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掏出繡好的手絹道“琬姐姐的紅梅,瑜妹妹的蓮花,看看喜歡不喜歡?”
文琬,文瑜看著手中繡線精美,花兒彷彿落在手絹上的花樣兒,都有些羨慕,道“若妹妹繡的可真好,看著你繡的,我的香囊都不敢拿出手了!”
“琬姐姐說笑了,琬姐姐繡的也不差啊,我就很喜歡!”陶若含笑安撫。
“就知道寬慰我!”文琬羨慕又嫉妒,可她就是繡不了那麼好,好在陶若不顯擺,炫耀,她也就沒那麼嫉妒,笑了笑收起來“辛苦若妹妹了!”
“沒事!”陶若不在乎的搖搖頭。
文瑜看了看她,說“若姐姐昨晚是不是睡晚了,其實我們不著急的,若姐姐繡慢一點也沒關係的!”
雖然她確實在繡手絹,不過不是她們手上的。但她不會說明,讓她們誤會也好,好讓她們知道,她為了手絹可是吃了苦頭的。
三人邊走邊說,到了主院才停止了話頭,三人依次行禮請安,王夫人照樣叮囑了幾句,道“文琬,用了早飯就和娘一起出門。”
“是!”文琬點頭,文瑜羨慕的看著她,知道她怎麼說都不會答應讓她一起的,她索性也不哀求了。
“琬姐姐要出門嗎?”出了主院,陶若問道。
“嗯!”她點頭,說“出門探親,就是送我們絹花的清霞表妹那裡。”
“哦!”她應了一聲表示已經知道了。
文琬沒多在意,和文瑜說這話,陶若看著不遠處的荷花池,神情複雜。
上午是她和文瑜箏簫合奏,或者兩人對弈,當著先生的面,文瑜還算有些棋品,先生一走開她就成了臭棋簍子。
下午她們在青瑜園識字看書,背誦《詩經》中的詩,或者作畫,或者練字。
下學後兩人路過青蕪園,被圍牆裡的黃紅的海棠果吸引,兩人對視一眼進去,不讓婢女動手,她們兩人親自摘海棠果,樹有些高,低矮的枝頭已經被那天她吃得差不多了,陶若讓鈴兒搬了兩條凳子過來給她們踩著。
兩人興致勃勃的邊摘海棠果,邊對比誰的比較大個,鈴兒和紫鶯一手扶著凳子,一手提著小竹藍接著。
她們看著誘人的果子忍不住吃了幾顆,紫鶯道“兩位小姐還是等會兒再吃,果子沒洗有蟲子爬過,不乾淨的!”
原本想說沒關係的人聽著“蟲子爬過”這句話,放在嘴邊都沒了吃的興趣,只覺得有些噁心,丟進小竹藍中,文瑜更是不敢吃,吐了幾口口水,彷彿自己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她們摘了一會兒,撿著又紅又大又好看的海棠果摘的,不多久就有一小籃子,她們覺得差不多了就沒摘了,陶若讓鈴兒送一半去給王夫人,文瑜從自己的小籃子裡捧了一小半出來一起送過去,剩下的她們三人一分,倒也沒多少了。
陶若用手絹包了一大捧的海棠果回去,鈴兒說是給她清洗,她沒答應,讓她準備清水,選了又大又紅,又漂亮的海棠果一個一個的清洗乾淨放在竹籃中,竹籃就平常盛菜的碗那麼大,正好有一小籃子。
乳母瞧著笑了笑,陶若抓了一把給她,又叫來鈴兒,和小薇,一人給了五六個,兩人感激的收下海棠果退下去。
陶若留著挑選出來的果子用手絹擦拭乾淨,一顆一顆的放在乾淨的手絹上,吃了晚飯她就帶著海棠果出門了。
這次乳母不會傻著跟上去了,只叮囑她早些回來。
陶若點點頭沒說話,腳步卻輕盈起來,今日王夫人和文琬並未回來,大概會在那邊住一晚吧。
站在月門前,假山處還沒他的身影,陶若想了想,繼續躲在假山後面,正要鑽進去就對上一雙帶笑的眸子,她嚇得一恍惚,手中的東西掉落,洗乾淨的海棠果子一顆一顆的滾了出來,她連忙蹲下去撿著。
王恆之看著滾在腳下的海棠果子,也跟著蹲下去一顆一顆的拾起,道“我只是想嚇唬你一下而已,下次不會了!”
陶若紅著臉搖搖頭,正要拾起地上的果子,他的手也湊了過來,兩人的手指碰了一下,王恆之連忙收回去,道“我。。。我。。。抱歉!”
“沒事!”陶若再次紅著臉搖搖頭,餘光瞟見他的神情有些不自在,臉上浮著紅暈,她心裡竟然有些歡喜。
默默的拾起地上的海棠果子,一顆不剩的拾起,王恆之把手裡的給她,陶若接過,說“本來是給恆之表哥帶的,我和瑜妹妹下午時摘的。”
王恆之聽得怔了一下,看了看她手中的黃紅果子,再看看她紅透的臉頰,從她手中拿了幾個,用袖子擦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