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是隔壁傳來的來自鮑曼的噪音:磨牙、打鼾加放屁,稍頃傳來罵聲:“……不就是個副官嗎?陸空軍聯手對付我……”
李德知道,這是鮑曼睡著後罵的。
李德迷迷糊糊間,忽然聽到輕微的敲門聲,他懷疑是風聲,但風聲不可能如此有規律性。
他心裡慢慢升起一陣期待,他躡手躡腳地下床,慢慢地、慢慢地開啟門,一個嬌柔的身子閃了進來,一股醉人的香氣也撲面而來。
他知道來人是誰,明知故問道:“你來幹什麼?愛得萊德小姐。”
來人幽幽地說:“我寫了一篇新聞稿,想給你過目。”
李德感到好笑:“你不過是專機服務員,寫什麼稿子?真是搞笑。”
她說:“你們不是讓我假裝戰地記者的嘛?”
“所以你假裝讓我看新聞稿子,是嗎?”李德故作姿態,不料她扔掉手中作為道具的小本子和筆,徑直坐到他床上抽泣起來。
眼淚是女人征服男人的主要武器,對李德也不例外。他坐在她身邊,把手放在她起伏的肩膀上安慰她,她猝然撲進他的懷裡,像受驚的兔子一般直往裡鑽:“元首,我冷。”
李德摩挲著她的秀頭,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說話也軟綿綿的,還帶著顫音:“別怕,有我在,你就冷不起來,你會熱的,熱死了,爽……死了,快活死了。”
一連三個“死了,”讓愛得萊德小姐真的“死了。”她躺倒在床上,月光映照在她臉上,那麼溫柔,那麼恬淡,嘴角掛著一絲笑容。
“元首……”她在呼喚。元首響應呼喚。他顫動著解開她的鈕釦。她嫌動作太慢,起身自己脫掉褲子。方才照映在她臉上的月光照到雪白的屁股上,反射著溫柔的寒光。
李德忘情地俯下身子,親吻月光中的陰影部位,她也忘情地“哦”了一聲趕緊控制住了,就像斧頭砍在溼木頭上的聲音。她努力探起頭望了望下面的元首,又把頭重重地摔在床上,身子扭動著。
高懸在天上的下玄月放出冷冷的光輝,照得哨兵的刺刀越發寒冷,照得戰場像一塊巨大的幕布,照得積雪的田野分外銀白,照著汗流浹背的他倆閃閃發亮,如閃爍著燦燦銀輝的萬點繁星。
第01節 視察戰俘營
第三帝國元首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愛得萊德小姐的原因。
這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呀,她長相平平,又瘦又小,除了笑容迷人、大腿豐滿外,簡直可以算做平平淡淡的女人。要不是昨晚她掉了幾滴眼淚,李德寂寞難耐,他不會產生太大的興趣的。
正如江湖騙子們吆喝的那樣:“不試不知道,一試跑不了。”李德現在離不開她了。換言之,元首離不開他的專機服務員了。
李德品嚐過的女人不亞於一個排,此前他從不知道有這樣一種女人:**時全身顫抖,不停地戰慄,像爬在電動振動鐵篩子上,同時下面像章魚吸盤一般緊緊吸住,讓人一下子墜入仙境,體驗到從未有過的舒坦,好似變成仙風道骨一般。
據說,像她這樣的女人三百個裡才有一個。不知這個資料是誰統計的,準確性如何,然而珍品是肯定的了。
“餘昔於江陵見天台司馬子微,謂餘有仙風道骨,可與神遊八極之表……”李德真正體驗了李白的詩境,莫非李白也碰到過愛得萊德小姐一類的女王?
外面敲門,鮑曼進來了:“我的元首,昨晚睡的好嗎?”
鮑曼等著元首報怨,報怨他打呼嚕、放屁、磨牙、放屁,卻看到元首笑容可掬地望著他,覺得愕然。
其實,元首感謝他都來不及呢,正是他製造的噪音,掩蓋了元首與魯德維卡的偷情,正可謂此一時、彼一時也。
鮑曼到李德跟前低聲說:“施佩爾來了。”
“什麼?”李德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鮑曼重複了一遍,李德騰地跳起來:“快請快請。”
施佩爾看來早就等待在門外,元首的第二個快請還沒有說完,他氣宇軒昂地進來了:“您好,我的元首。你讓我追你追得好苦啊。”
兩人左右擁抱,施佩爾穿著藍色西服,打著白色領帶,腳穿黑色皮鞋,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不象大多要員,明明是政府官員,卻穿上一套制服,鮮紅袖章,腳蹬馬靴,讓人壓抑。
隨從把一個皮包交給他後出去了,施佩爾開啟皮包,掏出一疊檔案。李德打趣道:“怎麼,準備長篇大論嗎?我可沒吃早飯呢。”
施佩爾從一疊檔案中間抽出幾張照片,猶豫著說:“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