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上車把小嘟嘟載回家。
趙嘟嘟很不樂意:“剛才說要帶我出去玩,原來是為了出來找媽咪。”
“找到媽咪,你很不開心?”
“開森。”小嘟嘟又回覆天真本性,飛奔進屋,開了大燈等媽咪。
鄭柔兒踱到門口,院子裡燈火通明。大門門廊下,一個西服正裝的中年男人站得筆挺,對著趙恆遠神情卻很恭敬。
“老太爺說:週日請你回大屋一趟。”
“嗯。我會去的,你回吧!”趙恆遠伸手拍了拍中年男人的胳膊,中年男子禮貌的笑:“老太爺的意思是:兩個人來。恆少爺想必能明白。”
“我明白。”
“好,打擾了,恆少爺。”
“不送。”趙恆遠站在燈下,看著中年男子從容遠走。再看著鄭柔兒從路旁的高樹下走
出,閃閃躲躲的向他走近。
他斜倚著門廓,長腿一伸,搭著另一邊門廓,阻止她進屋也能擺姿勢擺得這麼瀟灑,他確實很有勾人的本事。
所以,才讓趙明明多年後依然舊情熾熱:很想他、很想他、想到要搶他兒子霸王他……
他伸出手掌,在呆愣的她的臉前輕搖了搖,笑容裡帶著縱容:“不開心?”
“早上你老婆來拿錢砸我,下午你舊情人來搶我兒子……如果是你,你會開心?”她走近,單手拍向他踮得高高的大長腿:“把腿劈那麼開幹嘛?”
“吃醋了?”燈下,趙恆遠的笑容帶著玩味。
她來不及回應,嘟嘟已從屋內跑出來,看見爹哋的腿撐著門廓像條打橫的樁子。他調皮心起,雙手舉高抓著爹哋的腿兒,像吊單槓一樣晃啊晃……
趙恆遠被他逗笑,抱他進屋。像很無意的指了指廚房:“鍋裡的湯還熱著,你自己先吃。”
“哼。”她坐到桌前大口喝湯。
在外面打包一鍋雞湯回來,以為就能下了她的火氣?不管是萬家祺還是趙明明,她都得想個辦法治一治,不然全都欺負到她的頭上來,她以後豈不是忙到死?
一會兒後,趙恆遠坐到她的側邊,自己裝了一碗湯:“我爺爺,提出要見嘟嘟。”
“啊?”
他凝視著她,小心斟酌用詞:“今天趙明明這事鬧得太大了,嘟嘟藏不住,爺爺必定要見他。”
“切,想見就見啊。”她不滿的嘟嘴:“不見。”
他指尖在餐桌上敲了兩敲,語音轉冷洌:“嘟嘟現在既然是我的兒子,就是我趙家的人,爺爺要見他是天經地義。我不需要和任何人商量。”
“喂,你的意思是,我一個傭人管不著?”
怒火沖天啊,小嘟嘟認了他做爹哋,也仍然是她的寶貝兒,她還管不著了?
鄭柔兒的性子,你越說她管不著,她就越要管,何況這事關係到她的小寶貝?
嘟嘟當初來認親,那是因著嘟嘟親媽玲姐死前的囑託。
玲姐臨死前把嘟嘟交託給她,還指著趙恆遠的相片:“柔柔,一定要帶嘟嘟找到爹哋,這個人,他就是,就是嘟嘟的……”
玲姐話沒說完,含著淚光便嚥了氣。為了完成玲姐的遺願,她才帶著嘟嘟來認親。但如今,趙恆遠卻想把嘟嘟據為己有?
俗話說,豪門不易入。嘟嘟只是個私生子,親媽又死了,攤上這爹哋雖然與他還親近,但卻是個內有未來老婆,外有風騷明星的渣貨。
嘟嘟要是真的被拉進趙家大屋,他哪會有好日子過?
只怕人人都會當他是野種、私生子的罵他,等到趙恆遠真的娶妻生子了,嘟嘟的生活就更加不好受。
她白白胖胖的肥嘟進了那屋,吃不到好吃的,還整天被人指手劃腳,不出半年,肯定就瘦得像條竹杆似的,他人又調皮搗蛋,一不小心還可能被虐打……
她腦補的情節太悽慘,夜裡一不小心還入了夢。夢裡肥嘟抱著她的腿兒嚎得天翻地覆:“媽咪,救我,救我啊……壞人不給嘟嘟飯飯吃……”
她“嗚嗚嗚”的哭醒了,望著身旁睡得香甜的肥小子,她悲從中來,痛定思痛。
玲姐要她幫嘟嘟找到趙恆遠,但沒說一定要嘟嘟歸趙家啊。她現在爹哋已帶他認了,也算功成身退了。
她有手有腳、多技傍身,養個小肥嘟不是難事。何況她又年青貌美,即使賺不到錢養小肥嘟,但嫁一張米票還是不愁銷路的。
她前思後想,只覺得花花世界很精彩,無限風光在險峰。不管哪一條路,都比讓小肥嘟被趙家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