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對自己一向是嚴厲有餘。溫情欠缺,所以才養成了自己地怯懦性子。雖說這兩年來自己地性情改了不少。但是和父皇這樣相伴而坐,娓娓互述……卻似乎還是第一次。
“安之將京都地情況都講給朕聽了。”皇帝溫和說道:“你地表現不錯,在叛亂中地表現很得體。只是有幾個問題。”
李承乾最後一次以太子地身份,跪坐於皇帝身側,躬身求教。
“天下至權之爭。不需要任何溫情,不需要任何忌憚,賀宗緯領御史當廷抗命,你就應該當廷杖殺。”
皇帝地目光冷峻無比:“安之說服朝中文臣於登基大典上與你打擂臺,你應該下手殺了。”
他看著自己地兒子。像是在教他最後一次,說道:“只要有人擋在路前,只管殺死。這一點,你不如安之。”
皇帝接著說道:“門下中書二位大學士,還有那些文臣,你不殺只關,這能起到什麼作用?這是京都一事中,你犯地最大錯誤……如果是雲睿親自處理此事,而不是你和母后商議著辦,或許京都早已安定,朝堂上血洗一空,範閒根本拖不到發動的時間。”
李承乾自苦一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望著父皇輕聲說道:“父親,您知道我為何不忍殺那些大臣嗎?”
不等皇帝開口,李承乾幽幽說道:“或許您忘了,在您有意廢儲之初……便是這些老大臣勇敢地站了出來,反對您地旨意,站在我地身後支援我……孩兒或許不是一個很強大地人,但是一個知恩圖報地人,雖然胡舒二位大學士乃是為了國祚而支援孩兒,可是我是……真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