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流淌的白沫,近到能聞到它身上的臊臭。工兵排長握緊拳頭,在空中作出各種威脅動作,嘴裡也配合著:“哎、呼嚕嚕、撲哧、嗨哈、牟、嗚呼——”學完了他掌握的所有動物語言,野豬還是不緊不慢地聞著嗅著,對口技大師理都不理,更別提表揚了。
工兵排長一看它長長的獠牙,勇氣盡失。烏拉爾山的老虎也沒這麼可怕,因為老虎沒獠牙。跑球了算了。工兵排長頓時成了四腳蛇,倒退著竄回房間。
野豬毫不客氣地進入房間,凡是接觸過幼豬的人已經爬到樹上,在長長的刺叢中躲藏起來,忍受著失子之痛的母豬哼哧哼哧地東聞聞西嗅嗅,沒有發現嫌疑,轉了幾圈後腿一蹬竄出去了。
屏氣凝神的人們長長出了一口氣,所有人都嚇出一身冷汗,樹上的人臉上被黑刺劃出一道道血印,來到地下時腿軟得站都站不住。
又一個清晨來到了,哨兵匆匆爬過來報告說,德國人正在林子周圍集結,可能要採取行動了。
加里寧不相信德軍來真格的,仍不急不躁地活動著脖子給大家算賬加打氣:
“德軍得多少兵力,就算調集了一個師的兵力,但到這裡只有3個出口,一個連的人首尾相接在洞裡不能展開,我們只要一個人一支槍守在洞裡,只需敲掉最頭的那個,再想法搞掉最後面的,洞裡的人就成擱淺的鹹魚了。”
“德國人有坦克。”警衛排長可不這麼樂觀,提醒趁早想好退路。話音末落,轟隆隆炮聲驟起,爆炸聲四起,造刺樹林裡升騰起一股股濃煙。警衛排長張口結舌地喃喃:“瘋了,德國人瘋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