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讓自己看的意思,也便整個人貼了上來。“嘻嘻哈哈”地笑著將視線落在紙上。頓了頓,楚憐將這字看在眼底,好一會兒卻只是吐出一聲:“哇——”
頓了頓,又連聲喊了幾聲:“哇——哇——”
“怎麼?”鳳驚燕被她連續的幾聲“哇”驚得有些莫名其妙,有些疑惑地挑眉轉頭看著楚憐。
女人楚憐衣服不可思議的模樣,搖啊搖啊地晃著身體:“燕燕,我第一次發現你這麼……悶騷。”
“……呵。”隨意地吐了一聲沒意義的語調,鳳驚燕病不接腔。楚憐的有些思路是他陌生的,鳳驚燕不打算去了解。
將寫好的書信疊起來,鳳驚燕轉身遞給身旁的侍衛。
其實,悶騷……當有些改變潛移默化地連鳳驚燕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時候,她知道早已經萬劫不復。而這些改變,大部分是屬於那個男人的,鳳驚燕清晰地知道。
“燕燕,你這話是在……示愛哦,示愛。”楚憐表情略帶曖昧地貼著鳳驚燕笑嘻嘻地開口,語氣裡別有深意。
鳳驚燕搖搖頭,不願與她深究什麼關於“示愛”什麼關於“悶騷”,她鳳驚燕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僅此而已。
“送了去。”鳳驚燕開口命令著。
“是,主子。”那侍衛很瞭然地應了一聲,轉身退了出去。
手裡一空,鳳驚燕倒忍不住幾陣恍然的感覺。就著坐著的姿勢,鳳驚燕看著窗外的春景色,卻好似看到了那個俊美少年在衝著自己淡笑。
再過去的大多時候,鳳驚燕總是衝在戰事的最前端,披荊斬棘,卻是完全的中心。受英雄一樣被膜拜,好似這個世界不能失去她,只有這樣,鳳驚燕才覺得有價值一般。然而,像如今這般懶懶的,甚至不出什麼主意地守在後面,對於鳳驚燕來說,實在陌生得厲害。何況,如今替她衝在前端的還是趙非離。
那個與她來說,意義並不相同的男子。
楚憐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摸樣,這會兒低頭看鳳驚燕還是有些愣愣的模樣,忍不住有“嘻嘻”地笑了笑:“怎麼,燕燕,不會這麼快就開始想他了吧?”
鳳驚燕很是無語地看了初戀一眼,明白楚憐就是這種“無聊找有趣”的性格,卻也不能反駁。
楚憐“呵呵”一笑,伸出食指在鳳驚燕的肩膀上指了一下:“燕燕,你倒是相信他呢。”
“……”鳳驚燕看著楚憐。
“這多危險啊,哎。”楚憐淡淡地開口。
隨意地聽著,鳳驚燕並不理會她,對她來說,已經不是相信不相信的問題了……當然,這些楚憐不需要明白。
淡笑著,鳳驚燕自顧自地從位置上站起來,悠然地繞著圈子。腦子裡渾濁一片,並不需要思考太多,卻是從未有過的輕鬆。
“算了,”楚憐看著鳳驚燕懶懶的模樣,輕嘆一口氣,顯得十分無奈的摸樣,“趙家的兄弟本就是厲害,這沒什麼奇怪的。”
鳳驚燕“呵呵”淡笑了一聲,楚憐這評價,她也只能同意。
日子過得不溫不火,那遠處的戰事完全沒有影響京都的奢靡,滿樹的桃花帶著嫵媚的嫩紅,飄飄揚揚的,很容易就讓人迷了眼睛。
春色迷醉之間,鳳驚燕愈發感覺到腹中孩兒生命的氣息。那種搏動的感覺,突突地跳動的氣息讓鳳驚燕感覺身體一陣柔軟。
這場春雨是從昨日開始下的,斷斷續續的,在天空中交織成濃密的網,讓整個世界都變成淡淡的灰色,不能散去。
“嗒嗒”“嗒嗒”……馬蹄聲自遠而近。
急促的馬蹄聲含著一種彷彿逼近死亡的急促氣息。
“報——”
“是燕八公子?”將軍府的門開啟,一個侍衛看著眼前的男子,似乎有些驚訝,畢竟如今的戰事,若不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燕八怎麼著也是不可能這樣急促地回京的。
“是。”燕八顯得十分緊張急促的模樣,小跑過來,直接伸手拽起了那侍衛的衣襟,“帶我去見將軍!”
那侍衛被拽得死緊,立刻露出緊張的神態,衝著燕八應和著:“是,是,下屬這就帶公子去見主子。”
燕八這才緩過神來,臉上急促的表情也消散了一些。
等這個侍衛急急忙忙地帶著燕八往鳳驚燕那裡衝的時候,楚憐正好從鳳驚燕的屋子裡出來,看見燕八急衝衝的模樣,忍不住大聲地“喂”了一聲,一下子發起火來:“小八,你們知不知道燕燕現在情況有多危險,就不能不要拿那些個事情煩她。”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