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只要有了一個突破口,便能漸漸窺視全部。
任秋在王府對面的大街上一直站到深夜,理清了所有的思緒,待他再抬起頭時,他的眼中已是一片沉靜。還有什麼能比他現在的情況更糟糕的嗎?他所有珍視的東西都被人奪走,他已失無可失了!迫他至此,他還有什麼好怕?
既然已經有了決定,他便取出胸襟裡的一封信,按照信中地址找到一處不起眼的四合小院,輕輕叩響了乾裂的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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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高懸於中天,清亮的月光照著任秋的伶仃背影,將他的影子映在灰色的木門上,真正的形單影隻。
他敲了幾下木門,隔了好一會,木門才緩慢的開啟半邊,一位形如枯槁的老者探出頭來,昏黃的眼珠定定的看著他,用沙啞的聲音問:“找誰?”
任秋退後一步,向附近張望了一會,難道他找錯地方了嗎?他又掏出信來,仔細核對了地址,沒有錯,於是他按照信上所引導的,試探性的對老者說了一句:“桃李春風一杯酒。”
老者聽了這半句詩後神情嚴肅,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忽地將佝僂的背挺直了,對任秋抱拳說道:“江湖夜雨十年燈!”
“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這是燈盟教眾的對接暗號,暗號對上了,老者側過身子,請任秋走進四合院,而後迅速的關上院門。
“不知少俠是哪一路,到這裡找誰?”
任秋驚訝的看著改頭換面的老者,雖然他衣裝什麼都沒有換,但是精神狀態一改,完全像是兩個人!
“老先生,是有位朋友讓我到這裡來找一個叫十三的人。”
老者帶著任秋到一間簡陋的房中坐下,對他說:“十三辦事去了,過兩個時辰才能回來,你先在這裡等等吧。”
說完,老者就留下任秋一人在屋裡出去了。
任秋在房中轉著,他沒想到燈盟在昌天府的分堂竟然是如此普通的一套四合院,看起來沒有任何特別之處,而且除了老者。他也沒有見到任何人,難道燈盟已經如此不濟了嗎?
說道任秋手中的信,他也覺得十分蹊蹺。一天早晨。他在王府中醒來,枕邊就多了一封信。任秋將信拆開來看嚇了一跳。竟然是燈盟叛黨給他的信,信中說唯有燈盟可助他復仇,希望他到四合院去找一個叫十三地人,那人會告訴他更詳細的事。…
任秋對燈盟的認識,僅限於官府口中所喊地那個“叛黨”、“亂賊”。他不知道燈盟為何對任家的慘案那樣瞭解,更不知道這信是怎麼送到他枕邊地,更不知道燈盟有意拉攏他是為了什麼!
他有太多太多的未知,當時的他甚至懷疑這是宸親王為了試探他所設的圈套,不然燈盟的人怎麼會那麼輕易地將暗號和地址寫在信中告訴他呢?他接到信後沒有立即來找燈盟的人,卻也沒有將信毀去,而是小心的收了起來。
事到如今,他已別無它法,哪怕是加入叛黨。成為亂賊,只要能夠為家人報仇,能將可心救出來。他也就豁出去了!
接近晨曉的時候,四合院中傳來一陣輕微的騷動。任秋心想肯定是燈盟出去辦事的人回來了。沒一會。老者便帶著一個黑衣人走了進來,看來他就是那個“十三”了。
黑衣人見到任秋。眉眼都彎了起來,他摘下臉上的黑布,笑著說:“哈,原來你已經來了,害我好找!”
任秋瞪圓了眼睛,他萬萬沒想到,他會在燈盟之中見到故人!
朋友之間多年未見,他們疾步走近,互相拍打著肩膀,任秋臉上難得有了喜色!
“佔淵!真的是你嗎?你不是出去拜師學藝去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吳佔淵拉著任秋坐下說:“此事說來話長,我六年前離開江陰,就是加入了燈盟,為了掩人耳目,才說是出門拜師學藝了。”
任秋感嘆的說:“真沒想到我們已經六年沒見了,我差點沒認出你來!”
二人談笑了一陣,任秋拿出信來問:“是你寫信叫我來地嗎?你就是這個十三?”
吳佔淵點了點頭說:“是的。當燈盟接到任家被滿門血洗的訊息後,立即派我回鄉調查情況,我得知你尚存人間地訊息後,便一路追趕你到這裡。”
任秋不明白的問:“燈盟……燈盟到底是個什麼組織?為何對我家之事如此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