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為朕平定汾水賊亂,也去你樊爺爺身邊伺候湯藥吧。”
“謝陛下。”陳喪良頓時破涕為笑,趕緊向隋煬帝叩拜,恭敬說道:“微臣叩謝陛下,陛下天恩,微臣即便粉身碎骨,也難報答萬一。”
帶著欣慰的笑意讓陳應良平身,隋煬帝少不得又交代了幾句陳應良,讓陳應良替自己好生照顧樊子蓋,需要什麼藥物儘管上表奏報,千萬不能讓樊子蓋受什麼委屈,陳應良忙不迭的答應,喜笑顏開的重回班列。一旁的裴仁基和大小蕭國舅恨得牙癢,卻又徹底的無可奈何,文官那邊的裴矩、裴蘊和裴弘策幾兄弟也是對視苦笑,拿陳喪良這個耍無賴的遠房侄子毫無辦法,更無法開口指責——老裴家總不能陳喪良說,你小子得學會以怨報德,要學會不忠不孝知恩不報吧?
這一天的早朝十分重要,決定派遣何人率軍增援樊子蓋這樣的大事,在今天的早朝上都還只是一個開場戲,東都留守的人選商議才是真正的重頭戲,雖說留守這個職位只是隋煬帝自己發明的一個臨時官職,可是這個官職的權力之大大家都知道,之前樊子蓋擔任東都留守時,一句話不對連建設部長裴弘策都可以先宰後奏,整個都城就樊子蓋一個人說了算,權勢熏天,完全就是東都洛陽的臨時土皇帝。同時擔任這個官職後,也可以立即躋身於隋煬帝的信臣之列,將來卸任後也註定是繼續手握重權,所以不僅關隴門閥的人早早就瞄上了臨時職位,朝廷裡只要夠點分量的文武官員,也全都惦記上了這個職位,志在必得者大有人在。
“諸位愛卿,朕在昨日已經讓虞愛卿曉諭百官,決定三日後移駕大興,但東都重地,不能不留重臣輔佐越王鎮守,議一議吧,諸位愛卿認為朕當任命一位愛卿留守東都?”
隨著隋煬帝的親自問話,重頭戲正式開場,隋煬帝的問話才剛剛說完,蕭瑀蕭國舅馬上就跳了出來,舉薦太府正卿元文都擔任此職,然而蕭國舅的話音未落,民部侍郎韋安石也跳了出來,極力舉薦金紫光祿大夫段達就任東都留守,一場新的較量,也立即隨之展開。
這是一場難分勝負的較量,出身於關隴門閥的元文都素有能名,當差任職很少出差錯,也頗得隋煬帝信任,段達則是隋煬帝還是皇子時的晉王府舊人,正對隋煬帝喜歡用近臣舊人的胃口,但吃虧在政績不夠,還曾經在起義軍面前吃過一些敗仗,也曾經因為施政失當而被罷官,政績方面有些拿不出手,不過好在元文都乾脆連統兵作戰的經驗都沒有,兩人基本上難分高下,再加上關隴門閥和新興權貴之間的鬥爭,為了各自的利益各自力推元文都和段達,這場較量自然也更加難以決出勝負。
“陛下,元太府素來清直,辦差施政從無差錯,微臣認為由他留守東都,最是合適不過。”關隴門閥的官員都跟著蕭國舅這麼說。
“陛下,元太府雖然也合適擔任此職,但是他從來沒有軍務經驗,東都地處天下腹心,抵禦外寇,平定叛亂,大都是由東都出兵,元太府若是留守東都,只恐軍務有所欠缺。段大夫則不同,他曾經追隨陛下親征吐谷渾,也曾經留守涿郡主持平叛大事,正是最合適的東都留守人選。”
朝廷上的新興權貴抓住元文都沒有軍功的弱點大做文章,力推有一些軍事經驗的段達留守東都,關隴代表則立即反唇相譏,指出段達的所謂戰功都水分十足,不是跟在隋煬帝的屁股背後揀便宜,就是靠楊善會和郭絢等地方官員統兵作戰,躲在後方白揀戰功,事實上軍事政治無一所長,惹得新興權貴馬上又指出元文都乾脆連調兵遣將都不會,碰上軍機大事恐怕連派遣什麼將領統兵作戰都不知道。而與此同時,其他一些資歷足夠的文武官員也在同黨親戚的支援下,逐漸開始加入角逐,把本來就夠渾的水攪得更渾濁。
和房玄齡的分析一樣,隋煬帝在這件大事上也有一些舉棋不定,雖然元文都和段達都是隋煬帝的考慮物件,但多少有些識人之能的隋煬帝卻非常清楚,元文都沒有軍事經驗這一點,確實是他的巨大弱點,同時元文都的家族背景也有一些讓隋煬帝忌憚;而段達則完全吃虧在表現太差,幾次勝仗確實靠得力部下一手獲取,自己統兵作戰卻乏善可陳,在起義軍面前吃過不少敗仗,被義軍戲稱為段姥姥,性格也有一些軟弱,遠不如樊子蓋那麼敢做敢當,所以段達就算曾經是隋煬帝的王府舊吏,還算有點識人之明的隋煬帝對他也是不夠放心。
至於為什麼要說隋煬帝有些識人之明呢?朋友們只要稍微留心一下就可以發現,隋煬帝當政後,他的朝中絕對算得上人才濟濟,隋煬帝所寵信重用的裴矩、蘇威、樊子蓋、薛世雄、宇文述和來護兒等人,甚至虞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