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大踏步走進二樓會議室。
元首正與施佩爾低聲談論著,一聲響亮的“報告”聲中,隆美爾雄赳赳地走到前面,向元首和政治局委員們敬禮,然後這傢伙就半點客套和情緒也沒有,直奔主題:“我的元首,各位政治局委員們,請下達進攻命令吧,不然……”
“不然怎麼樣?”元首不滿地向他瞪眼。隆美爾嚥了一口唾沫,挺直身子吼道:“不然前線將士們由於長時間無事可幹,會喪失鬥志的。”
“是啊,我聽說,非洲軍團計程車兵們整天忙著兩件事:脫光衣服先在海邊沙灘上拉屎,然後衝進海水裡。”約德爾眯縫著眼睛講道。
一個聲音從隆美爾背後傳來:“我看你把這當成非洲了。這裡是上薩爾茨堡的貝格霍夫別墅區,是國家領導人的家屬區,不是沙漠。”
隆美爾轉過身子,向戈培爾歉意地彎腰說了聲對不起。此舉說明他知道自己冒犯了總理大人的褲子。帝國總理彎腰拍打著褲腳,餘怒未消地咕嘟道:“這個冒失鬼,差點把車開到我身上。這可是今早剛換的褲子。”
希姆萊陰陽怪氣地對隆美爾說:“對呀,應該讓他賠償呀。隆美爾,下次你從非洲給戈培爾博士捎件阿拉伯人的長袍來,讓他穿著長袍給德國人民演講。”說完他自己先樂了,是那種尖酸刻薄的笑。
“頭上還得有一頂白頂帽。”裡賓特洛甫見縫插針,戈培爾馬上讓他閉嘴:“那不成了推銷香檳酒的小販子了?”
幾句玩笑,讓挺成衣架的隆美爾放鬆下來。他繞過黨和國家領導人們,獨自坐到靠近窗戶的一張單人沙發上。李德環視四周,等待大家都各就各位,正襟危坐後宣佈開會:
“今天兩個議題,一是非洲戰事,二是由施佩爾彙報下秘密工作。非洲戰事本來由隆美爾全權負責,但是,現在情況發生變化,德軍的任務也不限於支撐局面,而是要有大動作,因此在大政方針上應該由政治局把把關。”
在一陣濃烈的香氣中,戈林一陣風般吹進來,他又遲到了。他穿著長褲子,黑色漆皮的跳舞皮鞋,臉蛋上塗抹著胭脂,手指頭上帶滿了沉重的戒指,上面鑲的都是他所心愛的紅寶石,腰上還掛著一把金光閃閃的短劍。
元首瞅了戈林一眼,繼續談道:帝國花了那麼大代價發起馬爾他戰役,把最好的坦克軍,即第1軍調給了非洲,囤積了10萬噸物資,不是為了與英國人踢沙灘足球,今天你打過來,明天我再打過去。而是為了在非洲取得決定性戰果。
戈林插言:“幸虧我們佔領了馬爾他,現在,從義大利那不勒斯開出的船不必躲避英**艦,徑直開到班加西,真暢快。”
李德亦有同感:“這下地中海真變成義大利的池塘了,正如墨索里尼兩年前吹牛的那樣。”
元首有點歉意地望著隆美爾說:“為了讓你安心準備,我只得暫時把你留下來,不讓你回非洲,省得你到處闖禍。”
隆美爾不願意了,當眾頂撞元首:“我不喜歡這個評價。我帶領非洲軍團縱橫捭闔,把英國人像趕蒼蠅一般揮來趕去,怎麼成了闖禍了?”
元首正色道:“以前你怎麼打我不管,今年不能再那樣幹了。你要吸取教訓。去年,你把託布魯克圍了半年,還不是讓人家解圍了?這次我們不打則已,要打就一定要打在七寸上。”
隆美爾還想爭辯,元首一句話正說到二級上將的痛處了,把他的嘴堵得死死的,讓他像打嗝的公雞一樣。這句話是:“等你攻下了託布魯克,我們給你擺酒宴,讓你一醉方休。”
一陣沉靜後,李德向施佩爾一揮手,他開啟了厚厚的卷宗,迎著大家咄咄逼人的目光,侃侃而談:“下面請允許我向大家彙報一下新能源開發方面的事情。早在去年底,元首委託我組織人員,前往利比亞尋找石油……”
利比亞是個北非國家,北臨地中海,東鄰埃及,西鄰突尼西亞和阿爾及利亞,處於撒哈拉大沙漠北端,全境95%以上都是沙漠和半沙漠,窮得叮噹響,是義大利的殖民地。
波斯灣發現大油田後,資源匱乏的義大利人把目光投向利比亞,1937年,義大利阿迪託?代西教授考察了利比亞,採集了一批油樣,認定錫德拉地區有豐富的油氣資源。第二年,義大利石油天然氣總公司派來四支鑽井隊,用裝備比較簡陋的衝擊鑽機,3年中鑽了9口探井,有1口鑽達1500米,曾經有油氣顯示。後來,由於義大利參戰,1941年停止了勘探。
施佩爾受命後,專程到義大利拜訪了代西教授,教授本來對半途而廢很不滿,看到德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