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沼澤,正好掩護你們。等到俄國人的反攻部隊把第1軍攆得拼命往南逃跑時,你斷然出擊,一路指向新拉多加湖,合圍蘇軍第54集團軍,由於他們正全神貫注於追擊1軍,後方空虛,這個任務很快就可以實現。”
兩隻手指頭同時戳在地圖上,一隻手指頭把另一隻擠向地圖上方:“另一路沿著拉多加湖以東的公路和鐵路,猛撲拉多加湖,直到一頭扎進芬蘭人的懷抱。”李德的手指頭變成拳頭,狠狠地咂在地圖上,把赫普納嚇了一跳,與此同時一隻蒼蠅飛離地圖,落在他的臉上。
赫普納由衷地向元首投去敬佩的一瞥,當眾奉承道:“太英明瞭,選擇這條不到百公里的路線,有這麼多兵力,我深信此戰必勝,只是這裡道路稀少,部隊展不開,你知道的,一條道路一晝夜機械化兵力的通行能力是一個團。”
“不,兩個營。”元首一邊驅趕討厭的蒼蠅,一邊認真地問道,“你準備怎麼辦?”
赫普納略一思忖,獻計說:“可以讓部隊化整為零……”
李德生怕赫普納說完,一拍大腿,高聲搶過話頭:“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呀,讓部隊以營為單位組成一個個戰鬥群,像幾百支匕首一樣穿過森林和沼澤,像狼一樣撲向那條河。”
“明白。”赫普納沒有任何預兆地立正,刺耳的馬刺聲把李德驚了一跳。
李德示意回去,走了幾步轉過身來,發現赫普納仍然站地原地。他疑惑地問還有什麼事?對方吱吱唔唔了半天,李德費了好大勁才聽明白,他要帶冉妮亞回去。
李德問他是否打算組織突擊隊,赫普納沒有吱聲。李德笑了笑。德**官們把軍人職業看的無比神秘、無比崇高,偷偷穿上敵人的軍裝是對自己軍服的一種褻瀆。但赫普納沒有這種迂腐觀點,十分重視特種作戰,屢次使用勃蘭登堡部隊。
“別緊張,我十分讚賞你沒有陳腐觀念。要知道軍人的使命是什麼?勝利,不顧一切地追求勝利。俄國人把犯罪士兵組成懲罰營,我覺得你可以借鑑。”
“這麼說,你同意讓我帶走冉妮亞了?”赫普納仍然不放心,直到李德點了點頭,他像孩子一般地咧開了大嘴,低頭哈腰地伸手讓元首走在前面。
李德心裡五味俱全,最後還是理智佔了上風:男人就要追求崇高目標,與偉大的目標相比,女人算什麼?假如當初董卓把貂蟬送給呂布,說不定早成了霸業。再說,為了這個女人愛娃吃了一晚上的醋,走了省心。
“元首放心,我只是喜歡她的才能,其實我早已組織了犯罪德軍組成的突擊隊,我想讓卡爾梅克人擔任隊長,讓冉妮亞當教官。”赫普納解釋道。李德聽後心裡舒服了些。元首再偉大也是男人,不論是偉大的男人還是卑微的男人都有徵服欲,征服天下或征服女人。區別是偉大的男人要將它變成現實,卑微的男人只有躲藏在角落裡**。
赫普納帶著冉妮亞走了,李德望著夕陽下他倆的背影,當著元首的面,冉妮亞幾次想把手套進赫普納的臂彎裡都被他推開了,並歉意地望著後面。一陣深秋的風輕拂過李德的臉龐,傳來冉妮亞調皮的聲音:“……別躲開呀,我只想氣氣你的元首,他挺逗的……”
李德轉過身,發現戈培爾站在後面,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李德向他聳聳肩、雙手一攤,戈培爾也聳聳肩、雙手一攤,忽然他指著遠方驚叫起來:“抱上了,他倆抱上了。”李德看見遠處兩個金色的身影合二為一,心裡罵道:自己真是個傻瓜,剛才竟然相信赫普納的話,認為他倆真是工作關係。轉念一想,我吃那門子醋呀,連冉妮亞的手都沒摸過,最多算是有犯罪動機。他無所謂地對戈培爾說:“夕陽西下的時候,真美。”
鮑曼不知什麼時候來到兩人跟前,拿著望遠鏡向赫普納的方向張望,兩人煩躁地罵道,沒見過人家親嘴呀。鮑曼奇怪地看了他們一眼說,他看見那個俄國女兵給赫普納手把手地教日本柔道。
德國元首與宣傳部長對望了一眼,感到一下子心情豁然開朗,腳步輕盈。
……
今天,日本駐德國特命大使大島浩要來訪問了。
大島浩炮兵出身,卻野心勃勃沉迷於大戰略,和德國外長裡賓特洛甫一拍即合。外長大人是推銷員出身,三下兩下就把這個訊號黨給忽悠了。於是乎,外長大人就暗出奇招,為了把日本拉上帝國的戰車,牽制蘇聯,開始玩張儀推銷縱橫術的老把戲了。
可是黷武主義的日本只能欺負國弱民窮、熱衷於打內戰的中國,難以擔當牽制蘇聯的大任。1938年日本與蘇聯在張鼓峰幹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