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十餘騎,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是禁軍!
此時已經無法再停。先鋒將緊緊握住了手中的鐵槍,槍桿的粗糙與涼冷,讓他感覺到了無窮地信心,然後一夾馬腹,就帶著身後的幾十騎向著禁軍大隊衝了過去
禁軍將領全身都籠罩在盔甲之中,只露出了一雙眼睛,而這雙眼睛裡此時沒有一絲別地情緒,只有平靜冷漠和決心,對自己生命的冷漠,完成大帥交代任務的決心。
他高高地舉起了手中地馬刀。刀鋒閃著亮光,令人不寒而慄,一夾馬腹,身下戰馬猛地一掙,如出弦之箭般彈了出去。
數百騎騎兵就這樣以一往無前的勇氣,衝了上去。就像是兩道顏色不一的洪流,馬上便要正面衝撞!
……
……
便在此時,剛剛安靜了一剎那的長街上,忽然又響起了一聲監察院的號令聲——“放!”
秦家先鋒將血紅著眼,看著高速衝過來的禁軍騎兵,暴喝一聲,馬匹驟然加速,已經要衝出街口,耳只卻忽然聽到了這聲放。
他的心神堅狠,沒有一絲慌亂和減速。他根本不在乎監察院的這些鼠輩,他在乎的是正面這些十分強悍的禁軍,他必須要為將軍殺開一條血路,殺開一條通往皇宮地血路。
一個黑影從街道旁的民宅裡扔了出來,正好出現在這名先鋒將的馬頭之前半空中。
這名猛將挾肘一挑,槍尖閃芒,嗤嗤數聲,黑影頓時被撕碎,布料亂飛。內裡夾雜著的粉末被蕩至半空,少許灑到了這名猛將的身上。大部分卻灑在了馬身上。
他閉住了呼吸,雙眼一片血紅,心知監察院用毒厲害,卻也根本不懼,只要毒物一時不能入心,他就能夠將與自己越來越近的那些禁軍殺退,只是心憂座騎,一橫心將槍尾在馬臀上狠狠擊了一記,座騎受驚,再次加速!
突突突突,一連串簧機之聲響起,平靜許久地街道之上,弩箭再至。秦家先鋒將冷哼一聲,長槍一劃,護住自己的要害與馬頭,只見一片槍風盪出,無數弩箭被他拔落在地,偶有幾枝弩箭射中他的盔甲,叮噹一聲脆響,無力墮落於地。
然則……這名猛將驟然發現,弩雨之中,竟有幾抹帶著不吉利的紅。
紅?
火?
……
……
嗤的一聲,三枝弩箭分別射在這名先鋒將的重甲與馬頭處,弩箭上捆著火棉,燃著火苗,在紅色的朝陽中並不顯眼,但卻……格外致命。
火苗一觸重甲上的粉末,倏的一聲便燃燒了起來,從馬頭直至重甲再至頭盔處,但凡沾上粉末的地方,火苗便瞬息間蔓延了過去,只是一眨眼地功夫,火勢便熊熊而燒,將那名先鋒將籠罩在了火苗中!
嗤嗤……一聲慘烈的暴喝,從火焰中傳了出來,此時,那名悍不可當的先鋒,還依然保持著衝鋒的姿式,而他的人已經成為了一個燃燒著的火把!
他恐怖地吼叫著,扔掉了手中的槍,試圖將自己身上的火拍滅。然而這已經成了他永遠也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監察院放地火,不是那麼好撲滅的,他知道自己完了,心中無比地恐懼。
馬兒大痛,放馬狂奔,籠罩在火苗中地一騎一馬。就這樣恐怖地奔到了禁軍鋒線的前方。
禁軍將領冷漠而微嘲看著奔來的那個火人,在兩騎交身而過之時,地一聲揮動長刀,刀出無聲,自火中穿過,斬斷那名將鋒將地頭顱。
喀的一聲,頭顱斷裂,被護頸甲繫著,在火焰中燃燒著。
帶火馬兒悲鳴著瞎衝。帶著身上已經無頭的主人,一頭撞向了街旁的一堵巷牆,一聲極沉重地悶響,連馬帶人摔落在地,極悽慘地悲嘶著。
沒有人去看他們,只有二百餘騎的禁軍甲隊,此時正保持著極高的速度,跨過了那些被射成蜂窩,燒成焦碳的叛軍先鋒屍首。向著秦恆所在的中軍衝了過去!
……
……
秦恆不知道自己最器重的親信先鋒,遭受了何種無恥陰險地謀殺。在聽到監察院第二聲候令之聲,他已經命令自己的軍隊,開始向著長街兩側壓了過去,因為監察院的二次攻勢已經開始了。
在長久的沉默之後,在那兩聲冷酷的候令之後,射向叛軍的弩雨更盛,而更多的則是瞄準軍旗所在的中腹部位,尤其是秦恆所在的親兵營處。
“是連弩!”終於有叛軍騎兵畏怯地喊了出來,一片弩箭呼嘯破風聲中。這聲喊顯得格外驚心動魄。咄咄咄咄,一連串密密麻麻地擊打之聲響起,一枝弩箭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