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皇上臉色陰晴不定,太后滿目驚異,氣氛頗有些壓抑與怪異。
將手中的東西狠狠的扔在案桌之上,楊芝蘭瞪著卓晴,厲聲回道:“哀家根本沒見過這些東西,與燎越也並不來往,再則,信函中的字跡也非出自哀家之手,這些東西根本都是偽造來誣陷哀家的!”
相較於楊芝蘭的激動,卓晴依舊面色如此,問道:“太后的意思是說,筆跡不是您的,就能證明這些東西是偽造的?”
楊芝蘭忍不住低吼:“當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信箋上的印鑑正是她的私印,但是她的印鑑一向都儲存在西霞殿,她是怎麼弄到手的,還有七皇子的印鑑,她又是怎麼弄到的?!
卓晴緩緩點頭,這次卻是看向燕弘添,冷聲問道:“那為什麼在夕顏的案子上,這條道理就不能適用了?!亂賊拿出來的信箋中,字跡也並非樓家父子的,按照太后的意思,那些東西都應該是偽造的,一些偽造的證據,為何足以將一國之相入獄?還是說,皇室成員與普通臣子不一樣?”
燕弘添的臉色因為卓晴的咄咄逼人,而變得越發的冰冷,楊芝蘭心下一慌,厲聲斥責道:“放肆,樓夕顏所犯的,乃是謀反篡位之罪,自然不能等閒視之!”
她現在可以肯定,這些所謂的通敵信箋絕對是這個女人偽造的,她竟然有此能耐?是樓夕顏暗中相助,還是夙凌、單御嵐也站在他們那一邊,視線在下面幾個微低著頭,一臉“無辜”的男人身上審視,楊芝蘭現在只後悔,當時為什麼沒溺死她!
卓晴緩緩點頭,故作無知的朗聲問道:“原來如此,太后的意思可是說:“謀反是重罪,私通敵國就不是?”
“你!”指著卓晴的手氣得發抖,楊芝蘭竟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應。
卓晴話鋒一轉,再次看向燕弘添,問道:“皇上,青靈現在只想知道,這些證據到底有效還是無效?”
鷹眸冷視,燕弘添語氣冷硬而危險的回道:“有效如何,無效又如何?”
這個男人的眼神,就像一根根針,就是這樣與他對視,都需要耗費所有的力量,尤其是隻要他一句話,就能決定一個人生死的時候,那種恐懼會讓人只敢匍匐在他腳邊。
卓晴暗暗心驚,每次與他對視,她都會想起那個差點被他掐死的夜晚,那種快要死去的感覺,每每想起,都讓她喉嚨灼熱,呼吸困難,暗暗調息好久,卓晴才又大聲回道:“有效就能說明,太后有可能私通敵國,天子犯法,都應該與庶民同罪,太后也就更應該入獄,接受刑罰調查;如果是無效,則說明這樣的證據在皇上看來,是微不足道,不足以信的,那麼以類似證據入獄的夕顏,即使不能無罪開釋,也應該可以回家休養,配合調查,而不是為了那些莫須有的證據,關押在獄中!”
她絕對不會退縮,因為她知道,自己在為什麼而戰。
燕弘添暗暗挑眉,青家的女人是否都是異類?她居然不怕他?就像後宮裡那個敢與她對吼的女人一樣,掩下眸中的興味,再次抬頭的時候,又是那雙冷眼。
轉頭看向一旁顯然一惴惴不安的楊蘭芝,燕弘添冷聲問道:“母后怎麼看?”
楊蘭芝想要為自己辯解,思索一會之後又閉上了嘴,最後只是低聲回道:“一切由皇上定奪!”
看向一直默不作聲,唇邊居然還噙著淺笑的男人,燕弘添很不爽的問道:“樓相有何高見?”
輕輕搖頭,樓夕顏一如往常的淡定:“一切由皇上定奪。”他現在是待罪之身,不是嗎?
暗暗瞪了樓夕顏一眼,燕弘添轉為看向單御嵐,問道:“單卿家,黃金案你也查了好一段日子了,有何發現?”
單御嵐暗暗叫苦,這件事不是夙凌主審,他協助嗎?!皇上為什麼不問夙將軍?!
稍稍側頭,單御嵐看向一旁的夙凌,誰知夙凌居然酷傲的側過身,當作沒看見他的視線,單御嵐沒有辦法,只有認命的上前一步,回道:“回稟皇上,亂賊頭目除了能拿出幾份書信往來之外,並沒有更多授命於樓相父子的證據。而七封書信中,有一封日期是兩年前的,上面蓋的是樓老將軍現在的官印,但是各地將軍的官印在一年前才統一換過一次,兩年前的書信居然加蓋的是一年後才換官印,此處疑點甚大;二來,亂賊頭目之一,餘項。原籍武縣,二十四歲至三十歲時,曾是現任吏部尚書李紅民府上的侍衛總管,後離開不知所蹤,審問時,餘項不承認曾在李大人家中做過總管,並且言辭閃爍,實在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