會方便許多。
“然?”庫洛洛的笑容不變,“不,我不是。”
“真的嗎?”愛裡斯兩眼泛起歡樂的潮水。“是真的嗎?”
“嗯。”庫洛洛毫不吝嗇的溫柔應答,看著女孩再度舒展笑顏,心情愉快。“愛裡斯,”他說,“叫你愛裡斯可以嗎?”
“當,當然可以。” 她的心房一陣亂撞,眼神朦朧的注視著面前的男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還可以叫我愛爾。”
“愛爾?是暱稱麼?”
“嗯。”愛裡斯因為自己的冒失暗自懊悔,才第一次見面呢,他會不會拒絕呢?
“好,愛爾。”
愛裡斯的臉龐漫起天使似的光芒,她小心的問:“庫。可以嗎?”
“呵,當然。”禮尚往來嘛。
圍繞著無關緊要的話遊轉了半天,庫洛洛總算迴歸正題:“愛爾知道漠然去哪裡了嗎?她的手機停機了,我找不到她”
突然提到其他女生愛裡斯顯然並不高興,但她還是乖乖的回答了:“她回家了啊,你不知道嗎?”
“她回家了?”
“嗯,前天走的。”
“什麼?!6月30日的時候,她不是說要三個月後才回家的嗎?”
“什麼三個月?”愛裡斯有些疑惑了,“明明是三週啊。你要找她?有事嗎?”
庫洛洛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不,沒有。”
6月30日的三週後——7月21日。
適時1996年7月24日。
就算飛艇延誤,她今天早晨也必定抵達了。
揍敵客家的信譽一向良好。
所以……
俠客;他說了謊。
漠然不會念,庫洛洛頭腦一陣懵想。
她逃不掉的。
?
漠然說:“一放手我就會離開。”
一放手你就會離開。
某天,當我離開,你會怎樣。
22歲的庫洛洛喜歡漠然。
可我註定會離開,永不回來。
22歲的庫洛洛卻又無法完全硬下心腸,學會割捨。
可我又放不下的回來找尋,像小孩子把玩溪水,最後什麼都得不到。
22歲的庫洛洛尋思著漠然是否會原諒,儘管只有低微的可能性。
卡爾斯特瑞拉王陵的掠奪結束後,他中途轉機急速返回。
“想要就去搶。”,“不要就扔掉。”他曾無意中透露出的真實想法會將漠然的思緒引領到如何境地。
他說他是嬗變的人。漠然一定以為自己已被放棄。
究竟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你了。
究竟是什麼時候,習慣有你在身旁。
究竟是什麼時候,一關於你就放不下。
酸澀的感情,卻稚嫩而美好。
回想。
在“碎”裡的你,摩天輪上的你,賽絲河中的你。
什麼是永遠,什麼是幸福,什麼是相愛,什麼是承諾,什麼是得到。
我和你是絕不無端祈求的人。
雪地裡踏著碎瓊亂玉,迤邐揹著北風而行。
僅僅如此而已,為何事情變成這樣?
卡布基諾在舌間留下苦澀,你能留下的又是什麼。
“你會在天上微笑嗎?”
愛裡斯驚慌失措的愣視著庫洛洛眼眶流下的透明淚水,滴落到臉頰、下巴、唇齒、足尖,心臟極度收縮,形成獨一無二的絕美畫面。
漠然說:“如果相愛的人都能夠在一起,那麼世界上就沒有悲劇存在了。”
問題是——庫洛洛,你愛漠然嗎?
?
“抱歉,失禮了。”
走得匆忙,庫洛洛差點打翻了杯碟,但他毫不在意。
愛裡斯擔憂的目光下庫洛洛漸行漸遠,拐過街角,拿出手機開始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