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當家簡直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這種觀點也太彪悍了,非正常人所能理解:“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誰也沒瘋。”殷如行自嘲的笑了笑,“只不過是我在努力適應這裡的同時,又不想失去從前的自己。貪心而已。”
金當家沉默。他雖也熟讀經史典籍,非單純蠻力之輩。然而對上殷如行,還是不能理解她的行事準則。這姑娘的想法也太怪了。低頭瞥見手裡的酒盞,遞過去:“真的不用?”
“不用。”她輕聲拒絕,“只有清醒著,才能牢牢記住這疼痛。”
飛鯊號和飛魚號回島的那一日,從沙島如同節日慶典一般的人潮蜂擁。
五艘滿載著貨物的貨船,但這一票生意,就可讓島上人安穩過個半年了。
歸來的船員們受到了熱情的相迎,人人爭相詢問他們戰鬥的盛況。與之相對的,也有不少居民焦急的在人群中尋找熟悉的面孔。最終,失望和悲痛湧上他們的臉龐。
殷如行躲避開來熱情的人群,遮遮掩掩的溜回住處。快到家門口時不出意外的見到了倚門翹首的春娘子。
“妹妹回來了……”春娘子照例將一個簡單的問候說的婉轉三折,眼神複雜。
殷如行突然間就很想笑。她終於知道金當家為什麼選擇這樣一個女人了。
首先家裡會很熱鬧,很有人氣。其次,她鬥志昂揚,生氣勃勃。剛好可以慰藉殺戮歸來的冰冷。最後,若有一天金當家不幸遇難,春娘子一定會帶著兒子上岸生活。也就遠離了島上下一波的權力紛爭。
是了,春娘子是妾呢。只怕,她和金少爺都是被金當家捧出來吸引目光的棋子。
金當家會沒有正妻,沒有嫡子嗎?
顯然不可能。
春娘子被殷如行詭異的眼神看的毛骨悚然,顫顫的道:“妹妹……”
殷如行對著她點了點頭:“我回來了。”算是打過招呼,無視她飽含千言萬語的肢體語言,徑直走回自己的小屋。
和這樣一個人計較,就好比高中生去勒索小學生。她丟不起這個臉。
沒過幾日,這次出海人員的分紅髮放了下來。殷如行添置了一兩樣必要生活用品。上交一部分生活費,其它的存在了島上的貨行裡。該項業務造福了立志儲存私房錢的人們。從春娘子對她的幾次旁敲試探就可以看出,金當家掙了多少她也不知道,大當家也存有私房錢。
除卻分紅以外,收穫來的大部分物資要變賣換成錢財和糧食。五艘輪船需要送去專門的地下船場或修改或販賣。這一系列的後續事宜處理起來很需要時間。
應總管帶著兩個右船首和一批押送人員離島處理物資。金當家另帶幾人處理貨船的問題。
照例是吃晚飯的時候,他在飯桌上宣佈:“四娘這次和我一同去船場。”
春娘子的眼神立刻就幽怨起來,說了幾句酸話。
這一次她的攻擊力不怎麼大,說話間帶著一股慵懶之意。殷如行邪惡的猜想。金當家回來後定是狠狠的‘疼愛’過了她。被滋潤了,生理和心理俱得到了滿足。雖然醋還是照吃,話語卻沒之前那麼尖刻了。
她的猜想應該是正確的。出發前的幾日,春娘子每天都要春意盎然的在她面前路過好幾回。挑釁的媚眼兒飛的都要化成水了。
這種昭告天下‘我昨晚XXOO了’的做派非常有喜感,殷如行辛苦的忍了好幾天。
唯一遺憾的是金當家不知道自家女人的示威表演。該樂趣就有一種錦衣夜行的感覺,十分不過癮。
出發的那一天,春娘子搖搖擺擺的出門送行。腰身嫋嫋,髮髻鬆鬆。時不時的還打兩個呵欠。
殷如行的包袱是自己收拾好的。去地下船場不用許多人,淡水充足。她多帶了幾件換洗的衣服,行李比上回厚了些。
去時自是做收繳來的大貨船。為首的貨船有幾個豪華艙房,裝飾的十分華麗。金當家和幾個高層各自挑了一間入住。
殷如行這才察覺了一個很鬱悶的問題。
貌似,她還得和他一個房間。
下章寧湛就來了……
第193章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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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武器
利刃刺進胸膛,腥熱的鮮血噴湧而出,鮮活的臉孔頃刻間變成僵硬的屍體。堆積成山的屍體突然變成了李奉、天麻……無數曾經相熟的人,他們憤怒的吼叫著:“你這該死的賊子該死的海盜下地獄去吧”
殷如行猛的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