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兩石,肥雞一隻價白銀四分,這稅銀4分,我看是便宜了他們了。”
父親看我兩眼,沒有說話,內心有點懊惱。不想父親私自卻捻鬚微笑幾下,“嗣兒,爹很是高興你能如此關心。這些人佔據良田萬頃,如此下去,我大明朝的基業不穩。”
有些快活,決定歸功於小蘇。給她修書一封,約三全樓再會。她見我第一句竟然怪罪我要帶著她去妓院,有點摸不著頭腦,莫非,她極度想去妓院?隨口提了幾句一條鞭法,她竟然知道!她竟然無所畏懼的評價。王侍郎看來很倚重她,連這些複雜的大事都告訴她。
或許,她真的很聰明,仔細看來,她也不算醜。
晚上找到敬修,看著他白衫白襪,就有點說不出口,狠狠心擠出一個笑臉:“敬修,這幾日有事情麼?”他看我一眼:“怎麼?大哥找我有事?”心裡給自己鼓了一下勁:“敬修,能帶我……帶我,帶我去妓院麼?”
敬修聽到這句話,掏了一下耳朵,看我一眼:“沒聽錯吧?大哥,這是你說的話?開竅啦?還是嫂子……”摸摸自己的臉:“這個事情不要同你嫂子說,我只是去有他用,你只要,只要帶我去一次就好。我摸一下門。”
就這樣我生平第一次來到了妓院。集美樓。
打扮的俗氣卻鮮亮,充斥著嗆鼻的味道和猥瑣的笑容,這裡,這裡有什麼訊息,這裡有什麼好的。敬修洋洋得意的看我一眼:“大哥,新鮮吧?不過這可都是庸脂俗粉,弟弟給你介紹個清高出塵的。”
我停住腳步:“敬修,你莫不是常來這裡吧?”敬修給我一個笑容,沒有回答。包間,坐定,我覺得屁股發癢,坐不住,想走。敬修給我一個鼓勵的笑容,一會進來一個姑娘,直接就坐在了敬修的大腿上,也不怕把他壓垮,粘了一會,才坐下。這難道就不庸脂俗粉?我仔細看看,上看下看,沒看出來一點清高出塵,穿著,俗;妝扮,俗;或許,能開口不俗。她張口說:“相公……第一次?”
相公……是你叫的麼?強壓了一下火氣,低聲問敬修:“這是最賣座的?”敬修點點頭,大聲說:“小奴,我大哥對你不滿意哩,把你伺候的客人說說,讓我大哥開開眼。”
小奴就開始扳著指頭說什麼這個尚書那個大人,最後她嫵媚的一笑:“五品以下的,怕除了張相公沒別人了。”敬修咳嗽一聲,捏了一下她的臉:“我遲早也會上五品,等著吧。”我對那些大人們產生了興趣,於是便隨口聊起來某大人,於是……知道了此大人若干秘辛,包括懼內齲齒痔瘡腳氣……
看看天色差不多,我給敬修使眼色說要走,小奴詫異了幾下,我咳嗽著說:“我,……懼內……”。
敬修不情願的被我拉走,一邊走還一邊嘟囔:“好幾兩銀子呢,大哥,真的不過夜?”
好幾兩銀子?有沒有搞錯!那可是一個菜農大半年的收入啊……我狠狠的看他一眼:“敬修,你,你……太沒有品味了,在這樣的女人身上花幾兩銀子?還清高……還出塵……”敬修撇撇嘴:“大哥,那是在我面前,她才不清高的,你去打聽一下,誰不知道小奴的口味刁。還有,大哥,你要是不捨得花錢,你就帶著老往咱家跑的那個劉駟琪誰誰的,保證讓你舒服。”
劉駟琪,也經常來妓院啊……攔住敬修的話頭:“為什麼大家都往這裡跑?難不成京城就這一家妓院?”敬修收起紙扇:“這是王尚書的小舅子家的,經常來,還能打個折什麼的。”
妓院原來有這麼多門道啊……以後得常來。
回家已是很晚,躡手躡腳摸入房間,卻發現寧怡沒睡。寧怡小心翼翼的說:“相公……”,然後閉口不言。夜色中,她似乎有點單薄,坐下去,她隔了一會才說:“相公今天身上的味道好特別。”
我聞了一下,的確身上湧動著奇怪的味道,脂粉味道尤甚。“寧怡,不過是應酬,逢場作戲。”
張嗣修番外2
好像我以前從來不曾這般逢場作戲過。
集美樓還是很少去……我不想花那麼多冤枉錢,去了就跟她們聊,聊完了就趕緊走人。最倒黴的一次是忘記那規矩了,大白天的去了,結果連大門都沒開。
就這樣的瞭解著書上所沒有的國計民生,就這樣和小蘇探討著民情,直到有一日,她忽然很訕訕的說她不能再同我見面了。也罷,這個月我超支無數。
再說,把她從王侍郎那裡要來,做我的軍師也不錯。想必,王侍郎看我爹的面子,不會不放吧。
自認識小蘇以來,我似乎有些許改變。寧怡說我最近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