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了裴矩伯父和兄長你一定會為他求情的事,裴伯父不但沒有問起你的態度,只是冷笑,和我說話前言不搭後語,一個勁的只是催我趕快率軍離開。還有,裴伯父還和旁邊的賈閏甫將軍交換過幾次眼色,似乎有什麼事瞞著我。”
“賈閏甫呢?他是什麼反應?”陳應良不動聲色的追問道。
“他只是旁邊聽,還幫著伯父勸我趕快離開。”裴行方答道。
“催促離開?為什麼?這次行方可是給他裴仁基送來急需的折榻,他不感謝,也不追問數量是否足夠就算了,怎麼還一個勁的催促行方離開?”陳喪良疑心更大,又稍一盤算,陳喪良向裴行方吩咐道:“行方,賈閏甫馬上就要這裡,你馬上再去見你伯父,藉口詢問他是否要把重傷員轉移到洛口倉治療,爭取和他單獨談話,把你的那條計策告訴他,再看他的反應。”
說罷,陳喪良又補充道:“告訴他,你可以透過劉長恭把蕭懷靜暫時調回洛口倉,方便他行事。從後門出去,別讓賈閏甫知道你來了這裡,一會在後營等我,我會去找你。”
裴行方答應,忙在秦瓊的幫助下從後門離開營地,而裴行方前腳剛走,後腳就傳來了賈閏甫到來的報告,陳喪良聽了冷笑,忙向秦瓊吩咐道:“叔寶,你出去見他,我和延玉、士信在後面聽,按計行事。”
第315章 投鼠忌器
秦瓊出到了前帳後,實際上早就已經是河南討捕軍軍師的賈閏甫也就來到了秦瓊帳中,因為身在營內,賈閏甫也沒有披掛戴甲,只是穿了一身武將官服,臉上神情頗是疲倦,一進帳就向秦瓊拱手說道:“叔寶兄恕罪,剛好有些公事走不開,所以來遲。”
“沒事,沒事,能來就行。”秦瓊拱手微笑,客氣招呼賈閏甫落座,吩咐親兵給賈閏甫上茶,又按陳喪良的交代,悄悄安排親兵暗中盯住了賈閏甫帶來的兩個隨從。
落座後,賈閏甫當然馬上問起秦瓊邀請自己到此有何指教,秦瓊微笑說道:“不是什麼大事,是見大帥沒有發兵命令,瓦崗賊又躲在虎牢關裡不動彈,閒著無事,就想閏甫兄弟你過來小酌幾杯,也順便向你打聽一些關於軍務的事。”
“叔寶兄有話可以直接問,但酒就免了。”賈閏甫打著呵欠說道:“小弟昨天晚上沒睡好,一會打算去補個覺,等改天有空的時候,再陪兄長你開懷暢飲。”
“那好,我就直接問了。”秦瓊也沒客氣,開門見山就問道:“閏甫兄弟,你是大帥的中軍護軍,時常陪伴在大帥身邊,虎牢關這一戰接下來怎麼打,不知大帥可有決定?”
“叔寶兄,你這話算是問住我了。”賈閏甫嘆了一口氣,道:“本就是敵強我弱,瓦崗賊還躲在虎牢關裡不出來,我們以弱勢兵力強攻瓦崗賊重兵盤踞的名城雄關,這仗怎麼打只有天知道,大帥他現在除了一籌莫展,還能有什麼決定?”
“一籌莫展?”秦瓊故作驚訝,追問道:“可是陛下給大帥的期限只剩八天了啊?八天內如果拿不下虎牢關,陛下就要兩罪並罰,大帥掉腦袋都有可能,這不管是勝是敗,他都必須拿個主意啊?”
“大帥他是真沒辦法。”賈閏甫搖頭,說道:“其實不光是大帥,就是你我都知道,皇帝限我們在三十天內拿下虎牢關,那純粹就是亂命,我們的實力本來就不夠,天氣也不好,怎麼可能成功?皇帝這道旨意不光是逼大帥,也是逼著我們白白送死,攤上這樣的糊塗皇帝,真是我們的造化啊。”
在後帳裡偷聽到了這裡,陳喪良難免有些好奇,忙附到賀延玉的耳邊,低聲問賀延玉是否他們都在背後這麼評價隋煬帝?見賀延玉表情尷尬的點頭承認,陳喪良也頓時明白,知道張須陀留下這些舊部對隋煬帝確實有些絕望了。
還沒完,也不知道是早就對隋煬帝極度不滿,還是有心想做些鋪墊,賈閏甫又絮絮叨叨的數落了一通隋煬帝的不是,可惜秦瓊這會不敢接這個話茬,趕緊岔開話題,問道:“大帥他難道打算坐以待斃,就不想想其他辦法?愚兄聽說,當朝首輔裴左相與皇帝信臣裴御史都是他的本家兄長,東都陳留守又和他關係非凡,這些人都在皇帝面前很說得上話,他難道就不趕緊向這些人求求情,求他們在陛下面前替他說幾句好話?”
聽到這話,賈閏甫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才一揮手,說道:“別指望,裴左相和裴御史是我們大帥的本家兄弟不假,但他們向來就和裴大帥的關係不怎麼樣,不然的話,裴大夫以前能在虎賁郎將的位置上憋屈十來年?至於陳留守,叔寶兄你說可能嗎?虎牢關距離東都才多遠,他連一兵一卒的援軍都捨不得派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