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十七見蕙娘不言不語,似有意動,便道,“後來的事且不說,只為了國公府的安危,您也應該藉著這一次承德大會的機會,在會里爭取爭取,起碼,得把鳳主印給握在手心,否則,大計若不能成,只怕……”
話說到這份上,蕙娘不能不有所表示了,她想了想,便笑道,“十七兄,不瞞您說,我也有這個考慮——只是孤木難支啊,現在有了您的支援,也許,在承德我們還有一博的可能,不過,這還得謹慎計劃——您請聽我說——”
果然,已經是有了主意了。也是,這個焦氏,腦子裡什麼時候沒有個計劃?
喬十七眼底閃過一絲晦暗的光芒,他很快又調整了表情,專心地聽起了蕙孃的計劃。
作者有話要說:呃明天又要出門了,真是奔波的一個月啊!
不然我就五月安排拿全勤了5555,
大家的評論都有看,有空來回,謝謝!
☆、265說合
當天等歪哥下學回來;蕙娘便告訴他,“明兒起三天;你能休息了。”
歪哥一聽就蹦起來;他倒不是就盼著那三天假了;而是因為自己的功課有了個結果;比較興奮,當下便纏著蕙娘問個不停,想知道是怎麼回事。蕙娘被他纏不過;便道,“就和你說得一樣,預了後招在等著咱們呢。給了錢說法就更多了,就是不給錢;也不是沒有說法。”
歪哥道;“不給錢還有什麼說法,您也細細地說給我聽唄。”
蕙娘拿他沒法,只好粗粗說了一遍,“不給錢放出去了,那就是我們心虛,分明是騙子還不送官。送了官,那就是我們汙衊他嘍,那個人生得這麼像,又如此淳樸,到時候他把手上挖掉一塊,硬說我們把他的紅痣給挖了,你就等著瞧吧,後頭還不知道怎麼打官司呢。到那時候,你娘和小舅舅的名聲就真的臭了,若再來一個尋親的,手裡也有紅痣,又該如何處置?”
人心險惡,歪哥聽得都說不出話來,半天才道,“那、那我們不送官——把他遠遠地送走——送到海船上去!”
“傻瓜,人家姓董,難道沒家人?又是明目張膽上門來的,”蕙娘撫著他的頭笑道,“都知道進了閣老府,忽然就沒音信了,這不是明擺著做賊心虛嗎?那就越發又有說法了。”
她這麼一說,真是怎麼都有後續,歪哥不免有點洩氣,怒道,“難道就沒招了!哼!這些人就是誠心找麻煩,欺負我們沒靠山嗎!我們家好歹也是國公府,不是挺厲害的麼,怎麼就這麼受氣!”
“我們家是國公府,你小舅舅家,現在卻只算是六品人家了,”蕙娘也不免嘆了口氣,“現在是還在孝裡,不好大興土木,等過了今年冬天,閣老府那些規制全得拆掉,不然,對景兒就是話柄。國公府自然沒人敢來欺負,可六品在京城,也算不得什麼了。”
歪哥有點執拗地道,“這個六品,和別人家的六品可不一樣,您和小姨不是都還在嗎……我看,這事背後肯定有人!”
這孩子,現在開了靈竅,真是一天比一天懂事,蕙娘有些驚喜,亦難免有些傷感:孩子大了,不像從前那樣,事事都依賴母親,很快,他就會有自己的主意了……
“是有人。”她很快做了決定,“你也不小了,有些事,娘不瞞著你——這事,是吳家在背後做主。咱們家胎記的事,知道的人不多,也就是他們這樣的宿敵,有閒心收集這種訊息了。”
歪哥頓時眉立,看得出來,他現在對吳家殊乏好感,本來因為吳興嘉的事,估計就已經不喜歡吳家了,現在更是氣道,“哪有這樣的人!我們好好的過日子,可沒為難到他們家!”
蕙娘被他這一提醒,倒是想起來道,“嗯,要說沒為難,也不大準,還是為難過的……”
歪哥開始還不明白,過了一會也恍然大悟,“噢,是說上回您接濟他們家姑奶奶的事嗎?”
他這才明白吳家的動機,“您給他們添了噁心,他們也要給您添噁心,是麼……”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蕙娘道,“沒必要特別看不起吳家,世上值得你看不起的人、事,多了去了。權貴圈子裡,什麼噁心的事沒有,你要老想著噁心呀、不高興的,處事就很容易被情緒左右。”
因兒子最近漸漸開竅,她便把一些為人做事的道理,說給歪哥聽,“好比現在,你心裡肯定恨不得把吳家給扳倒了。他們家的確也很少辦人事兒,老來惹我們,又有舊怨在,若能把他們家給踩到地底永不翻身,豈非大快人心?”
歪哥想了一會,便囁嚅道,“讓他們都走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