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hIiebeDich”麗達回覆道:“Любить”,冉妮亞也脫口而出:“EsteviMilu”。
強勁的海風吹拂著臉膛,帶來一絲鹹澀,海鳥盡情翱翔,麗達喊叫:“燕子,兩隻燕子。”冉妮亞回頭把嘴放在她耳邊:“雙飛燕。”繼而兩人發出會心的媚笑。
湖藍色的海里飄蕩著彩色的小船,沙灘上幾個穿著游泳衣的倩影躺成個大字,李德沒想到這麼快就恢復了平靜,德國人醫治戰爭創傷的效率是驚人的。
元首一行快到碼頭上了,依依不捨的水兵們用最後的方式表達對她們的愛意:把義大利糖果從上面拋下來。鮑曼頭上捱了幾顆,生氣地抬頭張望,左眼窩上又中了一下。元首左躲右避,冉妮亞在他頭頂雙手亂抓,避免落到元首頭上。
李德回頭向冉妮亞瞪眼:“你剛才向那些水兵說的也是‘我愛你’嗎?”冉妮亞略微一楞,調皮地說:“你也懂拉脫維亞語?”一粒糖果正中元首的嘴巴,如果他再稍微張大點,那塊糖會直接命中喉嚨。她接起那顆水果糖塞進元首的嘴裡,以免他再說酸溜溜的廢話。
碼頭平臺上鋪著紅地毯,國旗、軍旗與海、陸、空軍三軍旗迎風招展,三軍方隊排列整齊等待檢閱,濃眉大眼的地中海集團軍司令凱塞林空軍元帥率領一群軍官站在隊伍前面,附近是像麻雀一樣無處不在的記者,不遠處是德國僑民及一些義大利和當地民眾,大家都張大嘴翹首以待。不知是失誤還是惡作劇,義大利人的最後一枚糖果扔到一個士兵的鋼盔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元首隻剩下十幾階舷梯時,元帥蹬蹬蹬迎上來,從鮑曼身邊擠到元首跟前,牽引他到地面上。他是個有名的樂天派,四方臉上掛著永恆的微笑,大大咧咧地請求鮑曼給元首讓道,在剩下最上一級臺階時搶先跳到地面,趕緊向元首敬禮。
李德笑容可掬地與軍官們握手,一支十來人的小型軍樂隊高奏起迎賓曲,樂曲隨即變成德國國歌,眾人神情馬上變得肅穆,抬頭凝視著國旗,元首與鮑曼右手放在左胸,軍官們毅然決然地舉手敬軍禮,冉妮亞與麗達摘下墨鏡,冉妮亞短裙上套著迷彩服,優雅而有力地舉起手掌,合著樂曲唱起來:
德意志,德意志高於一切,高於世界上的一切,只要兄弟般團結一致,隨時進行防禦和守衛。
……
爭取統一、正義和自由,為了我們德意志祖國!
讓我們大家全心全意,像兄弟般為此奮鬥!
當唱到最後一句時,18架飛機轟隆隆從頭頂上掠過,後面拖著紅、白、黑三色煙霧,象徵著第三帝國國旗的顏色。港灣裡停泊著一頭藍鯨和幾十條黃花魚,藍鯨是義大利驅逐艦,黃花魚是德國地中海艦隊的魚雷艇和登陸艇。飛機飛過頭頂時,德國艦艇鳴笛致敬。
李德與鮑曼在元帥陪同下檢閱部隊,士兵們昂首挺胸,緊閉嘴巴,眼睛裡放射著藐視一切敵人的堅毅目光。小樂隊按照元首檢閱的物件,變換成相應的曲目:先是海軍軍歌《再見我的小寶貝》,接下來是《我們是士兵》,演奏《德國傘兵之歌》時,元首正從一個空降兵肩頭上取下雜物,卻發現弄巧成拙:那是一灘新鮮的信天翁糞而不是花瓣。
檢閱結束後,元首被大家眾星拱月著走向歡迎的人群,德國僑民、駐馬爾他領事館、商務人員歡聲雷動,男人們把鮮花拋向空中,女人們尖叫著,瘋狂給他拋飛吻——動作比軍艦上冉妮亞的快多了。
戴著狗鏈的憲兵們在人群前面站成一排,互相抓著兩邊戰友們的皮帶,以避免激動過頭的人冷不丁衝出來,使元首受到驚嚇。李德邊走邊不住地向群眾招手致意,忽然他邁著小快步走向人群,抱起一個五歲的可愛小女孩面向鏡頭,周圍眾多的鎂光燈沒有反應,過後才知道,他抱的是當地馬爾他女傭的孩子,而不是德意志日爾曼人的後代。
改裝的大巴車向瓦萊塔進發,李德哼唱著《德國傘兵之歌》:“太陽散發著紅色的光芒,準備好,誰知道明天它是否還會對我們微笑?”冉妮亞深深喜愛《我們是士兵》:“當士兵穿越城市的時候,少女們開啟了窗子和門……他們的心和吻,是少女們如此鍾愛的東西。”
鮑曼加入進來了,他一邊唱一邊咽口水:“紅葡萄酒一瓶和一塊肉,女孩給她們喜愛計程車兵……”“Eiwarum?”滿車廂的人吼叫起來。
瓦萊塔是馬耳他共和國的首都,是一座歐洲文化名城,以聖約翰騎士團第六任首領拉瓦萊特(1557-1568在位,瓦萊塔城始建者)的名字命名,是全國政治、文化和商業中心,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