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裡;喝出香露品種上的不同;那舌頭的靈敏,已經是近於通玄了,我一生嘗過了多少藥材,品嚐這兩種香湯,也只能嚐出都是添了香露不錯,品種上的差別,是一點都分辨不出來。”
就和每一次遭遇他的挑釁,他的打擊時一樣,焦清蕙的脊背挺得很直,唇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她顯得這樣的從容,這樣的胸有成竹,似乎他的所有籌碼,都盡在她的掌握之中。
“我對我的舌頭,還是有點自信的。”權仲白繼續說,“想來你那丫頭就算是飲食上有幾分造詣,也不能登峰造極到這等地步。這個說法一入耳,我就覺得透著幾分假,請來的十多名老饕裡,除了梁公公以外,亦無人可以分辨箇中區別,可為什麼梁公公可以嚐出來,並且嘗得這麼準呢?要知道人越老,舌頭也就越遲鈍,梁公公今年將近八十了,一般的古稀老人,五官都有退化,連我都分不出的區別,他卻能分得出來?”
焦清蕙的唇角,勾起了一點神秘的笑意——十八歲入門,一轉眼,過年也就要二十歲了,她正進入一生中最好的一段年華,青蔥的眉眼,漸漸雕琢出了婦人的嫵媚與風華,僅僅是這麼隨意裝束在炕邊盤坐,都像是一尊剛雕成的寶石像,陽光裡隱爍七彩光芒。她沒有說話,可態度卻分明在引誘權仲白往下講,去探尋她的奧秘,她的心機。在平日裡輕言淺笑、薄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