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在機場門口花費了半個小時,然而上飛機只用了五分鐘。機場上下把元首的出行當成頭等大事來抓,從調配飛機到抽調人員,再到安排掩護飛機一氣呵成,僅僅幾分鐘後,一架中型轟炸機載著元首騰空而起。
傷疤主任坐在元首身邊,正好給他介紹戰況:
古德里安的第2裝甲軍團率先東進南下:一部向東出其不意攻佔了沃羅涅日,大部南下向蘇聯西南方面軍後方的後方直插下去。強大的坦克部隊掀起了漫天征塵,如烈火疾風一般橫掃烏克蘭大平原。
7月1日,坦克車身上漆有其司令姓氏頭一個字母“G”字的古德里安部隊和漆有“K”字的克萊斯特部隊終於會師了。兩支南北對進的德軍裝甲精銳部隊完成了合圍,哈爾科夫及周圍地域的蘇軍被團團包圍。
而蘇軍最高統帥部對古德里安的戰略目標判斷失誤,特別是佔領沃羅涅日後,斯大林還以為德軍要從南翼包圍蘇聯西方面軍和預備隊方面軍,迂迴進攻莫斯科。
一直到6月底,斯大林才如夢初醒,西南方面軍和南方方面軍奉命向頓河撤退。同時他命令高加索方面軍和西方方面軍從包圍圈外打擊德軍,力爭接應包圍圈內的蘇軍。
西方方面軍司令葉廖緬科曾拍著胸脯向斯大林保證,說他能在古德里安的單薄防線上開啟一個缺口。可是他以10個步兵師和若干坦克對德第2裝甲叢集翼側進行的反突擊並未能奏效,功力深厚的古德里安受了他這一掌,手中的玄鐵重劍卻毫髮不停地繼續向南刺去。
葉廖緬科也沒有食言:一部分蘇軍攻進了沃羅涅日,缺口開啟了,只不過缺口變成了成千上萬蘇軍通往來世的通道。西方方面軍司令玩弄了個驅羊趕狼的把戲。
哈爾科夫的天空是德國人的,蘇軍飛機基本上被趕出了這片空域,偶然有架孤零零的飛機從雲層裡冒出來,冷不防蟄一下後重新鑽進雲裡,那已經不是襲擊,而是騷擾了。
飛機降低高度,機翼下的烏克蘭大原野裡狼煙四起,綠色的麥田、噴香的油菜地和黃色的向日葵被分割成無數個條條塊塊,像小學生的“田”字格一樣。無數的坦克和車輛在劃出的道路上慢慢爬行,但從飛機上看,好似靜止不動的玩具。
傷疤少將指著下面向元首介紹道:“這是比利時團,我們叫烏龜團。別笑,不是說他們是綠帽烏龜,而是像烏龜一樣進攻,你們別想歪了。”
少將收住笑對元首說,就在昨天,比利時團第2營遇到蘇軍坦克的反攻,這支原本有850人的營一經過一下午的戰鬥後,僅有3人倖存下來。
李德與大家摘下帽子默哀了片刻,然後透過舷窗俯視著他們。
在克萊斯特的第1裝甲兵團裡有個團是操法語的比利時瓦隆族人。作為一支由志願者組成的軍團,他們在麥肯森中將的第3裝甲軍序列中展開行動。
6月29日早晨,這些瓦隆人彙集起智慧和勇氣。當他們向一個小山谷中推進並靠近亞布倫斯卡亞的一座村莊時,他們處於猛烈的炮兵和機槍火力之下。在尋找掩體時,比利時人藏身於乾草堆下面。然後,他們的戰友們從附近小山上透過望遠鏡觀察時驚奇地發現,這些乾草堆開始移動。
“就像是一群烏龜,他們以偷偷摸摸的行動向蘇軍陣地推進著。”曾與這些瓦隆人一起服役的比利時法西斯黨領袖萊昂?德格萊爾如此寫道:“這真是個奇怪之極的景象,既有趣又刺激。俄國人竟無法用機槍準確地封鎖這個山谷。這些乾草堆每向前移動幾米就會停下來。這裡有許多幹草堆,對俄國人來說幾乎不可能找出哪些才是我們這些狡猾戰友的真正的藏身之所。”
這些比利時人在乾草堆裡快要熱得發昏了。但是他們始終保持一英寸一英寸地向前推進將近兩個小時,他們中多數都進抵到低處溝壑的掩體處。
與此同時,德軍炮兵和一支超過60架俯衝轟炸機的航空編隊猛烈轟炸了亞布倫斯卡亞附近的蘇軍陣地。頑強的抵抗最終在下午3點鐘結束。
“我們計程車兵隨即跳出他們的乾草堆,”德格萊爾寫道,“他們不願讓其他人享有榮譽首先進入這座正在燃燒的小城。”
然而,一支蘇軍近衛坦克團自北而來。先頭的比利時團第1營衝出去了,第2營還在乾草堆裡窩著。近百輛T34坦克衝向乾草堆,用炮彈轟、用子彈掃,用坦克壓,用炮管頂,用火燒。
乾草堆裡慘叫聲響成一片。鮮血浸透了乾草堆。在這場坦克對乾草的屠殺、鋼鐵與**的對決中,第2營全營覆沒。除了3個人外,其餘要麼被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