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容,鳳眸如絲,肌膚如玉,連微張的紅唇都帶著幾分欲語還休的味道,很典型的一張女性殺手的臉,而他正是血樓旗下六大堂中的藥堂堂主尉遲修。
我的手指帶著點輕佻的託抬起了水離憂的下巴,讓他的頭抬得更高些,注視了他的半晌,看著他從最初的強做鎮定,到隨後而來的微微顫抖,到如今的有些認命,我的目中,興趣就更深了幾分。
“其他人都退下吧!”
我的手指還託在水離憂的下巴上,我說的‘其他人’自然是不包括他在內的,尉遲修還想說點什麼,卻最終什麼都沒敢說一句。
反倒是跪倒在最後的刑堂堂主莫清歡低聲恭敬的問了一聲,“主上,王雲陽這個叛徒該如何處置?”
我斜眼睥了過去,眉頭沒動一下,“這也用本座教?”
“屬下明白了!”我清楚的看到莫清歡顫抖瑟縮了一下的身子,這人對叛徒的手段多的江湖人得罪了血樓的,情願咬舌自盡,也好過落到他手裡挨一頓刑罰,可見他令人恐怖到什麼程度,如今卻因為我的一句話而害怕至如此模樣,我不是不知道以前的這個自己,是如何的有用之不盡的手段,事實上現在這些手段依舊存在大腦中,然而我真的成了她,反而有點心寒這樣的處事風格,因為若我永遠按照她原來的方式活下去的話,將永遠與幸福無緣!
而這,卻是我不能接受的!
既然如今我成了她,我取代了她,那麼以後一切都只能按照我的行事規矩來!
雖然他們可能會有一點不習慣,不過想來也沒膽子敢置疑我的決定,畢竟這個王雲陽的下場便是證明,證明我即便閒散了幾分,依舊有著隨時可以毀滅他們的力量。
在我的話落後,一時間,跪倒的六堂十二閣的領頭人,除了我手指下的水離憂,還一動不動外,其他人全部都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間房間。
多了他們和少了他們,於我的這間臥房原來的清寂相比,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我放開了他的臉,回身往床對面書案前的一張軟榻邊走去,慵懶的斜躺了下來,朝他勾勾手指,“過來!”
我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想防備,又不敢防備我的起身走了過來,在我身前的地方再度蹲跪了下來,我用一隻手支著頭,一隻手閒適的放在腰側,眼眸半閉了起來,語聲低迷的道,“幫我捏捏腿!”
他似乎有些驚訝我沒有折磨他,反而說出這樣的話,楞在那裡好半晌,反應全無,我睜開眼睛,有些凌厲的看了他一眼,鼻音以冷然和質疑的意味往上揚了一個聲調,“恩?”
“是,主上!”他似乎這才回過神來,心膽已經被嚇得不清,立即把有些僵硬的手指放到我的小腿上,開始按摩了起來。
說真話,他的按摩技術實在很糟糕,恐怕連最基本的按摩房的學徒的手藝,都要比他好太多了,然而我卻還是閉上了眼睛,催眠我自己總要給他一個適應自己的機會,所以我沒有出聲,想著不過叫他按摩一下,他便嚇得像是他自己見了鬼一般,看來想要顛覆所有手下,我在他們心目中過往的形象並不件容易的事了。
許是我閉上了眼睛,全然放鬆的模樣讓他也總算適應了一些,慢慢的,那有力而修長的手指也不再像最初那般僵硬了,開始有點柔緩了,只是我很想睜開眼睛告訴他,能不能不要一直在一個地方重複的按壓,卻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
002 侍寢
接上文:許是我閉上了眼睛,全然放鬆的模樣讓他也總算適應了一些,慢慢的,那有力而修長的手指也不再像最初那般僵硬了,開始有點柔緩了,只是我很想睜開眼睛告訴他,能不能不要一直在一個地方重複的按壓,卻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
在水離憂堪稱極爛的按摩手藝中,我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睡著了,我以為我會夢到馮駿,卻竟然什麼都沒有夢到,我突然間成了現在的我,他怎麼辦?他又會怎麼樣呢?是繼續過他以往的日子,清淨如流水般的不動心不動情的活著?還是會為我傷心,從此一蹶不振呢?不過他那般理智的人應該是不會的吧!
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我們的感情很融洽,很穩定,我從不懷疑我愛著他,他愛著我,卻總是欠缺了些濃烈,也許這和我們彼此的工作和性格有關係的,我們都太過習慣用理智些的行為來對待一切了,包括感情,所以與他一起的生活雖然幸福,卻極平淡,總是少了那麼一點點轟轟烈烈或者浪漫,但是,我依舊在心底愛著他。
甚至昨天我剛收下他的求婚戒指,今天該是我們一起去登記結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