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不敢怠慢,趕緊又在中軍大帳裡安排佈置守夜任務,同時把對付突厥哨騎的任務交給了騎兵數量最多的太原隋軍,要求李淵安排兩千騎兵以校團為單位,在夜間出營掃蕩突厥哨騎,打擊突厥哨騎活動猖獗的囂張氣焰,李淵領命後,陳應良宣佈散帳,然後連水都來不及喝上一口,就馬上著手親自審問阿史那·埃利弗,瞭解掌握更多的突厥軍情,楊暕也要求陪同審問,陳應良給了面子沒有拒絕,讓他留下參與審問。
陳應良親自審問重要俘虜,精通突厥語的李靖當然要留在中軍大帳裡擔任通譯,找不到機會去與李淵單獨交談,李淵有些不滿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是老老實實的安排騎兵出擊,襲擊營外突厥哨騎。而剛安排好了這件事後,李二卻突然來到了李淵的營內拜見,李淵大喜立即接見,父子見面,李二也沒客氣,直接就向李淵說道:“父親,突厥軍隊今天故意沒有強攻你的隊伍,目的應該二,一是向你示好,二是更進一步離間你和陳應良的關係,擴大我軍內部矛盾,此事不知父親知否?”
見李淵點頭表示明白,李二這才又說道:“那麼父親,陳應良小賊對今天的事有什麼表態沒有?”
“沒有。”李淵搖頭,很鬱悶的說道:“那個小賊十分奸猾,突厥這點雕蟲小計還瞞不過他,所以他到沒有什麼表態。不過很奇怪,齊王殿下倒揪著這一點不放,當眾向我發難,弄得我都有點下不來臺。”
“齊王殿下?”李二驚訝說道:“他不是早就盯上了這個勤王首功了麼?怎麼會對父親你發難?”
李淵苦笑說我也不明白,然後把剛才在大營門前發生的事對寶貝兒子大概說了一遍,末了李淵又說道:“我已經給李靖使了眼色,讓他儘快找機會來與我見上一面,看看他是否瞭解此事,也看看陳應良小賊是不是在背後搞了鬼。”
李二盤算,許久後,李二才低聲說道:“父親,孩兒覺得你如果想徹查這件事的背後是否陳應良搞鬼,似乎找錯了徹查方向,李靖是我們安插在陳應良小賊身邊的內線不假,但他進入陳應良的帥帳時間太短,陳應良小賊又是出了名的奸詐狡毒,不太可能讓李郡丞參與這樣的機密事。”
“那該如何徹查?”李淵問道。
“應該對齊王殿下身邊的人下手。”李二建議,又微笑說道:“齊王殿下的脾氣,父親你是知道的,肚子裡裝不了二兩屎,毫無城府,他如果在暗地裡和陳應良有什麼勾結,肯定會讓身邊的親信心腹知道,他身邊那群歪瓜裂棗也不是什麼靠譜的貨色,我們只要找到一個突破口,就不難知道陳應良小賊和齊王殿下的幕後勾當。”
“有理。”李淵大點其頭,然後又問道:“那應該向誰下手?”
“裴該。”李二連眼皮都沒眨一下,直接就說道:“裴該是齊王府的記室,替齊王殿下掌管機密文書,齊王殿下有什麼機密,他基本上都能知情。而且我們向他下手,還有一個方便之處。”
“什麼方便之處?”李淵先是又問,然後馬上醒悟過來,忙說道:“讓裴律師出面刺探?”(別笑,真名。)
“對,裴律師。”李二大力點頭,低聲說道:“裴寂裴叔父和裴該都是出身於聞喜裴氏,裴叔父的寶貝兒子裴律師和裴該是同族同宗,又是裴該的晚輩,出面拜見裴該合理合法,與裴該喝上幾杯也十分正常,把裴該灌醉了以後,再想套話不就易如反掌了?”
李淵一聽大喜,趕緊傳來目前正在軍中的心腹裴寂之子裴律師,當面向他交代任務,然後又自掏腰包拿出貴重禮物和一罈美酒,讓裴律師乘著天色未黑和楊暕還在中軍營地的機會,趕緊去楊暕帳中拜見裴該,設法套話,刺探楊暕倒戈的真正原因。同時為了保險起見,李淵還派了能說會道的侯君集給裴律師當助手,幫著裴律師給裴該灌酒,套取裴該嘴裡的實話。
前面說過,喪盡天良的陳喪良為了安撫齊王殿下楊暕這個刺頭,是讓楊暕率軍隨同太原隋軍行動,楊暕的營帳自然也是設在了太原隋軍的營地內,結果這也大大方便了裴律師和侯君集的行事,同時也正如李二所言,不惜餘力幫著齊王楊暕被隋煬帝憎惡到死都沒獲得太子寶座的裴該果然是個靠不住的貨色,先是被本家侄子的貴重禮物哄得開心大喜,然後又被裴律師和侯君集的甜言蜜語和上好美酒灌得大醉,天色才剛黑,就已經把那個晚上李淵和李靖先後拜見楊暕發生的事給交代了出來…………
侯君集和裴律師成功完成任務凱旋而歸時,李二已經回了左屯衛的營地當值,李淵也就獨自一人接見了裴律師和侯君集,而當聽完裴律師與侯君集的報告後,李淵先是目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