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大病了一場,哭著嚷著發誓為死去的戰友報仇。
幾個月後,曼施坦因發動九月攻勢,他指揮部隊拼死戰鬥,放水掩沒道路,讓全部機械化的德軍第五坦克軍團先頭部隊陷在泥裡。再次被俘純屬偶然,被他的怪癖出賣:他有在野外解手的習慣,戰鬥間隙獨自到一片秋英盛開的花叢中大便,發現沒帶手紙,情急下向一小隊“蘇軍”拼命搖手,到跟前始發現對方是化裝的敵人。將軍連屁股都沒擦淨就當了俘虜。
元首站到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兩位中將面前,臉上笑成了一朵花,一手拿起一隻騎士鐵十字勳章撩撥著:“啊,兩位難兄難弟等急了吧,嗯,不要急,你倆先自我介紹一下,讓大家認識認識。花帥,你先來,哈哈。”
在軍官們鬨笑夾雜著口哨聲中,一名風流倜儻到讓男人們看了心裡都癢癢的將軍向前跨出一步,聲若洪鐘地吼叫:“俄羅斯解放軍第一坦克軍團司令羅科索夫斯基將軍向元首致敬。”
這位俄羅斯美男子是著名的羅科索夫斯基將軍,打仗注重節奏,具體戰役目標明確,進攻策劃很周密精彩,趁勝追擊也有尺度。防守能力非常的優異。
今年盛夏,德軍佔領了斯大林格勒。到了初秋,不甘心失敗的蘇軍糾集了一百五十萬兵力,從南北兩個方向跨越伏爾加河發動大反攻,這哥們擔任南線蘇軍總指揮。作為總指揮,他本可以躲在伏爾加河東岸發號施令,可他求勝心切,率領對他忠心耿耿的參謀班子渡河冒險到前線。反攻失敗後又看破紅塵,把接他回後方的汽艇打發回去,說是與前線將士們同呼吸共命運,同三十多萬部下一起走進了古德里安第二坦克軍團的戰俘營。
羅科索夫斯基將軍被俘後,德國人盡其所有地優待他,每天大魚大肉不斷,原因是這位將軍為人不錯,此前對德軍俘虜不打不罵,所以投我以桃,報之以李。
“俄羅斯解放軍阿爾漢格爾斯克軍區司令麥列茨科夫將軍向元首致意。”矮個子向前跨出一大步,差點碰翻麗達端著的金屬盤子。
“好,下面為我們的‘極地將軍’頒發勳章。”希特勒點點頭,把一枚騎士鐵十字勳章別到對方的鈕釦旁邊。這位大名鼎鼎的將軍奉命防守列寧格勒的大後方。德軍佔領季赫文以北、與芬軍會師,徹底關閉了列寧格勒的東大門。這位仁兄以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執著精神,向拉多加湖發動了幾十次進攻,想把包圍列寧格勒的赫普納德軍劈成兩半。
在整個冬天,拉多加湖像一團鬼火一樣,吸引著他一遍又一遍地飛蛾撲火。有一次拿出吃奶的勁頭打到離湖岸十幾公里的地方。當他得知,德國元首希特勒正在北面七十公里的小山頭與普通士兵們同甘共苦,親自指揮德軍拼死防禦,而斯大林在千里之外的莫斯科發號施令,成天訓這個罵那個,動不動玩槍斃。他“哇”地吐出了一口鮮血,嘴裡喃喃:同樣是領袖,差別怎麼這麼大呢。
此後,他在奧涅加湖以東節節敗退。七月的一天,他乘坐的飛機神差鬼使地降落在摩爾曼斯克以南的軍用機場,發現滿機場都是德國人,一位穿著馬褲、戴著墨鏡的納粹軍官神氣活現地用柺杖朝他身上戳了一下,牛逼哄哄地問道:“我是德軍第130極地軍軍長舍爾納將軍,你是布林什維克黨人嗎?”
正如元首所說,羅科索夫斯基與麥列茨科夫真是一對難兄難弟,遭遇相同,是一根藤上的兩顆苦瓜。在斯大林聞名世界的大清洗中,蘇軍85個軍級將領死了57個,羅科索夫斯基時為騎兵軍長,被安上了破壞騎兵訓練的罪名。由於是波蘭出生,榮獲波蘭間諜的榮譽稱號。又因為長期在遠東服役,給他頭上扣上了一頂日本帝國主義奸細的帽子後扔進監獄。曾經被假槍斃兩次。
在出賣戰友成風,亂咬人成為時尚的年代裡,這位小哥哥卻讓人敬佩,一直不承認自己的“罪行”,也沒有像瘋狗一樣亂咬人。加上還有那麼一點點運氣,在死亡集中營裡一直沒有輪到他。由於蘇芬戰爭打得不順,斯大林決定放一些人出來為他效命,羅科索夫斯基就九死一生的活了下來,脫下囚服穿上軍服,一夜之間從社會渣滓變成為將軍,從人民公敵變成高階軍官。
而麥列茨科夫更加倒黴,好不容易躲過了大清洗,就在戰爭爆發的第三天,他又被抓進了監獄。由蘇聯國家安全人民委員麥爾庫洛夫、蘇聯國家安全人民委員會大案要案局局長弗洛濟米爾斯基用橡膠棍親自對麥刑訊逼供,被打爬在地還踩上一隻腳。為了殺雞給猴看,這些惡棍們當著他的面,把波羅的海沿岸特別軍區司令羅克季奧諾夫上將打得死去活來,渾身是血,不斷哀號:“求你們殺了我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