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斯特解釋道:“義大利軍需官在這裡養的小老婆。”狗蛋被噎得立定了。
卡爾梅克人連人帶車摔倒在裝甲車邊,十分敏捷地爬上裝甲車,所幸電臺沒被炸壞,他剛開機,一長串字元出來了,元首大發雷霆:“混蛋,誰讓你關機的?隆美爾剛才報告說,敵人從埃及調來生力軍發動反擊了,趕快向我報告真實戰況。”
……
從地圖上看,義大利像一隻伸進地中海的長統靴子,東岸的薩倫蒂納半島是高跟,靠近西西里的是靴尖,而西西里島就好比靴子尖的一顆寶石,與本土若即若離,隨時都會熠熠生輝地落在那隻漂亮的靴子上,今天落在這顆義大利寶石上的是德意志帝國元首。
元首一行乘坐塔蘭託號渡輪前往墨西拿,墨索里尼在義大利高官和國王的代表陪同下,站在雷焦卡拉布里亞碼頭上揮手告別。在為時三天的會談中,元首與墨索里尼在“誠摯友好和同志式的氣氛中”就當前雙方共同關心的問題交換了意見,現在,元首將經西西里到馬爾他,在那裡等待託布魯克陷落的訊息。
元首向岸邊揮動著手臂,等到放下手時,對岸已經不遠了。海峽裡水流湍急,大海霎時間變成了無邊無際的戰場,海風吹著尖厲的“號角”,據說還有希拉岩礁與卡里布迪斯大旋渦。成群結隊的隼鳥和鸛鳥從北面飛過墨西拿海峽,不時灑下星星點點的排洩物。
元首還是那一班人:鮑曼結束了馬爾他之旅,隨他出訪義大利,兩位女將、三位副官,再加一個班的領袖衛隊。快到墨西拿時海面越不平靜,一排排白花花的潮水簇擁著衝過來,聲似雷霆萬鈞,勢如萬馬奔騰。海Lang似乎是千百個英勇的戰士,向海岸猛烈地進攻著,發出隆隆呼喊。
西西里島比李德想像的大很多,有燦爛的陽光和碧藍的海天,墨西拿同樣是一座以風光旖旎聞名的城市,但李德顯得心神不寧,而且看大街上的每一個人都像黑手黨。
在鮑曼的提議下,匆匆遊覽了在卡塔拉尼廣場的薩蒂西瑪?安努茲亞塔教堂,展示的是十二世紀諾曼底建築的折衷主義和華麗的裝飾。
在沒來這裡之前,李德非常想往卡拉瓦喬的寫實畫,進到地區博物館後,他只在《悔罪的抹大拉的馬利亞》下面站了十分鐘,這幅畫畫的是這樣一個時刻——抹大拉的馬利亞不再是一個高階妓女,她坐在地上哭泣,珠寶散落在周圍。李德對鮑曼評論道:“這完全不像一幅宗教畫……一個姑娘坐在矮木凳上晾乾她的頭髮,哪裡有悔悟,痛苦,贖罪的保證呢?”
下午,李德謝絕了義大利人的好意,執意要到馬爾他,義大利海軍的驅逐艦把元首送往馬爾他。軍艦在茫茫的大海上航行,望著無際的大海,眼前白茫茫一片,眺望遠方,那漂在海上的一艘艘輪船,像海面上的一個個小圓點。一艘義大利炮艦在天水相連處遊動,像嬰兒的搖籃在海面上蕩著。
李德左手擁著冉妮亞,右手摟著麗達,三人都戴著墨鏡依靠在船欄杆上,由施蒙特給他們拍照。“一、二、三,茄子。”麗達伸出中指和食指,冉妮亞作飛吻狀。
像每次一樣,冉妮亞和麗達吸引了水手們的注意。麗達是標準的俄羅斯姑娘,美麗文靜,冉妮亞渾身上下透著野味,個性張揚,她撩著波Lang狀紅色秀髮,穿著最時髦的短裙和絲襪,踏著充滿**誘惑的高跟鞋,來到了灑滿陽光的甲板上,她的一舉一動都引人矚目、勾人遐想,她的一顰一笑都叫男人心醉、女人羨妒,以致於水手們忘記放纜繩,艦長忘記喝咖啡,瞭望哨翫忽職守,拿著望遠鏡做遠眺狀,實際上俯視著甲板。
“等會換上軍裝,免得招蜂惹蝶。”李德瞥了她一眼,此時冉妮亞正向軍艦上層建築上的水手們不住地飛吻,其頻率之高,讓元首為她的嘴擔憂起來。
第18節 元首視察馬爾他
夕陽西下的時候,西天燃燒著一片橘紅色的晚霞。大海,也被這霞光染成了紅色,但是,它比天空的景色更加壯觀。因為它是活動的,每當一排排波Lang湧起的時候,那映照在Lang峰上的霞光,又紅又亮,簡直就像一片片熊熊燃燒著的火焰,閃爍著,滾動著,消失了。而後面的一排,則又閃爍著,滾動著湧了過來。
驅逐艦“皮加費塔”號徐徐駛入馬爾他大港,熱情洋溢的義大利水兵們爭先恐後地向兩位美女握手,領袖衛隊的小夥子們護衛著元首走向舷梯,元首的兩位美女保鏢左突右衝,好不容易擺脫出來。
水兵們爬在船欄杆上向下揮手告別,用義大利話和德語喊著熱情得讓元首皺起眉頭的告別語:“tiam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