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突厥主將並不奇怪,但我們抓到這個突厥主將是誰,你就絕對猜不到了。”
“笑得這麼開心,肯定是個突厥的重要人物。”陳應良分析道:“肯定不可能是始畢賊酋,莫非是始畢賊酋麾下的什麼重要人物,比方是他的弟弟什麼的。”
“大帥英明,果然一猜就中,不錯,是始畢賊酋的一個弟弟。”陰世師大笑道:“而且還是始畢賊酋最重要的弟弟,他的二弟阿史那·埃利弗!”
“阿史那·埃利弗?”李靖這一驚非同小可,驚叫道:“你們抓到了阿史那·埃利弗?突厥軍隊的二號人物,始畢賊酋的汗位第一繼承人被你們抓到了?”
陳應良目瞪口呆,都有些不敢相信報**的運氣能這麼好,能一下子就抓到突厥軍隊的二號人物,陰世師和郭峰等人卻是得意大笑,立即喝令押出阿史那·埃利弗獻俘,結果很快的,四名身披白袍的報****將士還真推來了一個披頭散髮的突厥壯漢,並且要把他按跪在陳應良的面前,那突厥壯漢則堅持不跪,嘴裡叫嚷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旁邊的李靖飛快翻譯,“我是始畢可汗的弟弟埃利弗公爵,我要求獲得我應有的戰俘待遇,你們不能虐待我,我是突厥的公爵,還受過你們中原皇帝的封號。”
事實放在面前,陳應良想不放聲大笑也難了,大笑著與幾名報****的愛將一一擁抱,大聲道謝,然後陳應良立即命令士兵把阿史那·埃利弗押進大營,關在自己的中軍營地嚴加看管,等候自己親自審問,旁邊的隋軍眾文武則爭先恐後的向陳應良恭喜道賀,人人喜笑顏開,惟有李淵李大使的笑容有些虛偽,心裡還破口大罵,“操他孃的,這群穿孝袍的瘋子還真他娘運氣好!”
與此同時,李靖悄悄湊到了陳應良的耳邊,低聲說道:“大帥,若下官所料不差,阿史那·思摩此前肯定不知道阿史那·埃利弗被我們俘虜的情況,不然的話,他怎麼都要嘗試一下發起進攻救回阿史那·埃利弗——正常情況下,阿史那·思摩回營後日子不會好過。”
陳應良點點頭,心裡飛快琢磨一些如何讓始畢可汗屈殺忠良和渙散突厥軍心之類的行善積德義舉,同時又注意到了笑容虛偽的李淵正在向自己拱手道賀,陳喪良頓時也笑得更加虛偽,忙一邊謙虛道謝,一邊微笑問道:“李大使,今天的斬獲如何?”
“末將無能,斬首才四百餘具,在出營諸軍中排名最後。”李淵很鬱悶的回答——也確實鬱悶,因為太原隋軍主要是和突厥打弓箭遠射戰,射死了敵人也無法割下首級請功。
“沒事,沒事。”陳應良笑著安慰道:“今天打的是擊潰戰,我們的斬獲不大很正常,下次我一定會給你機會,讓你盡情大展拳腳,多斬敵人首級報國立功。”
李淵悶悶不樂的道謝,另一邊的齊王殿下楊暕卻迫不及待的站了出來,當面向李淵質問道:“李大使,有件事很奇怪,今天突厥怎麼好象是專門盯著我們的其他隊伍打,對你的太原軍卻似乎在故意忍讓,有意不與你近身交戰?敢問李大使,這什麼原因?”
陳應良都沒有問這個問題,暗地裡與自己達成協議的楊暕卻當面質問,李淵大驚之下飛快扭頭,卻見楊暕的笑容有些陰森,似乎有些不懷好意,李淵心中更奇,便只得如實答道:“稟齊王殿下,微臣也覺得這件事有些奇怪,但是不知道原因。”
“李大使真不知道?”楊暕笑笑,又轉向了陳應良說道:“陳大帥,既然我們忠勇的大隋將士把突厥主將都抓到了,那麼本王認為,大帥在審問戰俘期間,最好還是順便問問這個問題,看看突厥為什麼故意不和李大使的軍隊交戰。”
陳應良臉上含笑答應,心裡則在大罵楊暕沒城府沒教養,看到今天隋軍打了一個勝仗就沉不住氣,迫不及待的想要搶班奪權拿下太原隋軍的兵權了——本來把太原隋軍交給這位齊王殿下也沒什麼,但是轉交了兵權後就等於是廢了太原隋軍這個重要助力,目前實力還有些不足的陳應良當然不會幹這種自斷胳膊的蠢事。
陳應良心裡大罵,李淵心裡則是在驚疑不定了,搞不懂楊暕為什麼會突然針對自己,更不明白本應該急於奪權的楊暕為什麼會突然站到陳應良一邊。不解之下,李淵趕緊找機會對李靖使了一個眼色,讓自己安插在陳應良身邊這個內線趕緊找機會與自己單獨密談,瞭解陳應良與楊暕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李靖會意,微微點頭,心裡則在大罵楊暕不是東西,故意挑撥陳李矛盾,不僅急於搶奪太原兵權,還存著把陳應良推上前當惡人的歹毒心思。
各懷鬼胎的同時,隋軍隊伍也已經先後退回了營地內,肩負重任的陳應