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西索發了一條簡訊:“你在天空競技場嗎?”
“不在喲~,紀卡要來找~我~嗎?”
“……你什麼時候去?”
“再過幾個~星~期~喲~,紀卡要努力的變強喲~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變成美味的小果實喲~”
紀卡看看螢幕,然後把手機扔回兜裡。他伸手把頭上的恆溫裝置溫度調的低一點,然後找到去天空競技場的路線。
天空競技場和紀卡此時在的地方,處於兩個大陸,初步算一下就需要十幾個小時的路程。這幾天反覆的坐車坐飛艇讓紀卡有些厭煩,他無奈的在手機上搜尋到的行程表上劃拉著,然後跑去先買了一個遊戲機,再上了飛艇。
於是飛艇上的人都看到了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少年,頭上戴著一個頭盔,太大的頭盔遮著臉讓人看不清相貌。少年手裡還拿著一個遊戲機,打的啪啪的想著。
奇怪的樣子和明顯醉心於玩樂的動作讓周圍的乘客對紀卡都沒有什麼好印象,就連空中服務員把餐和飲料送上來的時候,微笑都是僵硬的。
紀卡沒太在意這些。當初沒有恆溫裝置的時候,一盆盆冰水當街澆到他腦袋上,被人竊竊私語了無數次,他都習慣了。對於其他人想自己什麼,紀卡已經很久沒在意過了,何況是現在。
只是他腦袋上的恆溫裝置是需要充電的,所以在感覺自己大腦現在轉速不是很高的時候,紀卡就把腦袋上的頭盔拿了下來,插上電源,電源離紀卡比較遠,插了電的頭盔就夠不到頭上了,所以紀卡只能把頭盔摟在懷裡充電。
頭上的東西摘下來之後,紀卡的臉就露了出來。周圍的人在偷眼看到之後都舒了一口氣,心裡慶幸著雖然這個人舉止奇怪,但是長相到不至於嚇到孩子,只是一個比較清秀的少年而已,如果說有什麼略特別的,就是眼睛和頭髮都是黑色的。
畢竟雙黑在大陸上還是比較少見的顏色。
頭上沒有了恆溫裝置,紀卡只能舉手要了一堆冰,挑了一塊最大的塞到嘴裡。
他抱著充著電恆溫裝置,嘴裡含…著一塊凍得硬硬的冰,強制自己進入睡眠。
睡著的很快,從黑暗切換到夢的世界更快。
今天的夢的一切都是昏昏沉沉的,畫面和聲音都像幾年前的DVD一樣,看起來老舊而且不清楚。
他隱隱約約的看到庫洛洛坐在沙發上,先是翻著手裡的書,然後抬頭,看向自己的方向,黝黑的眼睛沒有一絲外露的情緒,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飛坦,你來。”
紀卡開始沒明白庫洛洛說話的意思,隨即,他就發現自己被人吊了起來,雙腳懸在空中,胳膊被綁著拎起來。接著飛坦突然出現自己面前,清秀漂亮的的臉猙獰的笑著。
紀卡張張嘴想說你不要這麼笑,和你的臉一點都不配,但是張嘴才發現自己壓根說不出話來。
紀卡還在張著嘴努力說這話,嘴裡突然傳來一片巨疼,疼的紀卡連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他下意識的低頭,看到地上有一塊肉在不斷跳動著,再抬頭就看到飛坦的刀尖上滴著血……
“第一步是舌頭,下一步是哪裡呢?”飛坦扯出一個肆意的笑容:
“受不了了就說啊,紀卡。”
“你打算什麼時候承認呢?”
“紀卡。”
紀卡被飛坦嘴裡一個個的“紀卡”弄得頭昏腦漲,嘴裡不斷加深的疼痛讓他一個激靈睜開了眼,他先是伸手摸…摸額頭的冷汗,然後輕輕動動疼的要死要活的舌頭——
和冰黏在一起了。
紀卡低頭看了一眼時間,發現自己只睡了幾分鐘,不由得嘆了口氣。
接著,紀卡伸手從嘴裡捏住那塊冰,拽了出來。
黏住舌頭的冰把舌頭上的肉扯下來了幾絲,鮮血瞬間流了紀卡滿手滿嘴,甚至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從嘴邊溢位,粘在衣服上。
少年皺皺眉,把嘴裡的血嚥到肚子裡,把手裡的冰塊扔到一旁的杯子裡,閉眼平靜了一下心情,最後舉手叫服務員申請換成單人間。
對於可以多加錢的專案,無論是哪裡的服務都是很快的,幾分鐘之後,紀卡就躺在了柔軟舒適的床…上,頭上的恆溫裝置保持著充電和運轉同時進行。
他呈一個大字躺在床…上,床很舒服,氣溫很合適,可紀卡的心裡卻越發的鬱悶。
如果沒有錢換成單人房間,我應該怎麼辦?
在舌頭止血之後再嚼一塊冰?
他控制不住的去想,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