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推半就,欲拒還迎想到徐小娟的尖酸刻薄、陰毒可惡,她唇邊泛起一絲冷笑,雙手摟住李兆的腰,撒嬌地柔聲輕喊:
“夫君!我好想你……你為何總不來看我!”
李兆骨頭都要酥掉了,顫著聲音說道:“這不是來了嗎?香影卿卿!為夫也想死你了!”
一口氣將燈吹熄,兩人往床上翻倒,香霧氤氳中,親吻、喘息、呻吟各種聲音混合在一起羅香影肆無忌憚的尖叫讓李兆大為興奮,徐小娟從不尖叫紅玉綠玉是偷摸著來,更加不敢出聲,此時與羅香影竟似棋逢對手,,兩人不眠不休,直糾纏了大半夜,才力盡而歇。
李兆先行警告過院中值夜的婆子僕婦,因而未有人將二人私自同房的事告知徐小娟,徐小娟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府裡管事的將祭供過的月餅分發過來了,看著兩個孩子啃吃月餅,徐小娟笑咪咪地連問好不好吃,又認真聽著婆子來回話,說及府裡今夜的晚飯和賞月安排,一門心思全在過節上,哪裡還記得去想昨夜丈夫李兆是在什麼地方、何時睡的覺,見羅香影過來行禮問安,只不耐煩地揮手讓她走開。
午時徐小娟帶著兩個孩子往秋華院去,羅香影送她們母子出了院門,轉身直接就奔到書房,李兆見了她,大喜,遣走紅玉綠玉,兩人抱在一起滾到書房榻上又是一陣抵死廝纏,李兆愛死香影的嬌吟聲,香影卻是嚐到了男女歡愛的甜頭,難分難解半天,終是怕徐小娟回來大鬧,雙雙起來收拾整裝,羅香影卻發現了李兆身上的一塊玉佩,那塊明潤的白玉環,她是再熟悉不過了,不由得奇怪地扯過來看,李兆笑著說道:
“認得吧?我剛才特意找出來系在身上的,這可算是你給我的定情物!”
羅香影臉上紅暈未褪,睜大雙眼看著他,李兆笑意裡含帶調侃意味,指了指外邊院牆:
“怎麼?那天不是你在牆上站著偷看?看夠了,對你夫君我一見傾心,以這塊玉環定下此生情緣麼?”
羅香影似懂非懂,卻又像明白了什麼,一顆心撲撲直跳:“我是、我是那樣說的麼?”
李兆只當是真的找對人了,樂得將她摟抱入懷,傾吐心聲:“無言勝有聲!香影卿卿,你我夫妻當真是緣份不淺!你那日是爬上來摘花的罷?我、我不過是和小丫頭玩玩……得了你這塊玉,我可是日日夜夜將你放在心裡的!”
羅香影靠在他懷裡,眼望窗外的院牆,香蘭花仍然恣意盛放,香蘭樹葉仍然碧綠,她彷彿看到姐姐照影站在假山上觀摩花朵盛開的姿態,而下邊書院裡李兆拉了一把紅玉或綠玉,小丫頭的驚叫聲嚇著照影,她滑了一跌,玉環扯斷滾落到李兆腳下,李兆拾起抬頭,已經不見了照影……
香影唇邊泛起一絲詭笑: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拿去,姐妹倆還是好好兒守在一塊吧。
第二五0章 明月
八月十五夜,氣候晴和無風,淡藍色天幕上,一輪明月閃動金波,自東邊徐徐升起,升移中漸變為通體透明如鏡,灑下萬頃銀輝,籠罩整個世界,將一個美侖美奐玲瓏乾坤呈現在世人面前。
徐家兩府除了徐俊英小兩口帶了孩子奉旨進宮與皇上皇后共度佳節,其餘人等齊聚在候府往日觀戲的清音閣,為能夠更加清晰地觀賞到天上明月,女眷們也一同坐到伸至湖中的露臺上,因請了羅家母女來,又有徐小娟一家子,仍將男女席位分開,中間僅隔兩幅寬大的紗質彩繡屏風。
老太太坐了中間位置,二太太坐在左下位,依次下去便是白景玉等孫媳婦,右邊下來自然是府中客人羅莊氏、大姑奶奶徐小娟,三位未出閣的姑娘和羅照影,徐府姨娘們被另置一席,做為李家妾室,羅香影自然被歸到那邊不起眼的側席去,而且還是坐在最最下位。
看著端坐正席上的姐姐,溫柔婉約,和姑娘們說笑之間仍習慣性地以袖遮住半邊臉,微露嬌羞之態,羅香影冷哼一聲,輕輕咬住紅唇。
忽聽得男子席位那邊大發雅興,吟誦了一首前人的贊月詩,老太太年輕也是識字念過幾本書的,略通文理,聽過之後頻頻點頭笑道:
“好好!果然是飽學之幹,這一首詩意境堪稱絕妙-,明月也擔得起如此頒贊,只是若想親見月仙翩翩起舞,那恐怕得修千年福緣呢!”
二太太等人雖有奉承孝順之意,卻除了附和著應幾句是啊是啊之外,未能再說出些什麼,老太太忽然想看歌舞?先前未做此準備,急切間卻去哪裡尋找會歌舞的來?
只聽一人笑道:“月仙之舞,勝在雲端高姿曼美,凡人難得親見,但若只要看平常之舞這卻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